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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微微失神,小皇帝揚眉含笑的問著她;看著小皇帝那臉上的笑意,寧夏感覺自己像是被一條蛇給盯著了一般,那種從心底冒出的警惕,實在是太快。
穩住心神,寧夏回之一笑:“皇上這藍竹倒是極好,看來這次出來皇上心中暢快了許多。”
“可不是麼。”似對寧夏的回答甚是滿意,小皇帝指了指一旁的墨,隨意的說道:“阿姐許久未曾與朕一同寫字作畫,今日難得清閒,阿姐便替朕研磨好了。”
還好是研磨!
寧夏那心在小皇帝前段話說出來時,高高懸起,聽到後頭那話時,悄悄的吐了口氣。
她不清楚莊映寒畫畫的功底,但是她畫畫的本事那才真是讓人笑話,若是小皇帝要她一起畫,那可就真是嚇死人了。
磨墨好啊,雖然是做丫鬟做的事,總好過提心吊膽露馬腳要強!
這腦子裡想了許多,又是慶幸又是腹誹小屁孩兒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手上倒是沒有閒著,給小屁孩兒磨著墨。
“阿姐給朕想一首詩如何?”
正在磨著墨,小皇帝忽然開口,寧夏一愣。
詩啊?配藍竹的詩?
“安國才疏學淺,不敢在皇上眼前獻醜。”要她照搬借用前人的還行,要她自己想?那可真是為難她了。
“無礙,這畫也是隨意畫畫,阿姐也隨意說上兩句便好。”小皇帝全然不在意的模樣,那一眼看來時,似有些不太耐煩。
寧夏不知道這小屁孩兒今日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惦記著自己的計劃,也就只能搜著腦子裡那些少的可憐的詩詞。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
小皇帝的藍竹畫的不錯,那畫風也極為灑脫,足見小皇帝練竹是練了好些日子。
喜竹之人,一般都有清高之感,特別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那種獨特質感。
寧夏有點小心思,這次來是想騙著小皇帝辦事兒,這會兒拍拍馬屁,應當錯不了!只是這馬屁不太好拍,所以寧夏借鑑了蘇軾的《於潛僧綠筠軒》,自以為這馬屁拍的不形於色。
小皇帝重複了一遍之後,將那筆遞了過來:“阿姐這詩詞倒是不錯,還是由你來題字的好。”
“………”最後還是要動筆?
寧夏訕訕一笑:“皇上見笑了,只是安國前些日子手上受了傷,許久都沒練字,如今的字可真是不忍直視。”
“無礙,不直視,朕由旁看著便好!”
“……”
寧夏接過筆,看小皇帝說的認真,她竟無言以對……
都說了寫的醜了,你還非得讓我寫!不忍直視你就從旁邊看?也是醉了……
暗自腹誹,倒也是認認真真的寫了起來。
前段時間練了很久的字,現在寫起來倒不如以前那般像小學生寫的一樣了;雖然不如莊映寒的字那般狂妄,倒也有幾分小楷的味道。
“阿姐這字倒開始像字了。”小皇帝立於一旁,甚是滿意的點著頭。
寧夏囧……倒也是,以前莊映寒的字就跟茅山派出來似的,那鬼畫符,她可真是看不懂!
“樂浩然。”
將那手娟給拿在手裡,小皇帝喊了一聲;立於角落的人這才走了出來:“末將在!”
“王妃這詩倒是不錯,這手帕給逍遙王送去吧,仔細與逍遙王說說,這字可是王妃提的。”
樂浩然應了聲是,便雙手託著那手帕走了出去,寧夏的視線直到那人下了馬車,這才收了回來。
那手帕,本就是給炮灰準備的?
小屁孩兒這是什麼意思?
“阿姐倒是對逍遙王越加的上心了,逍遙王甚是喜竹,在那後院之中種了一大片的藍竹林,那片竹林,可是連朕都頗為心動。”
坐於位上,小皇帝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阿姐那詩倒是不錯,喜竹之人,自有幾分自以為傲的雅性;逍遙王生性灑脫,卻也是個有底有雅之人,喜歡乾淨的東西,那些個汙了的東西,卻是如何也入不得他的眼的;若是連眼都入不得,那心,便更是難入的。”
小皇帝這話,聽的寧夏心中一個咯噔,抬眼看去,對上小皇帝那雙不知何時沉下來的眸子時,雙手不由的緊握:“皇上說的是,逍遙王本就乃儒雅之士,就似那竹一般的淡泊卻也孤傲。”
“阿姐心中明白便好。”忽而一笑,小皇帝那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