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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讓段浩方跪了會兒後才把他拉起來說:“孩子,這不怪你!都是你那個沒用的爹由著你那個娘胡鬧!”
段浩方只當什麼都沒聽到,躬身站著面無表情。
老太太罵了陣,她是不喜歡搬出去的段老爺,更是恨那個哄著三兒子搬出去的段章氏。罵夠了握著段浩方的手疼愛的說:“你那個娘給你訂的個好親事!這麼大了房裡竟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奶奶給你作主了!”
段浩方一聽這話要糟,連忙跪下道:“奶奶疼愛,孫兒房中倒是有三個人。”
老太太一挑眉:“哦?是妾?”想也不可能吧,正妻沒過門就納三個妾?這是哪個小門小戶的女兒才這麼不管用,未來夫家這麼不給她臉?
段浩方僵了陣,低頭答道:“……是丫頭。”
那三個丫頭除了吳家送的棉花,另兩個是段章氏選的,送到他房中就是為了讓他生兒子,這麼些年屁都沒蹦出一個來,段章氏當然不會白白提了她們的身份。
早幾年段浩方還沒把段章氏想著要孫子的事放在心上,等他去了南方見過世面後,才回過味來。他曾親眼見過一個不受親孃轄制的兒子娶了媳婦後生了孫子,親孃就只管抱著孫子過,家裡的田產生意都不讓那兒子沾手,有不少人都說日後等那個小孫子長大,這兒子只怕是什麼都撈不著。那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兒子只好每日裡喝酒聽曲,在酒桌上不止一次惡咒道:“我就是都花乾淨了也不給那小子留!”
段浩方那會兒起才開始懷疑段章氏著急讓他生兒子的心思,不管段章氏是不是打著這個主意,他是明白不能在自己還當不了自己的家的時候生出兒子來,不然可能就會落到跟那個人一樣的下場。
在他的刻意安排之下,那三個丫頭幾年來什麼都沒生出來,之後他就逃到南方去,一邊掙錢一邊避開段章氏。
可他沒想到的是來見一回段老太太竟能惹出這檔事。
老太太拍膝喜道:“丫頭不算人!”說著又把段浩方拉起來,怎麼看怎麼喜歡,親熱道:“奶奶給你一個人,保準你一見就愛上!”
段浩方僵笑道:“孫兒還要回去問過爹孃……”
老太太不快:“奶奶給你的人,你就放心用!看你那沒用的爹孃敢說一個不字!”
段浩方沒辦法了,當天夜裡就讓人給推進了房,第二天老太太特意叫了那個女的去奉茶,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定了名分。
段浩方看著老太太給了那個女人一支金鐲子,疼愛的心肝肉般,他坐在一旁陪著笑,心中轉了七八十個念頭。
在段家老宅過了半個多月,段浩方說要回去看看爹孃,老太太千般不捨的送他離開,把那個妾並兩個婆子兩個丫頭一起送給了他。
那個妾跟老太太是一個姓,似乎是她家的十萬八千里的遠親,七轉八繞的好像跟段老太太是九代內的同族。段老太太離家幾十年,對這個來投奔她的姑娘還算親熱,時不時的叫過來說說家鄉事。
段浩方當著老太太的面,自然是對那個妾還算親熱,出了門不到一條街,那個妾就發現段二爺對她愛搭不理的了。
婆子和丫頭在後頭的那輛車上,她陪著段二爺坐在前頭的大車裡,見他閉著眼睛不說話,妾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捧給他說:“二爺,用口水吧?”段浩方淡笑著接過杯子,沒喝就放到一旁。
妾一路上再沒敢說第二句話。
驢車慢慢騰騰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才回到段家,段章氏早早迎出來,見到段浩方一把抱上去就我的兒啊哭起來。
段二爺陪著親孃掉了兩滴淚,他的那三個丫頭上來扶著段章氏回屋子坐下後,一家人先是閒話了好一會兒,一個婆子上來先問要不要給段二爺備水沐浴,又說廚下加了幾個二爺愛吃的菜,囉嗦了一大串後才提道:“二門外還有個小婦人站著,不知要怎麼安排?”
段章氏擦著淚,她當然看到了那個妾,不過她可不想認!聞言揮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攆出去就是了!”
婆子沒敢動,看段二爺。
段浩方笑著湊到段章氏耳朵邊說了這個妾的來歷,段章氏恨得咬牙!她還沒給兒子納妾呢,段老太太就這樣隨便扔了個人過來,也不知道底細,她都沒相看過,也沒問過她的意思,連段老爺都不知道!
她罵道:“你爹孃都不知道,你就敢納了個妾回來?誰給你的膽子?”
段浩方知道她是指桑罵槐,也不生氣,只當輕風過耳,躬身站著聽教訓。
段章氏口中是罵段二爺,實是罵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