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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吃藥。”
我被她拉回房間,只見石醫生也站在病房裡,看著我笑道:“你怎麼又亂跑。”
他的笑容讓我感到一陣委屈,眼淚汪汪地說:“你們才亂跑,剛才一個人也沒有,嚇死我了。”
石遠航揚了揚眉,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只是例行地給我檢查了一下,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叮囑就走了。可是隻那麼幾分鐘,我的心情就已經平靜下來,彷佛只要見到他,我就不會再害怕了。是啊,醫生不就是病人的救星嗎?
大概是受了一些驚嚇,我只覺得今天特別的疲倦,早早就躺下了。
我睡了一陣,迷糊中只覺得有什麼聲音細悠悠地飄過來,一絲一絲地往耳朵裡鑽。不想聽,那聲音卻頑固地縈繞在耳邊,直到我的神經突然一動,一下子清醒過來。
那是一陣抽泣聲,低低的,而又滿含著哀怨和痛苦。
誰?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哭呢?
這醫院不允許家屬陪護,所以不應該是病員的家屬。是病員嗎?誰會在病房外這麼哭又沒有醫護人員來管管?
我躺不住了,坐起來凝神聽了聽。是的,聲音是從走廊上傳來的。不知道誰哭的這麼傷心。我下了床,想出去看看,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這醫院,怎麼會在晚上把病房的門鎖了?!我有些生氣,前些天並沒有晚上起來,竟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現在怎麼辦呢?沒人去安慰那個哭泣的女人,她不知道要哭到什麼時候了。
那哭聲時近時遠,聽起來彷佛那人在走動,卻又沒有腳步聲。我皺了皺眉,將耳朵貼上門,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陡然間,一陣淒厲的慘叫響起,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那聲音可怕的嚎叫著,久久地迴盪在走廊上。
“還我命來!我死的這麼慘啊——”
我嚇的退了一步,聽著那哭喊陣陣,穿透房門和牆壁向我撲過來。
這是誰?為什麼沒人來管她?
我害怕極了,跳回床上,用被子蓋住腦袋,死命地塞住耳朵。然而那聲音仍然無孔不入地透進來。漸漸地,哭喊變成了一片,彷佛有很多人在吼叫、喊冤、詛咒、哭泣或者狂笑。整個醫院浸淫在這樣地獄似的聲音裡,跟我一樣瑟瑟地發著抖。
怎麼沒人管?這是誰?都是誰啊!石醫生呢?護士們呢?都哪裡去了?!
三我埋在被子裡,眼淚忍也忍不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漸漸的小了起來,一切重又歸於無聲,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獨我再也無法入睡,一直睜著眼到了天亮。
“石醫生!”
門剛一被推開,我就從床上跳起來。“昨天晚上醫院裡發生什麼事了?好多人在哭,在叫,你聽到了嗎?”
石醫生溫和地笑起來,重新把我扶到床邊坐下:“什麼事?昨天晚上我值班,醫院和以前任何一天晚上一樣的平靜。”
“不對。”我搖著頭道。“我開始是聽到一個女人在哭,然後有人在慘叫,鬧了好久。我還奇怪,為什麼醫院一點都不管。”
他依然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道:“那多半是你在做夢,自以為是真的了。你受過刺激,神經還有些衰弱,偶爾出現幻聽是正常的。”
是嗎?我有些疑惑。可石遠航是醫生,他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有道理。是啊,如果真是那樣,醫院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管呢,何況現在又恢復的一點異狀都沒有了。這麼說起來,連我自己都懷疑起是不是曾經聽到過那些響動,或許,真的是做夢呢。
我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真對不起……可能,真是我有些神經過敏了。”
石醫生揚了揚眉道:“看來你應該到下面花園去走走,今天天氣很好。”
“是嗎?”我高興起來,“那你能不能陪我呢?”
石醫生歉意地搖了搖頭:“恐怕不能,我等下和一個病員家屬還有個會面。”
“哦。”我的興致一下子低了下去,石醫生道:“走吧,我先帶你下去。”
我意興闌珊地跟在石遠航身後,走出房門,無意間瞟了那道鐵門一眼,鏽鎖依舊。
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風,我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匆匆跟著石遠航下了樓。
石醫生說這是一個花園,還真是沒錯。而且還不算小,精緻而雅靜。一般的醫院,是難得有這樣的設施的。陽光和青草的顏色都顯得那麼燦爛,花園中已經有三三兩兩穿著病號服的病員們在散步,靜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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