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側妃之位(第2/3 頁)
有要事在身,告辭。”
“王爺在軍中步履維艱,若是得到了鄭家遺澤,一定如虎添翼。盧公子,這麼大的事,你確定你有資格幫王爺拒絕嗎?”
鄭
夫人大聲說道。
“娘!”
鄭竹萱的聲音變得尖厲極了。
“祖父和父親都走了多少年了,人走茶涼,有誰還會在乎當年的恩情。”
鄭竹萱搶白道:“女兒知道,您是心疼女兒才會說謊,可是,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哪裡能夠瞞過謹王殿下的法眼……”
鄭夫人並不理會女兒的辯解,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盧晗之:“我拿軍中遺澤,跟謹王殿下換一個王府側妃的位置,還請盧公子幫我給謹王殿下帶個話。”
盧晗之皺起眉。
謹王側妃?!鄭夫人還真敢想。
以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休說是鄭家的遺澤,就是陛下拿出太子之位來交換,王爺都不會答應。
“不知道鄭夫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盧晗之淡淡一笑,目光從鄭竹萱的身上掠過。
“盧公子請講。”
鄭夫人還以為手裡的籌碼打動了盧晗之。
“鄭夫人,這句話叫‘敝帚自珍’。”
盧晗之說完,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花廳。
“好好好,是我自取其辱!”
鄭夫人看著盧晗之離去的背影,收回視線。
她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還在流血的那隻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娘,您這是何苦。”
直到這時,鄭竹萱的眼中才流下兩行脆弱的淚水。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為母親包紮流血的手指。
做完這一切,她握住鄭夫人完好的那隻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
“女兒只要
娘平平安安的,就心滿意足了。”
“萱兒,當年,你太公、你祖父、你叔祖,你伯父們,全都戰死沙場,只有你父親僥倖留得一命,最後也被先帝冤殺了。陛下是踩著我們鄭家的累累屍骨才登上的皇位。這些年,不說彌補我們家,如今連你也不放過。娘心裡恨啊!”
鄭夫人字字泣血,心頭的憤怒根本無法宣洩,讓她恨不得衝進皇宮,手刃了龍椅上的那個人!
只恨她一介婦人之身,連效仿荊軻的能耐也沒有。
“娘,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親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我們母女能夠好好地活著,哪怕是忍辱偷生。若是我們因為一時衝動斷送了性命,那鄭家也就不復存在了。”鄭竹萱要比她的母親鄭夫人更加清醒。
鄭家如今人丁凋敝,連個支撐門戶的男兒都沒有,就是鄭家的遠支,也不願意將子嗣過繼。
鄭竹萱活著的這十六年,每時每刻都在體會人情冷暖。與其得罪了謹王殿下,倒不如聽話,這樣,將來鄭家還有翻身的機會。
“我的女兒,你生不逢時啊!”
鄭夫人心都要碎了。
“我真後悔……當初太后娘娘提議讓你做謹王妃,我見謹王殿下命不久矣,咬死了不肯答應。誰知道,謹王殿下能夠轉危為安呢?”
鄭夫人的牙齒深深地陷入了下唇裡,竟是將嘴唇咬出了血。
“萱兒,都是娘目光短淺,害了你……”
“娘,您別這麼說,謹
王殿下能夠逢凶化吉是因為謹王妃,換了我,也許現在就是殿下的未亡人了。”
鄭竹萱無奈地笑了笑,眼底的憂傷卻一閃而逝,快得連鄭夫人都沒有發現。
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承擔了太多,由不得自己任性。既然當初沒有聽從自己的內心去選擇,那便落子無悔!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
盧晗之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不是求見謹王,而是徑直繞到了公主府,拋到了沈雲綰這裡來。
“盧晗之來了?”
沈雲綰皺了皺眉。
他不去找蕭夜珩,跑來見自己做什麼?
“讓他到花廳等我。”
沈雲綰將手裡的藥草扔到簸箕裡,在侍女端來的盆中洗了洗手。
“走吧,別讓盧先生久等了。”
沈雲綰剛邁進花廳,便見盧晗之負手而立,正在欣賞牆上的一幅畫。
見狀,沈雲綰直接對翠屏道:“把這幅《月下霜禽圖》摘了,讓盧先生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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