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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他也真是沒話說。又生了兩個兒子,房中的人她也不拘著他,段老爺到了這把年紀,就想一家人好好的安生的過完這輩子,對段章氏倒比年輕時更寬容些。
扯著段章氏坐到身旁,拉過她的手按在胸口說:“我心口悶,你給我揉揉。”
段章氏就一下下給他揉胸順氣,段老爺閉著眼睛輕聲問:“跟婆子吵什麼呢?要是不好使喚就賣出去,你也是當了一輩子家的人了,跟個下人吵鬧倒讓人瞧了笑話去。”
段章氏就小聲的說請來的大夫說不用參小楊姨奶奶就救不回來的話,抱怨道:“這參是誰家都能用得起的?我生浩平、浩方那會了不起喝口雞湯,誰沒生過啊?怎麼到她了就要用參才行了?”
段老爺聽著就睜開了眼睛,握著段章氏的手不讓她揉了,嘆氣道:“我只問一條,要是這個妾真死在咱屋子裡,老太太那邊你要怎麼交待?”
段章氏沒話說了,可仍不服氣,甩開段老爺的手沒好氣道:“哼!休要拿這話來唬我!別看老太太這麼抬舉這個妾!就是這會兒咱們在老宅,老太太也絕不會掏錢買參給個妾瞧病!”
這話段老爺倒真沒法駁。他自己的老孃他還能不知道?這個妾要是真在老宅生,哪怕是二哥房裡的人這會生完孩子要用參吊命入藥,老太太也是絕對不會肯的。
老太太的心裡,只有兒子孫子是要緊的,媳婦一點都不值錢。這個沒了再聘也就行了,再說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沒救回來也只是那女的沒有享福的命。
就是兒子孫子,在老太太那裡也要排個三六九等來。他們三房次子的妾,要是在老宅,別說參了,只怕大夫都見不著。
段老爺苦笑,握著段章氏的手柔聲勸她:“這話,原不該我這個當兒子的說。但你說的也不算錯就是了。”
段章氏見段老爺順著她的話說,一時有些飄飄然。又看到段老爺一臉苦笑,想他在老宅那裡也不得老太太的喜歡,一輩子也過得憋屈,立刻溫柔道:“老爺,咱都搬出來了。以前的事就別想了。”
段老爺拍拍段章氏的手,嘆道:“我知道,我心裡一直都記著你的好呢。”
段章氏眼圈紅了,低頭道:“……我不為老爺,還為誰呢?”
段老爺拉她靠到懷裡,攏著她的肩輕輕拍撫,又道:“娘是個什麼樣,你也知道。這人要真在老宅裡,是死是活咱也不必管了。可如今她跟著咱們在這邊院子裡,出了個好歹,老太太見了你必定沒個好臉。”
段章氏扯著段老爺胸前衣裳,段老爺靠在她耳邊小聲說:“到了過年時,咱們過去侍候,一屋子大小都在,她要是再掐著這件事給你難堪可怎麼好?”
段章氏被段老爺的話說得想起了去年過年時的事,還有半月前在老宅被老太太當著一屋子丫頭婆子指著鼻子罵的事,一時又怕又恨又委屈,眼淚就嘩嘩的流了。
段老爺一邊給她擦淚,一邊勸她:“不過幾兩銀子,只當是買個太平。”又抱著哄了陣,段章氏沒精打采的答應了,出去後叫婆子照著大夫的方子去藥房拿藥。
段老爺這才鬆了口氣,靠在枕上昏沉沉睡去。
段家在南方的莊子,其實就是一個有著六間屋子一個院子的小院,也就巴掌大小。平常沒有人在,段浩方帶吳二姐過來暫住,早有一輛車先趕帶著鍋碗瓢盆過來打掃一番,通灶買柴買菜,等段浩方他們過來時,院子已經收拾好了。
車停在前門,吳二姐在張媽媽和紅花的簇擁下走進院子,院門前的臺階上正跪著一對中年男女,頭都不敢抬。段浩方拉著吳二姐站住指著這兩個人說:“這是咱家的金二和金二媳婦,他們住在前院,偶爾也辦些採買的活。容貴就是認在他家裡的。”
金二和金二媳婦都是憨厚人,聽段浩方這樣說連忙磕頭道:“都是二爺抬舉的咱家!”
吳二姐見段浩方特地點出來這一家人,想必可以算是他的親信吧。回頭對張媽媽說:“也是咱們麻煩人家。拿匹布再拿二十個錢,只當是喝個茶吧,千萬不要嫌棄。”
段浩方見二姐明白道理,微笑點頭,拉著二姐進屋。後邊張媽媽親手扶起金二媳婦,拉著她進旁邊的偏屋,又當著她的面去開吳二姐帶過來的箱子,從裡面抱出一整匹還沒開封的布又數了二十個錢一股腦塞到金二媳婦懷裡。
金二媳婦只覺得懷裡一沉,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白得了一匹布和二十個錢?臉竟嚇白了,話也不會說了,對張媽媽連行大禮,在屋子裡轉了幾圈也沒找著出去的門。
張媽媽上前挽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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