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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夜,魏玉貞特地給她做了身新衣裳,那是她從來沒穿過的好衣裳。她摸著身上嶄新的衣裳坐在屋子裡,心像要跳出喉嚨。等晚上大爺回了屋,魏玉貞讓人擺下酒菜,叫她出來侍候。大爺端著酒杯打量了她兩眼,慢慢笑了,她羞怯的低下了頭,他趁她倒酒時摸了她的手,魏玉貞推了碗說累了,今天晚上就偷個懶,讓她來侍候大爺。
大爺笑著攬著魏玉貞的肩陪她玩笑了會兒,又送她回房,好像根本沒把站在一旁打扮得鮮亮的香萍放在眼裡。她當時站在杯盤狼籍的桌前看著大爺攬著魏玉貞的肩回了他們的屋子,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就覺得身體從裡到外都涼透了,覺得自己打扮得特別可笑。大爺根本不要她。
她叫來小丫頭收拾了東西自己躲回屋了,晚飯都沒吃坐在床上一直髮呆。誰知到了後半夜,門悄悄響了。她去開,大爺進來了。嘿嘿笑道小丫頭等誰呢?
她又是喜又是羞又是怕,轉身想躲,誰知大爺帶上門攔腰抱起她就將她扔到床上了,她摔得後背生痛,還沒回過神來身上的衣裳就被大爺撕了。她剛換上的衣裳,新衣裳。
她又驚又懼又不敢叫喊,咬著手背想求饒。大爺掰開她的兩條腿,撩開下裳解開褲帶就要了她。
桌上的燈沒有熄,屋子裡亮堂堂的,他們的影子映在窗戶上一晃一晃的。
香萍覺得自己這屋子都讓人看光了。小丫頭們都回房了嗎?婆子們都歇了嗎?院子裡還有人嗎?會不會讓人知道她在屋子裡侍候大爺?
她顫聲道:“……大爺,大爺求你把燈滅了吧。”她推著在她身上的男人,下面一陣陣的激痛。
男人被她推煩了,兜頭呼來一巴掌,扇得她半天回不過來神。
他罵道:“哭什麼哭?興致都被你給哭沒了!”
她連忙笑,一開始笑不出來,慢慢這笑就擠出來了。她笑了,又伸手去摟他。輕聲道:“大爺,大爺多疼一疼奴婢吧……”
已經到這一步了,她不能讓一切都白費!
大爺笑著揉她剛被打了的臉,熱燙燙的,大約是腫了。大爺揉著像很喜歡似的,她臉上疼,卻仍是笑,再貼過去說:“大爺,多疼一疼奴婢吧。”
第二天她沒爬起來,小丫頭來傳話說魏玉貞讓她歇一天,今天不用幹活了。她躺在床上想跟小丫頭多說會話,小丫頭卻掩著嘴笑著跑了,那眉梢眼角里像在瞧她的笑話。
香萍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的笑都僵住了。一整天都有人給她端飯進來,每一個人都看到了她躺在床上起不來,大家都知道她這是怎麼回事。都在笑她。
香萍咬著手背不掉淚。她不能認輸。
晚上大爺又鑽進她的屋裡來了,她還不能下床,卻仍是笑著侍候了他。
她要抓住大爺,她不想再做侍候人的丫頭了!
“拜天地了!”香萍回神,周圍歡聲笑語鑼鼓喧天,兩邊都有人架著她,有隻手在按她的頭讓她拜下去。她跪下,磕頭,再被扶著站起來,轉過身,再跪下,再磕頭。再被扶起,半轉身,從晃晃蕩蕩的蓋頭下可以看到一雙有些外八字的大腳,鞋似乎在泥地裡踩過,半乾的泥糊在鞋幫上。
“夫妻對拜!”那些抓住按住她的人突然加大了力氣,強按著她拜了下去。
香萍茫茫然毫不關心。有什麼關係呢?從她被馬婆子從段家捆走後她就死心了,魏玉貞親手賣了她自然不會再來找她,段浩平要不是她去勾著他,只怕也早將她忘到腦後了。這些人要怎麼樣她都不在乎了。
“送入洞房!”屋裡院外的人一起歡叫起來,七八隻手把她往一個男人身上推,把他們兩個推到一個房間裡,進門時人太多太擠她還差點讓門檻絆倒,旁邊的那個男人馬上伸手像抓小雞一樣抓住她的胳膊,幾乎要將她提起來似的沒讓她摔下去。
香萍突然想,如果這個男人發現她不清白的話,要打她只怕能將她打死吧。他跟段浩平那種渾身沒有二兩力氣的男人不同,他的手像鐵鑄的一樣,一看就是幹慣了農活的,有著一身大力氣。
進了屋坐到炕上,一堆人又起鬨著說掀蓋頭。
香萍乖乖低頭坐著,一支秤桿小心翼翼的伸到蓋頭下來,輕輕挑起紅布一角,穩穩掀開,香萍抬頭看,眼前擠了一屋子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都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臉上帶著笑。
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傻高傻高的男人,只看臉只怕有五十多歲了。不知是讓人鬧得還是喝酒喝的,一張臉黑裡透紅,站在她面前手裡抓著紅蓋頭無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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