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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身份。他想討好七王爺,也認同了這個安排。所以,每個月他應該給她一份小姐的工錢。
她把莫府小姐當成一份工。做得不高興了,過得難受了,就想辭工不幹了。她骨子裡還是那個市井中的小乞丐,哪有半點把自己當成莫府的小姐呢?她是沒得選擇。自己以為讓她安心的當莫府小姐,等著及笄後被嫁出去。在不棄的心裡,她想要的也許並不是吃飽穿暖而己。
在她眼中,如果沒有七王爺這個便宜老爹,是沒有人肯真正關心她愛她的。莫若菲想起了不棄拼死也不肯丟掉的陶缽,他猛然醒覺,明白了不棄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一個討飯的破碗讓她不顧性命要護著,何況是被雲琅打死的癩皮狗呢?
雲琅的身份擺在面前,他有武功有力氣,說不過不棄還能動手。她本來就不情願留在莫府,被雲琅一激,自尊心又強,不抱走陶缽去討飯才不是花不棄的性格。就算找回她,不讓雲琅去解開這個結,她恐怕還會找機會離開的。
莫若菲望著前方,目無表情的說道:“不棄在六歲時,養她長大的乞丐被大雪凍死了。她爬到狗窩裡吃狗奶活了下來。那條狗就是被你一掌打死的黃毛癩皮狗。你知道嗎?我從藥靈莊林府下人嘴裡聽到說她是狗孃養的時,也覺得好笑。可是看到她時,她能把狗養娘的掛在嘴邊坦然認之,我想,那只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罷了。劍聲關她在柴房,又冷又餓的。我去看她,她連半句怨言都沒有。你可知道,你想出氣隨意說出的話,做出的舉動對她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有一種人,哪怕知道偷東西不對,是犯法的。哪怕今天被人揍了,明天帶著傷,還是會去偷。生存對於世家少爺來說是很遙遠的事情。對這種人卻是每時每刻念著的,直到變成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她的自尊後面隱藏極深的卑微感。為了這點點自尊,可以拔刀拼命。”
他闔上雙目,眉心緊皺。一番話牽動了他對前世的痛苦記憶。他像一個旅者,走了很長很長的路以後,回過頭去看曾經被踩進泥地裡的自己。心被記憶抽痛,莫若菲這一刻真的很想抱著不棄告訴她,他明白她的。他真的很想好好寵她,讓她忘記從小到大所有經歷的悲苦。
雲琅咀嚼著莫若菲的話。平平淡淡的語氣道盡了不棄的悲哀。她的憤怒在眼前晃動,不棄說過的話此時像刀紮在他心上的。他腦中想象著不棄銜著癩皮狗的*吃奶的模樣,他鑽狗洞逃跑又算得了什麼?!雲琅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鞭抽在馬身上,絕塵而去。
莫若菲沒有阻擋他,只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找不回她呢?到這個陌生世界十來年了,他已經快忘記前世。為什麼想到她消失不見,會有種失去親人的感覺?頭頂雲層再一次遮住了月亮,莫若菲騎在馬上,煢煢獨立。
雲琅用力驅馬在南上坊中賓士著,一路出了坊門。站在大石橋上,四周寂靜無聲,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滿臉悔意,突然他大吼出聲:“花不棄你回來!”
聲音幽幽迴盪在夜空,腳下河水無聲流淌。
雲琅躍下馬,呆呆的站在橋邊。不棄憤怒的臉,害怕的眼神,牙尖嘴利的模樣,那雙閃亮的眼睛塞得他的心幾乎要爆炸開來。
誰為誰心動(5)
啟明星高懸夜空,一夜即將過去。雲琅仍坐在大石橋出神。一枝箭突然射在他身前,他凌空翻身,已抽出馬鞍旁的長劍。
箭射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音。雲琅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喝道:“什麼人?”
石橋另一頭閃出一匹馬來。蓮衣客已換了裝束,戴了頂帷帽遮住面容。他靜靜的說:“想找花不棄就隨我來。”
雲琅大喝道:“站住,我憑什麼相信你?!”
蓮衣客回頭看了他一眼,縱馬就走。
雲琅用劍挑起地上的箭枝,手撫摸著箭桿上的蓮花刻痕,目中露出驚詫之意:“蓮衣客?”他來不及多想,翻身上馬,跟著追了上去。
蹄聲得得,踏碎滿地銀輝。蓮衣客停住馬,望著破草棚回頭說道:“她就在裡面。”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如能找到她,我飛雲堡便欠下尊駕一個人情。你隨時可以找我還。”雲琅望著蓮衣客遠去的方向朗聲說道。他持劍躍下馬,仔細的觀察了番,小心的走近了草棚。
柴火已燒盡,冒出淡淡的煙。牆角草堆裡露出不棄的臉來。雲琅確認四周沒有埋伏,急步走過去,抱起了不棄。
她已陷入昏迷,身體燙得讓他害怕。雲琅抱起不棄迅速地走出了草棚。
蹄聲遠去,街角慢慢轉出蓮衣客來。
“不棄,好好做你的莫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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