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痛苦傷心感同身受,把心酸嚥下,仍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模樣走出去。
吳馮氏看著吳二姐出去,愣了好半天的神。吳老爺跟菜市口等行刑的犯人似的忐忑不安的等著,全神貫注的看著吳馮氏的一舉一動。
吳馮氏哽咽的說:“……老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吳老爺這心裡頓時就鬆快開了,還沒等他多鬆快一會兒呢,吳馮氏又說:“……既然那小子認我做娘了,那個女人怎麼辦?”
吳老爺一僵,結巴道:“月容,你的意思是……”
吳馮氏斬釘截鐵的說:“……老爺,你說呢?這孩子進了我的院子,他該跟我一條心吧?我不能養個白眼狼啊!”
吳老爺尋思著,他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讓庶子進宗譜,有個名份,日後他的大兒子吳敬泰要是有個好歹了,這麼大的家業不甚至後繼無人。可聽吳馮氏的意思,倒像是要把這庶子認到她的名下去。
是吳馮氏聽岔了他的意思?吳老爺回憶著剛才的話是哪裡說錯了,好像是吳二姐進來喊著她要多添個小弟弟的時候,他跟著說的。
吳老爺思來想去,如果說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這庶子進了宗譜記了名字,仍然還是庶子,並不算在嫡子裡頭,位份排還是排在嫡子後面的,他照樣還是歸那個妾來養。這是他思前想後,既不妨礙嫡子的地位,又能保障家業的一個辦法。
可吳馮氏的意思卻是將那庶子一樣當她的兒子看,一樣成了嫡子,雖然大家心裡清楚哪個是嫡哪個是庶,可在明面上兩個兒子的地位就平等了,除了一個是長一個是幼。
這樣其實是吳馮氏和嫡子吃虧了。
吳馮氏把他的意思弄擰了!吳老爺在心底長長嘆了口氣,要不怎麼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呢?她盤算來盤算去,倒賠了更多。
吳老爺有心要糾正她的想法,可一瞧吳馮氏破釜沉舟的模樣,倒不敢再刺激她,要是把好不容易說下來的事再給攪黃了,那可得不償失。
吳老爺心中好氣又好笑,覺得吳馮氏真是傻得很,無力又無奈的順著她的話說:“這還用說?我立刻去賣了她!”
原本值錢的就是兒子,那個妾早就人老珠黃了,要不是有兒子,吳老爺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他在這邊敲定吳馮氏的話,像是怕她反悔般,出了門就奔到那個妾那裡去了。
庶子這邊讓人領出了門,那邊人牙子就進了門,著幾個粗壯的僕婦捆粽子樣把那個正試新衣等著過新年的妾綁了,塞住嘴往車裡一扔,這邊人牙子正跟吳老爺講價錢,什麼這女人年紀也大了,模樣也老了,還生了個孩子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也不是幹活的材料,回頭再哭鬧起來受了傷他還要給她抓藥,囉嗦半天。
吳老爺本就不在乎這點錢,揮揮手說:“錢就算了,你把她賣遠點!別讓她再找回來就行!”
人牙子白得了個人,高興得連聲誇吳老爺善心,是個慈善人、大好人,又拍胸脯說一定把這個妾賣到天邊去,她就是插翅膀也找不回來!
人牙子說到做到,帶著這個妾走南闖北,人本來就是白得的,一個大子都沒花,長得嘛還算可人意兒,又不是黃花閨女,人牙子嘬著牙豁子,時不時的拿她當個便宜姐兒使使。
這個妾求過,求不下來就逃,可是她的身契被人牙子攥在手裡,跑了被抓回來,再跑又被抓回來,抓回來就打,打了再關,關了再餓,前後折騰了小半年,老實了。
人牙子瞧著她那鬼樣子,也沒了興趣,再到一個窮山溝裡,找了個老光棍,舌燦蓮花的誇了一通,什麼大戶人家出來的,養尊處優慣了的,又聽話又漂亮。那個妾以前能讓吳老爺看上,長得自然是不錯。讓人牙子收拾乾淨換身衣裳,雖然憔悴了些看著不精神,可比起山村裡那些粗醜的村姑還是漂亮得多。
老光棍牙都快掉光了,曬得黑瘦,家裡連條完整的褲子都沒有,可他確實存了一筆錢準備買個媳婦,他窮,住的是四面透風的破屋草棚,村裡人都知道,雖然他說他能拿出錢可村裡的姑娘也沒人願意嫁給他,他也怕娶了媳婦再被人跑了。
他前後左右圍著那個妾看,瞧著是個沒幹過活的樣子,他就指著有個女人給他生兒子,沒幹過活沒力氣正好跑不掉。他像相牛馬樣還推著妾看她的腿,細瘦伶仃沒一把力氣,頓時滿意的點頭。
人牙子最是知道這些看起來窮的光棍,他們反而會攢錢買媳婦,因為無人願意嫁,所以他們甚至會攢下幾十年的錢就為了買個女人。當下獅子大開口三十兩!
老光棍回屋抱了個破瓦罐出來,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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