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入宮覲見(第2/3 頁)
沈雲綰莞爾一笑:“回稟父皇,兒臣雖然跟夫君是奉旨成婚,但兒臣敬慕夫君的為人,能嫁給他,兒臣三生有幸。
這種感情,父皇您是過來人,應該能理解夫君和兒臣。”
皇帝自己就為了陳才人做盡了降智之事,憑什麼五十步笑百步。不對,自己跟蕭夜珩是明媒正娶,陳才人連正妻都不是。
沈雲綰的話讓皇帝噎了噎,時下哪有女子將情愛掛在嘴邊的,他總不能自降身份去跟兒媳婦掰扯。沈雲綰可以不要臉,皇帝還要面子!
斥責的話都到了嘴邊,又被皇帝嚥了回去。
他冷哼了一聲:“你如今做了謹王妃,不比從前,務必謹言慎行,不要壞了謹王的名聲。”
“多謝父皇教誨,兒臣一定牢記在心。”
皇帝挑了挑眉。自己說一句,沈雲綰一向都是回十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認錯認得這麼快?
然而,皇帝並沒有詫異太久,只見沈雲綰屈起雙膝,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有一事要請父皇做主。”
“說吧,什麼事。”皇帝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又不好讓沈雲綰閉嘴,只能耐著性子道。
“父皇,昨日是夫君和兒臣的新婚之夜,當時夫君昏迷不醒,兒臣恨不得以身代之,就怕醫術不精,害死了夫君。可有人卻興風作浪,在喜宴上鬧事,王府長史周春暉勸都勸不住,兒臣萬般無奈,只好忍痛拋下夫君,親自去前院主持大局。”
沈雲綰說到這裡,不由淚盈於睫,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似是想到了昨晚孤立無援的場面,又是憤怒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她咬了咬唇,忍著聲音裡的泣意道:“岐王叔這個老不修,借酒在婚宴上鬧事,當時參加婚宴的大臣們都看在眼裡。岐王叔竟然將兒臣當成了呼來喝去的奴婢。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兒臣是您聖旨賜婚的謹王妃,您和皇祖母認可的兒媳婦、孫媳婦,若兒臣是岐王叔的奴婢,父皇和皇祖母呢?”
沈雲綰這番話全是誅心之言!
皇帝墨眸一沉。
岐王是什麼德性皇帝還是知道的。
以他的酒量,恐怕是在喜宴上借酒裝瘋。
將謹王妃認作奴婢,是幻想著有一日自己這個皇兄也成為他的階下之囚嗎?
皇帝壓下眼底的隱怒,原本威嚴、淡漠的嗓音多了幾分溫和。
“沈氏,讓你受委屈了。錢有福,傳朕旨意,岐王私德有虧,貶為郡王。還有岐王府的匾額,今日便給朕摘了。”
“奴才遵旨。”錢有福連忙應聲。
這謹王妃可真會告刁狀,岐王不僅沒保住身上的王爵,陛下的言外之意,是讓岐王今日便從王府滾出來。畢竟一個郡王,如何能配上親王規制的宅邸!
嘖,岐王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沈雲綰達到目的,眼底淚水盡收,展顏一笑道:“兒臣多謝父皇。父皇的慈心讓兒臣銘感五內,兒臣日後一定將您當做親生父親來孝順。”
這話讓皇帝怎麼聽怎麼彆扭。
沈雲綰的親生父親下場可不怎麼好。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皇帝壓下眼底的異樣,淡淡
道:“你有這樣的孝心朕就很知足了。”
“父皇,您在兒臣心裡,除了君王的身份,還有父親的身份,兒臣孝敬您是應該的。夫君他面冷心熱,父皇您又威嚴無比,夫君想和您親近卻又找不到方法。不像兒臣,兒臣最不怕冷臉了,日後一定會綵衣娛親,讓父皇您笑顏常開。”
沈雲綰像是聽不到皇帝話裡頭的諷刺,將蕭夜珩和皇帝的暗流洶湧美化成了一個笨拙的兒子找不到親近父親的方法,哪怕皇帝明知道不是這回事,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否則,這不是明示給大臣們,天家父子不和嗎?
“朕和大郎先是父子,再是君臣。大郎,以後多學一學沈氏,朕看她的性子倒是爽朗得很。你又何必去做女兒家的扭捏之態。你若來給朕請安,朕還能把你攆出去嗎?”
皇帝說著,目光落在蕭夜珩身上,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父皇,都是兒臣之過,多謝父皇寬宏,不與兒臣計較。”
蕭夜珩明白妻子的苦心。
自己既然又重新站起來了,早晚要回歸朝堂,否則,一個賦閒在家的皇子,有還不如沒有。
綰綰這是在幫自己重新回到父皇的視野中。
這話若是讓自己來說,倒像是迫不及待去爭權奪利,對比宸郡王的頹廢,有著落井下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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