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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在意,不管是撫琴還是烹茶,都少不得於人前展露,如今被燒傷,若是留下了疤痕,往後可怎麼辦?
那醉凝脂早便用完,雲閒也不知是哪個皇子……
痛意,加上這些日子的委屈,謝雅容那淚,自然就落了下來。
本就恨著周宇沫這般害她,此時再被寧夏這般拉著手,言語刺激,她如何受的了?
受不了,卻不敢得罪那周宇沫,那寧夏身旁立著雪域小公主眨巴著眼看著,她便不敢表露半分的惱意。
只得忍著恨,忍著惱,帶著哭腔與寧夏說道:“多謝王妃關心,是臣女自已不小心,與八公主無關”
“謝小姐多心了,我不關心你,我也沒說八公主怎麼你,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傷若是不處理好,就跟王爺那臉一樣的見不得人了;王爺那臉往後還能用面具擋著,你這手怎麼著?一直用布包著?”
這女人常用的技倆,不過就是利用這張臉,再加上這麼一副委屈柔弱的模樣來表示她處於劣勢,當自已是柔弱群體,讓人生憐。
非但如此,言語之間也是頗為高明,她不會說你怎麼著,看上去也是在維護你,幫你說話;用一些放之四海皆對的話來偷樑換柱,模糊焦點。可她真正的目的,卻是要讓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讓所有人都來討伐你!
這種罪,寧夏受過,好在,那些,都過去了;如今,她不將這噁心的人放在眼裡!
寧夏這話,顯然是謝雅容沒想到的;她根本想不到,寧夏會這般的狂妄,竟是敢於人前說王爺沒臉見人!
謝雅容愣在當場,周宇沫卻是笑出了聲,抬手拍了拍寧夏那肩頭上殘留的雪沫:“你這是去取雪還是去偷懶了?”
“自然是去取雪的,既然這火都生起了,叫下人來將爐子抬過去,今日雖是沒下雪,可這天寒地凍的喝些熱茶才舒服。”
說話間,鬆開謝雅容的手,寧夏與小公主說道:“公主昨日不是學了烹茶?不如今日與皇上跟前露一手?”
“現在?”小公主瞪大了眼:“我可什麼都沒學會,現在就露一手,我可只能露手了!”
“公主可莫要謙虛了,今日出來就是圖個樂子,品茶也不過是個趣事;再者說,皇上難得這般的清閒,公主不乘著這機會露一手,難道等著皇上回了宮,一堆事務忙身再去?”
說動別人,不是你要多會說,而是要抓住對方的需求;小公主那心裡頭小皇帝何其重要,說別的,都不如把小皇帝拿出來做理由。
果然,小公主聽寧夏這般說時,那猶豫便放下了,與謝雅容說道:“今日叫謝小姐出來,本是好意,不曾想,卻是讓謝小姐傷了手;這傷需及時處理才好;我派人送謝小姐回宮去。”
在這裡,能把謝雅容送走的,也只有這小公主了;這也是寧夏讓小公主烹茶的原因。
就算是小公主弄不來,不是還有下人麼?就算是下人弄不好,她也可以的嘛,反正就是茶葉泡水,弄那麼多花樣做什麼?
送走謝雅容,直接壞了她的計劃,這多省事兒!
謝雅容心中那個恨吶,這手上有傷,她若是再去泡茶,雖是放肆,卻也能讓人生憐;也好讓別人知道那兩個女人的歹毒。
可是,寧夏這一句話,謝雅容那計劃直接泡湯;寧夏要讓她走,她哪裡肯走?
“謝公主關心,這傷不礙事的,丫鬟那裡便有療傷之藥,清洗之後上了藥便好。公主既是要於皇上跟前展露茶藝,我於一旁幫襯著便好。”
謝雅容這話說的含蓄,那意思是,你才跟我學了皮毛,就這樣去露一手,只會貽笑大方;不如我在一旁給你守著,把把關,重要關頭再來給你挽挽場子,這是很必要的。
你看我手上有傷,還能這般為你著想,我對你的心,可是十分真誠的。
謝雅容要傳遞的,是這麼一個意思;那小公主本就對自已沒什麼信心,想到要是在皇帝哥哥跟前出了醜可怎麼辦?聽謝雅容這麼說時,便又猶豫了。
見到小公主猶豫,寧夏抬眼看了看天;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那寒王是個牆頭草,這小公主也是個沒主意的,這搖擺不定的,可真是不太好辦吶。
寧夏這心裡頭在琢磨著小公主的可用度,那周宇沫卻是嘲諷一笑:“謝小姐可真是有心了,手上有傷還要陪著雪慧公主幫襯著;這知道的,是說你真誠,不知道的,怕要說你居心叵測了;誰不知道雪慧公主才開始與你學茶藝,哪兒能做的好?到時候公主一出錯,你再來露一手,不就將公主給踩了下去,讓你站上了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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