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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已經走到了住處附近,回頭看了看來路,計算著自己住的地方應該屬於哪處穴位。仔細回想一下剛才的走向和路徑比例,現在站的地方應該就是在“頸部”和“後腦”的交接部位,這裡有一處大穴,叫作——“風池”。
我沉下心來又算了一遍,覺得沒錯,於是暗自點了點頭,就轉身上了樓。
回到住處,我為自己的新發現驚喜不已,趕緊開啟電腦上了網,找到學校的地圖——是一個不規則的形狀。我開始就著剛才的思路在顯示器上慢慢比劃——結果我發現,竟然真的如我猜想的一樣,學校當中真就若隱若現著一幅人體結構圖!我趕緊拿來紙筆,照著那幅圖畫在紙上,然後在學校的板塊內勾勒出一幅人體結構圖來。接著我注意到,在這張人體結構圖內,分佈有很多長短不一的道路,這些道路所經之處,竟然都分佈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穴位——天哪,這些道路居然表示的是經脈的走向!
我興奮得直搓手,心想這個一定是我第一個發現出來的,之前從來沒聽誰說過!但我立刻又轉念一想——這些東西如此精密,它的出現應該不會是偶然,那到底是出自誰手?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無心插柳的結果,那這冥冥之中,又是誰在安排這一切?
想到這裡,我又不禁有些發冷。
我凝視著那張地圖,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結果發現,實際上這人體結構圖並不完整,而是少了一個最關鍵的部位——頭。假如我在的這棟樓就是“風池”穴,也就是頸部和後腦的交接處,那麼從我這棟樓再往北,就直接出了北門了,那麼——頭在哪?
我憑窗看出去,樓下就是學校北門,門衛室裡亮著一盞小燈,從我這裡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抬頭又往遠看,前面就是那座小山。
小山?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小山黑濛濛的輪廓,圓鼓鼓的,山體堅硬,就如頭蓋骨一般……那就應該是了。
可如果那就是頭部的話,為什麼又要把“頭”放在學校外面?
我把視線移回屋內,拉上窗簾,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快12點了。我拿起電話,準備給大濤打過去,告訴他我的這些重大發現。結果撥過去,發現他關機了。於是我就關了電腦,準備明天上班再告訴他。
我把幾本中醫的專業書攤在床上,準備臨睡前再翻兩眼,然後就去洗漱了。
洗漱回來,仔細鎖了房門,然後鑽進被子裡看書。我翻到人體經脈的那一章節,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然後又下床把電腦檯上剛剛畫的那張圖拿在手裡,左右對比著看,發現真的是一模一樣,我不禁嘖嘖驚歎,心想,如果這學校裡的格局真的是由誰來設計出來的話,那他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中醫。
一邊胡思亂想著,我一邊看了一會兒專業書籍,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困了,就合上書準備睡覺。關上床頭燈,眼前全是學校裡一條條鋪向四面八方的路。說不清楚為什麼,興奮之餘,我更多的是心懷忐忑——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偶然形成的,但是,為什麼就一直沒有公開呢?或者,難道只是我一個人不知道麼?
我正閉著眼琢磨,四周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已經是下半夜了,夜裡的風要比白天更硬些,擦過玻璃窗時發出呼哨的銳響。對面山上密集的樹叢被大風吹得簌簌直抖,不知道能落下多少葉子。
被子裡不夠暖和,身邊也沒有人可以說話,我一瞬間覺得自己現在非常孤獨。
就在這時候,我正上方位置的天花板,又傳來了那陣聲音——“咯——咯——”
那陣聲音就切近地響起在我頭上方兩米處,這一回的聲音好像要比上回大得多,有人在水泥地上用硬物使勁颳著什麼。一聲,兩聲,三聲,好像要用力把那層地面刮薄刮透,我生怕突然頭上的天花板裂開,垂下一把刀來。
那聲音一刻沒停,按照自己的節奏划動,位置也在變來變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我床的上方來回變化,我感覺臉上陣陣發麻,好像就刮在我身上,刮在我每一塊骨頭上。
刮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什麼,仔細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聽去,想聽出些什麼來。漸漸我發現,由於樓層間的隔音不好,甚至可以很準確地辨別出來刮在哪一寸地方。
我站起來,下床開啟房間的頂燈,然後站在床上,仰頭朝向天花板,用耳朵仔細捕捉聲音的動向。那聲音也是一直未停,先是按照某一個輪廓有規律地划動,周遭數遍。天花板花白一片,我怕我記不清楚,趕緊摸出一支鉛筆來,順著上面聲音的走動,就跟著用筆輕輕劃出相應的線圖,床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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