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我……我害怕。”
“一個大男人還怕,你怕什麼?你那個臨床不就是臭了點嗎?有什麼好怕的?”
我訓斥著他,並檢查腿傷,還好鋼釘沒有斷裂,不然又要進行手術。這個三十多身材高大的男人竟像小孩子一樣怯懦的不敢抬頭。
“他晚上……會變成另一個人,還說要殺了我……”
“啊?”
我猛得愣住,有些難以置信。他見我不信的表情,立即對天發誓。我的這個病人是個小混混,與人打架打斷了腿,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竟然會怕賈銘,而且怕成這樣,難道他真的看見賈銘變成了其他人?我又去檢視賈銘,他又睡著了,面孔像孩子般安詳。
這樣一個懦弱的人,會變成使小混混都害怕的人嗎?我想起了那個不祥的預言,魔鬼要來了。難道賈銘是魔鬼?還是他那邪惡的父親,已經附在了他身上?再看去時,賈銘的面孔變得有些陰森,嘴角抽動,像是在冷笑。我正準備離開時,看到門外人影一閃,追出去發現是院長,他已經走出很久了。
院長嘴上說不怕,但是心裡還是會感到恐懼啊!
晚上下班,周弼非要送我不可,看他的神情似乎有很嚴肅的事要和我說,於是我就同意了。
我們兩個人走在長街上,久久的無語,默契的轉彎穿行在城市裡。我突然有些喜歡起周弼,喜歡他那種默默看著我的目光,還有無微不至的關懷。當然,還有他英俊的面孔和明亮的眼睛。而且這種喜歡在日漸加深,終有一天會變成愛戀。我突然感到心中一片光明,這樣也好,我也許真會愛上他,幸福的生活。
這樣想時,再看周弼的臉,我開始怦然心動。
“你知不知道那天手術室裡發生了什麼事?”
周弼突然轉頭問,看見我含情脈脈的目光時,眼是有剎那錯愕,但隨即充滿了歡喜和憂慮。這讓我有些不解。
“知道啊,賈銘長出了一隻手唄!”
“咦?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今天給賈銘檢查時,他自己說的。”
周弼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我,略一猶豫,像是在下決定般,這讓我有些想笑的衝動。但是接下來,周弼的話讓我笑不出來了。
“他們看見的並不是一般的手,而是副沒有面板肌肉的手骨!和他父親一樣!”
夕陽照耀長街,人流如織,新綠的樹蔭下我呆立不動,只感覺到無邊陰冷的風從四面湧來,把我包圍在中央,像一座孤島。只是一剎那,我卻想起了賈銘入院的那個夜晚,那莫名的恐懼再次湧上心頭,卻異常真實。
“你沒事吧?”
我清醒過來,看到周弼焦急的目光,心中一暖,不由自主的抱住他堅實的腰,把臉靠在他胸前。
“我害怕。”
“不要怕,沒事的,你不還有我嗎?”
我揚起頭,注視著他的眼睛,那裡面有堅定的決心,還有對我愛。可是我突然間又想笑了,這個大男孩不管做什麼,總會讓我感到好笑,卻又相信他會把一切做好。也許很久前,我就已經愛上他了吧!
“你笑什麼啊?”
“呵呵,沒什麼,就是想笑唄。”
“不怕了?嗯,有你在,什麼都不怕了。”
“真的?”
“嗯,真的。”
“那晚上去我那吧!”
“想的美!”
雖然口頭上拒絕了,但最後我還是去了周弼的住處。
周弼並不是本市人,他在倡東街租了一套房,兩室一廳,裝置齊全,周圍環境也還不錯。就是他自己一個人住,顯得有些冷清。
晚飯是我做的,三菜一湯,周弼吃的狼吞虎嚥,飯後讚不絕口。其實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家時我做的飯父親從不賞臉,搬出來後室友也爭著做飯,生恐哪天我回去早了做了飯,她就得吃泡麵了。所以周弼能裝做吃的這麼香,很讓我感動。
洗過筷後,我們倆坐在客廳看電視,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我總在擔心周弼會不會突然撲過來,因此不時看他一眼,同時心底又希望他這樣做,矛盾不已。周弼則在不停嚥唾沫,一副猴的模樣,看得我想笑,又不敢笑。正在這時,電視裡開始播報本地新聞調查,居然是關於賈銘的。
“上週為大家播報過的第一人民醫院斷手再植的那名患者,三天前終於截肢了,再植宣告失敗。可是據我們記者調查,該患者的斷手事件背後還隱藏著更深的內幕。天南市第一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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