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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慌……”
我看了一眼,這桌子上擺著一個玻璃瓶子,瓶子裡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嬰兒,組織早就僵化了,但嬰胎的一雙眼睛卻很大,就如一對死魚眼一般,直勾勾的盯著表弟手裡的金六福。我啞然失笑,然後將玻璃瓶扭轉了180度,只留了個只有幾縷稀疏髮絲的後腦勺對著我們。
我給表弟倒了一杯酒,然後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瞧你一副落魄的模樣。”
聽了我的話,表弟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臉頰兩邊簌簌地滑下幾行汗液。他啞著聲音,顫慄地說:“哥……我……我……我殺了人!”
二表弟告訴我,他剛才殺了陳潔。
一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陳潔我是知道的,她是表弟系裡大三的學生,面容姣好,身材火爆。在學生之間不止一次的非官方評選裡,她被推為了系花,即便連我這麼一個常年都悶在解剖樓裡的中年人,都知道陳潔的存在,就足以證明她的名氣有多大。但我的確沒有想到,表弟竟然和陳潔搞到了一起,而這事還沒有傳得沸沸揚揚,看來表弟的保密工作也做得不錯。可他為什麼會殺了陳潔呢?
表弟的臉漲得通紅,他吞吞吐吐地說:“是這樣的……我在校外租了一間房……就是用來和陳潔幽會的……激情的時候,她喜歡我綁著她……還喜歡在高潮的時候讓我用手掐她的脖子……”表弟猛地喝下一杯酒,然後劇烈地咳起了嗽。我拍了拍他的後背,等他平靜下來時,繼續說,“今天我們還是這樣激情的,等我也平靜下來時,扔給她幾團紙巾,她卻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聽完表弟的話,我無話可說——SM的把戲我不是沒聽說過,畢竟在寂寞的深夜裡,我這麼一個單身男人,也只有靠來自東瀛島國的AV來排解孤獨。但是表弟他實在是玩得太過火了,怎麼能將如此一個柔弱女子掐死呢?我怔怔地站在課桌前,表弟一把抱住我的腿,大聲地叫了起來:“哥,只有你才可以幫我了!你幫幫我吧!”
表弟從小就在每個方面都比我厲害,我除了在年齡上比他大十歲以外,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超過他。他的成績比我好,人長得比我帥,雖然我們在同一所大學裡擔任老師,但他卻在最好的系裡執教最重要的課程,而我卻在解剖樓里美其名曰“助教”,實則幹著扛屍體的苦力活。但這並不妨礙我一直寵著他,畢竟他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他出了事,我不幫他,誰幫?
我定了定神,問他:“你和陳潔的事,知道的人多嗎?”
“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事實上,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兩個來月。她還有其他男人——我們也就是玩玩而已。”表弟答道。
“今天晚上陳潔去你那裡,有人看到嗎?”我又問。
表弟搖了搖頭,說:“沒有人會看到的,她是天黑透了才到我那裡去的。”
我幽幽嘆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我從表弟的手裡搶過了酒杯,然後說:“夠了,別喝酒了,現在你必須保證足夠的清醒與體力。走,我們去你那裡!”我拉著他就走出瞭解剖教室。
表弟在校外租的房並不遠,在校後的一個小山丘上,而在那個地方的校園圍牆,有一個豁口,正好可以讓體格健壯的人翻身而過。表弟之所以在這裡租房,正是考慮到了這個豁口,平時他可以睡上一個懶覺,然後在快上課的時候抄這條近路。
表弟領我進了他的房間,我一眼就看到地上那具赤裸而鮮活的屬於陳潔的屍體。陳潔呈大字型仰面躺在了地上,臉色發青,嘴角滲出幾絲白沫。我將她的屍體翻了過來,她光潔的背上已經沉澱了不少青色的淤斑,多年的解剖室生涯告訴我,那是屍斑,是因為重力原因血液沉降而成的。我轉身對錶弟說:“還愣著幹什麼?快給她穿上衣服!”
表弟手忙腳亂地為陳潔的屍體穿上了衣物,等穿好後,我又為她凌亂的衣物稍作整理,然後將剩下的金六福倒在了陳潔的身上。
表弟問我:“哥,你這是幹什麼?”
“帶她回我那裡——解剖樓!”我冷冷地答道。
“為什麼在她身上灑酒?”
“萬一回去的路上碰到巡夜的保安,就說送喝醉的人回家。”我繼續答道,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與表弟兩人一起左右架著陳潔的屍體,跌跌撞撞地向學校圍牆的那處豁口走去。陳潔活著的時候是個體態輕盈的瘦弱女孩,沒想到她死了後卻顯得這麼沉重。還好我和表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