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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她入院到難產,最後死的時候都沒來個人看望她,真可憐。”
曲燕沐我知道,她死前,我查房時經常看見,這是個嫵媚而又安靜的女人,即使懷孕也掩蓋不住她那種由內而外的豔麗,因為懷孕行動不便,我常幫她,所以偶爾也說上兩句話,後來她死了還是我給收拾的遺物。
但是,這與三眼畸形兒文彬有什麼關係呢?
都說女人的思維是跳躍性的,但她們這跳的也太利害了吧?
正在這時,許蘭突然一蹙眉,起身跑開神秘兮兮向門外張望一眼,然後才回來坐下。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護士長看見的那個女鬼,其實就是曲燕沐!”
同事們都發出驚訝的低呼,我也倒吸一口冷氣,心底壓了幾天的事情突然豁然,曲燕沐女兒的死,也許真的跟護士長有關!那麼,三眼畸形兒文彬都對護士長說了些什麼呢?
事情還要從上星期說起,那是星期五的晚上,曲燕沐的預產期還沒到,但她接了個電話後突然就暈倒在病房裡,然後羊水破了,有早產跡象。值班王大夫診斷要生了,送到產房時開始大出血,決定進行剖腹產。那天正好是長孫青值班,我跟在產科的人後面,直到產房門口,被護士長叫了回來。護士長那天有些心不在焉,而匆匆趕進產房的長孫青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猜他大概又和妻子吵架了。
後來曲燕沐剖腹產生了個女兒,因為是提前兩個多月的早產兒,所以身子弱,呼吸系統有些問題,被送到監護室的保溫箱,護士長親自照顧。剛為剛交接完,夜班的姐妹接手工作,而我的心全撲在長孫青身上,也就沒注意護士長。下班後,在醫院大院望著長孫青的辦公室,直到那盞燈亮起後才放下心,回了家。
第二天再上班時才聽說,曲燕沐早上手術時大出血死了,她的女兒也因為早產太過虛弱,早早的離開了人世。可是我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曲燕沐的女兒我見過,雖然是早產兒,但並不像那種會隨時嚥氣的樣子。加上護士長那晚心神不寧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失職才造成那女嬰的死,心裡有愧,所以才會幻視見到曲燕沐的鬼魂。
我打住自己的雜亂的念頭,暗處嘲笑,也許最近看黑貓社的恐怖推理小說看多了吧,竟會這樣懷疑自己的同事。
“是真的!那晚我也看見了,真是曲燕沐!不過她的模樣不像是懷孕的樣子,穿一身套裝,在走廊裡一閃就不見了,嚇的我站在那半天沒敢動彈!”
“不會吧?那她和護士長都說了什麼?”
許蘭一臉凝重的問,白班的唐娜忽然打了個冷戰,臉色發暗,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
“我當時正要去收集三號房的尿,突然就看見曲燕沐站在護士長面前,護士長臉都青了,我聽見曲燕沐說:還我女兒的命……”
唐娜說到這,身體開始微微的顫抖,其他姐妹也都被嚇著了,只有許蘭仍一臉凝重。
“你們在這幹什麼?!”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歷聲責問,所有人都嚇的尖叫起來,這反而讓門口那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過頭去,門口站著臉色陰沉的護士長,她略一躊躇,重又恢復嚴肅的臉孔。
“上班時間都聚在這裡,萬一哪個病房出現問題,你們怎麼辦?也都老大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
同事們都低下頭,從護士長身邊溜出門去,李莤在走到護士長身後時回頭做了個鬼臉,然後飛快的跑掉了。
我也匆匆溜出休息室,但在經過護士長身邊時,忽然聞到一股異常好聞的清香,淡淡的鬱金香花香,有絲冷靜的豔麗在裡面,是我心儀以久的法國香水!但是,行事一往低調的護士長怎麼會使用這麼昂貴香水?我帶著一腦袋的疑問跑開了,在檢查今晚的備藥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唐娜是白班護士,她怎麼會看到曲燕娜的鬼魂和護士長說話?雖然我不信鬼神,但不是說鬼都是晚上才出現嗎?還有曲燕沐的死,她是剖腹產,怎麼可能從晚上一直手術到早晨?這其中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些不該屬於我的念頭一個接一個的躍出,讓我心煩意亂。
冥冥之中,我似乎感到一絲不安,彷彿有巨大的陰雲籠罩。因為三眼畸形兒的出現,世界隨時會發生天翻地覆的驚變。
夜裡三點多,醫院裡總算安靜下來,走廊裡靜悄悄的,只有不知哪個病房偶爾傳出嬰兒的啼哭,還有初為人母的女人低聲的哄慰。
我在諮詢臺坐著核對帳目,本子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