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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趨,足踵蹠劈,裂裳裹膝。”不分白天黑夜地走,腳腫了,腳趾裂了,膝蓋磨得血肉模糊,用衣服裹著。
一路辛苦,申包胥來到了秦國,冒充楚昭王的特使,緊急求見秦哀公。
吳國滅楚國的事情秦國早已經知道,這樣大的事情全世界都早已經知道。所以,廢話就不用說了。
“主公,吳國人就像野豬和毒蛇,他們不是人,他們多次侵犯我們中原國家,楚國最先受害。現在,楚國瀕於滅亡,您外孫楚王流落荒郊野外,特地派我前來求救。吳國這樣的蠻夷都是貪得無厭的,如果他們佔領了楚國,下一步就是貴國了。如今主公何不趁吳國人立足未穩,發兵入楚,攻擊吳軍。如果楚國就這樣滅亡的話,那麼楚國就是秦國的了;如果上天有眼,讓楚國留存下來,那麼楚國人民世世代代都會念您的好。主公,行行好吧。”申包胥這一番話,一邊哭一邊說,說服力是有,但是並不是太強。
秦哀公想了想,秦國跟楚國之間其實一向關係一般,再加上吳軍這麼兇悍,秦國出兵會不會惹火上身呢?
“那這樣,你呢,先去賓館休息,讓我們商量商量再答覆你。”秦哀公說,明顯在推託。
“楚王流離失所,無處安居,我怎麼能貪圖安逸呢?”申包胥看出來秦哀公的意思,不肯走。
不肯走又能怎麼樣呢?
申包胥就在秦朝朝廷的門口開始哭泣,時而高亢,時而低沉。
於是,在秦朝朝廷外面,人們發現一個大漢,此人頭髮蓬亂,衣衫襤褸,面容憔悴,時而哭泣,時而哀嘆。
整個,又是一個犀利哥。
想一想伍子胥當年在吳國當犀利哥,再看看如今申包胥在秦國當犀利哥,真是一個比一個犀利啊。
犀利哥在朝廷外面,整整哭了七天。
秦哀公並沒有去管犀利哥,儘管他知道犀利哥就在外面,並且宮裡的宮女們也在談論犀利哥。
秦國駐楚國地下辦事處的線報終於又來了。
根據線報,吳國軍隊四處尋歡作樂,已經沒有士氣可言。同時,楚國殘軍正向隨地集結,準備向吳軍發起反擊。而楚昭王的母親秦國夫人被吳王闔閭姦淫之後,又先後轉手給伍子胥和伯嚭,最終不堪受辱,自殺身亡。
“吳國人,禽獸不如啊。”秦哀公大怒,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屈辱,這也是整個秦國的恥辱。
秦哀公知道,現在出兵,已經是時候了。
“來人,請外面那個楚國人進來。”秦哀公下令。
犀利哥再一次見到了秦哀公。
“楚國人,我送你一首詩。”秦哀公清了清嗓子,高聲吟頌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這首詩收於《詩經》,全詩如下。
《詩經•;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一首非常著名的詩,描寫的是秦國軍隊準備戰鬥的情形。
秦哀公的詩朗誦完的時候,申包胥已經跪在了地上,緊接著磕了九個頭。
廢話不用再說。
秦哀公下令,秦軍集結,子蒲、子虎兩人率領五百乘戰車,跟隨申包胥救楚國。
“哭秦庭”後來成為諸多劇種的經典劇目,與“文昭關”遙相呼應。
——越國的由來
吳王闔閭在郢都的日子過得很爽,一轉眼冬天過去春天到了,再一轉眼,春天過去,夏天到了。
秦楚之間,道路難行,秦軍還在路上。
秦國出兵的訊息早已經傳到吳王闔閭這裡,他已經安排了夫概預作提防,雖然夫概很不願意,還是帶著滿營的美女出了郢都。
可是,西線戰事還沒有開始,東線卻傳來了戰事的訊息,吳國本土受到攻擊。
是誰這麼大膽?是哪個國家比吳國還要兇悍?
答案只有一個:越國。
越國趁著吳國國內空虛,竟然出兵攻打吳國本土。
我們來大致看看越國的情況。
越國是夏朝的後裔,說起來,倒跟北狄同宗同源了。
按《吳越春秋》,當年大禹巡行天下,回到大越,登上茅山(今浙江紹興的會稽山)接見四方諸侯,死後就葬在這裡。至夏朝少康的時候,擔心大禹香火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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