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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倖免!
莊偉澤與副將凌墨私交甚深,兩家夫人更是情如姐妹;出事前一年,莊夫人與凌夫人互換了信物,給莊映寒和凌羽豐定下了姻緣。”
說到這,北宮逸軒心中頗不是滋味兒;莊映寒是凌羽豐的未婚妻,凌羽豐那隨身帶著的簪子,是當初定婚的信物。
也就是說,他北宮逸軒愛著的女人,明義上是攝政王的妻子,卻還有一個父母之命換了信物的未婚夫;而他愛的是那個蕊兒,那個殼,卻有著這般多的事兒沒完。
一個和離都還沒完,又冒出一個對莊映寒恨到咬牙切齒的未婚夫,還有一個讓他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不安的雲閒……
此時,北宮逸軒不由的頭疼,他和她的清靜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北宮逸軒心中想著這些事兒不是滋味兒,樂浩然卻是聽到這話,目光一沉:“這與我何干?”
與你何干?我倒真是希望往後你也能說出蟬兒與你沒有干係這句話!
深吸口氣,北宮逸軒繼續說道:“莊映寒本是凌羽豐未婚妻,卻因為謀反之事被先皇接進宮中,賜封安國郡主;當時那二十八家人,男子斬首,為首者受車斬,女子則充為軍奴,不論老幼,無一倖免!
當時只得8歲的凌墨之子凌羽豐,卻是因為自小送進山中學藝而逃過一劫;但此事,無人知曉!”
北宮逸軒緩慢說出的話,讓那樂浩然面色變的極是難看;雙手緊握,似想要反駁,可那讓他難以忘記的過去,卻是歷歷在目。
“凌羽豐,你恨她,因為她能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光明正大的活在這世間;你恨她,因為她活在仇人控制之中卻不思進取;你恨她,因為她身上有著你想得,卻得不到的東西;你恨她,因為她嫁給了仇人的兒子,而你這個未婚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錦衣玉食。
可是,你又如何知曉,你恨她的一切,只是你眼睛所看到的表象?你看不到她自小在宮中掙扎生存;你看不到她在宮中受盡宮人的欺凌,讓她吃餿食,讓她穿舊衣,那一聲聲‘賤婢’‘逆臣之子’便是她成長之中必不可少的咒罵。
幼時無力自保,受宮人打罵那是常事;習武之後只能憑著手段狠辣而艱辛的存活;她嫁給北宮榮軒,她沒得選擇,她如今一步步的想要走出沼澤;她在賣力的討好太后,賣力的尋著機會找出當年受人誣陷的證據,力圖給莊家,給那二十八家人一個公道!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平反做著打算,可是你呢?你以已度人,你將她的困境求生當作了忘記仇恨,你只想著報仇,卻不想想造成這一切的是何人?
你要殺北宮榮軒,要殺太后,在殺皇上,要殺我;那麼,殺了之後呢?將我們都殺了,你來做皇帝?你以為憑著你在軍中那點威信,就憑著你手中那些人,你就能坐上皇位?
別說是你的威信不夠,你有治國之才?還是你有整頓朝綱的本事?她一介女流尚且知道尋仇該找誰,你倒好,你恨全世界的人,恨不得將全世界的人都殺了;如此一來會發生什麼?你會看到真正的仇人帶領著鐵騎踏入北煜,你想要真正的仇人來統御北煜嗎?你要看到北煜被大宇吞併才滿意嗎?”
北宮逸軒這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給拋了出來,那面色極是難看的樂浩然,哦不,應該說是凌羽豐,已是雙目通紅,似有魔性。
看到他這般的魔障,北宮逸軒暗中防備,卻是繼續說道:“你要報仇,殺了太后有什麼用?她不過是在當年製造了假的證據罷了;她若不造假,宇文瑾也會找別人!北宮榮軒那母妃是如何死的?不就是因為賣國求榮被太后發現,這才將事情以大化小;不然當時死的不止是那二十八家人,顛覆的便是整個北煜!
凌羽豐,若你真是為了凌家,真是為了那二十八家人來報仇,那麼你就該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誰!真正害死那二十八家人的,是北宮榮軒的母親和那大宇的二皇子宇文瑾!你要殺的不是北煜的臣民,而是那依舊對北煜虎視眈眈,隨時等著機會再次來犯的大宇二皇子!”
這些過去,說出來不過是一盞茶的光景;可北宮逸軒卻是查的異常的艱難,若非那日見著凌羽豐拿著一支簪子失神時,他還不會想到這些事情之上。
寧夏在與他說著莊映寒的記憶之時,便說過那麼一個細節。她說,她看到莊映寒的母親死時,將一個玉佩握在手中,似要交給莊映寒,卻因為毒發身亡,那玉佩死時依舊握於手中沒有取出。'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那玉佩上,刻著一個‘豐’字甚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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