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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走?你們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走?”
回到安蘭殿,寧夏已是雙目赤紅,她不要走,她要住在這裡,她要天天能看到外婆,她不能走!絕不能走!
她要阻止北宮榮軒登基,她要保護外婆,這一次,她要好好的孝順外婆!
不住的重複著那一句‘我為什麼要走’時,寧夏的雙眸開始泛紅,就像是點燃了一把火,並且迅速的蔓延開來。
秋怡二人一看寧夏赤紅的雙眸時,嚇的面無血色,“王妃,您這是怎麼了?你的功法……”
功法逆轉,且是完全逆行,這是急火攻心所至!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走火入魔!
“王妃,您不能再這樣了,您……”
“不能這樣?為什麼不能?你也要逼我走對不對?你們全都要逼我走對不對?”
一邊問著,嘴角滴滴噠噠有東西滴下,抬手一抹,滿手的血紅,抹著抹著,卻是越抹越多。
原本是從嘴角滴下的血珠,不過是在片刻之間,便像是嘔著汙穢一般,那一口一口的血嘔出來,流到玉色的領襟之上,猶如血色殘陽。
寧夏這一口一口的嘔著血,看的秋怡二人慌亂不已,饒是秋怡沉穩也被驚的抖了許久才將娟帕給寧夏抹著嘴角的血。
“王妃,您勿再執念不放了,您再這麼下去,非但毀了一身的功夫,到時心脈盡損,便是無力迴天。”
二人不明白王妃心中到底牽著怎樣的執念,何以這次發作的這麼徹底?
安蘭殿,秋怡二人想方設法的給寧夏止血,宮門外,北宮逸軒久久未見那人出來,不免擔憂。
她安排的時辰已過,何以還沒來?
她的話,讓他躊躇,他不知道自已還能為她做些什麼?只想極盡所能,讓她安安全全的離開。
或許,他只是需要時間來忘記母妃的死;如今,他只想在她離開前,對她道一聲‘珍重’!
“主子,大事不好!”
馬車外,昊天語帶急色“郡主出事了,只怕凶多吉少!”
“你說什麼?”
白晰的手,猛的掀起了車簾,那妖嬈的面容之上,再無一絲從容“凶多吉少?”
“回主子,郡主嘔血不止,屬下猜測,怕是傷及心脈……”
昊天話未完,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看著那抹豔麗瞬間消失,昊天趕緊跟了上去。
“王妃,您執念太重,如此下去您這…這…”
冬沁已是哭作淚人,秋怡四下尋著宮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可尋遍了整個安蘭殿,都沒看見一人。
寧夏只覺得胸腹之間忽冷忽熱,時如將心肺放到了火上去燒,時如將心肺置於冰窖之中。這般痛苦,偏偏又清醒的很;可這份清醒之中,她又似靈魂與身體分開,痛著身體的痛,看著身體所看不到的畫面。
“榮軒皇兄,安國此生願為皇兄做任何事情,皇兄莫離開安國可好?”
“當年母妃遭人毒手,每夜入眠便是惡夢不止,真是恨不得將那些人親手殺了!”
“皇兄莫要汙了手,安國願為皇兄做任何事,包括,替宣貴人報仇……”
“安國叩見錦美人……”
“你是個野孩子,你沒有爸爸媽媽,你是撿來的野孩子,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外婆,我有外婆的!”
“我們都是媽媽生的,你是外婆生的。外婆生的野孩子……”
“皇兄,安國無用,沒讓那些惡人受到懲罰,只是可惜了錦美人。”
“是啊,真是可惜了……”
“皇兄,她…你對她…”
“她是謝雅容,謝家嫡女,生性溫和,是個難得的可人兒。”
“皇兄,安國呢?那安國呢?”
“安國是我不可或缺之人。”
“外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去看醫生。”
“不用看醫生,外婆只是起的早了,有些累,先去睡會兒。”
“阿姨,求求你了,幫我把外婆送去醫院吧,我叫不醒外婆了。”
“病人家屬在哪裡?胃癌晚期,昏倒了拖到現在才送過來,還有什麼用?”
“皇兄,安國一心一意待你,你便是要拋下安國嗎?”
“本王說過,你是本王不可或缺之人,可你,卻險些傷了她!便是左膀右臂,若不能聽令於自身,也只能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