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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與花與院落建築和諧的融為了一體。
朱府的白牆黑簷精巧之中有種靜謐的美。兩個月來,不棄最喜歡躺在兩面風火牆之間的小平臺上曬太陽,望著緩緩流淌的蘇州河看點點白帆悠悠遠去。
有時候她會想起遙遠的望京城。想起英俊帶著孩子氣的雲琅。想起美若天仙的山哥。唯獨少有去想那個讓她心疼的窬智男人。雖然明知因為她的死會令陳煜傷心難過。但她沒有選擇。
她與這個世界上別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樣。她不願意和莫若菲相認,不願意毀了他這一世
的幸福。這意味著她不能把莫百行是她爹的事掀個底朝天。
七王爺心愛的女人被莫老爺吃幹抹盡。原以為是自己的女兒,現在成了被戴綠帽的證據。老天才知道痴情的七王爺大怒之下會幹出什麼事情。
至少不棄可以肯定一點,七王爺一旦知道了,他是絕對不會同意陳煜和她在一起的。
回想那個雨夜陳煜艱難說出的話,不棄陣陣心悸。是不是他的妹妹,看起來她和他之間都沒有多少可能。
因為他是一個皇族,一個世子。婚姻大事由不得他作主。也許是太后,皇上賜婚。也許七王爺替他定親。無論哪一種,好事都輪不到她頭上。
不棄悲哀的想,自己在這個世界像是沒有根的浮萍。母親過世得早,莫老爺也過世得早。母家被莫夫人一把火燒沒了,留得一個可以稱之為姨媽的柳明月好象對她也沒有感情。莫府自然也不可能留她的。莫夫人恨她,要她死。而莫若菲,顯然山哥這一世絕不會因為她是前世的小不點就斷了莫府的親情顧念她的。
而現在,朱府的總管們和海伯想替她找到根。找到一個新的身份。這才是她的機會。
不棄比任何時候都渴望擁有一個新的身份。
因為這個新身份能讓她一步登天。
江南首富朱家的孫女兒,第十代繼承人。也許給她的不僅僅是力量,還能消除她和陳煜之間的距離。
望著蘇州河上的點點白帆,不棄對未來第一次有了無限的憧憬和希望。
晚上,朱府的總管們會輪番來給她上課。這些課有一些很八卦。諸如朱八太爺十位姐妹間不和的是哪幾位。誰生的兒子孫子最不爭氣。哪家的相公愛騎在牆頭等紅杏之類。
更多的屬於戰爭範疇。目標就是朱八太爺。不棄理解總管們和海伯的意思。
這堂針對朱八太爺全方位的解析課的關鍵,就在於如果把一個強敵徹底變成紙老虎。
家族歷史課跳過了九叔。就像當某段歷史太丟人時,就以不詳二字替之。不棄曾一怒掉了抄錄的宗譜,斥道:“朱家第九代難不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大總管朱福想了想回答她: “你就當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好了。”
這話說的極妙。不棄是薛菲和莫百行的女兒,現在卻要進朱府當朱府的第十代嫡孫女。她從哪裡來的?所有人都會問,這個中秋節舉行及笄禮的小姐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朱福又補充了一句:“剛才是在說笑。你是以九少爺的私生女兒身份介紹給所有賓客。”
不棄跟著花九討飯,察言觀色是強項。她真切的感受到總管們和海叔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呵護。如果不是她從莫夫人那裡聽到自己的身世,她幾乎要…}不疑九叔是她親生父親了。難道,那一年的春天,七王爺前腳走,莫老爺虎視眈眈,結果真正潛入望京城郊紅樹莊裡讓薛菲懷孕的人是九叔?
她的這個想法一經說出,眾人大驚失色,表情如被雷劈中。
望著不棄好奇的眼神,大總管朱福艱難的解釋道:“將來,讓老太爺親口告訴你好了。”
重重疑問橫亙在不棄心裡。
原以為只是個普通乞丐的九叔是江南朱府的第九代獨苗。那麼九叔撿到她,真的只是隨便在路邊撿到的棄嬰嗎?而且一撿就撿了個神秘美人的私生女兒。這樣的巧合未免太巧了吧?
不棄並沒有被大總管朱福的推委之詞騙住。她眼珠一轉問道:“你們看在九叔的面子上救我一命,大可以多塞點銀子讓我下輩子過得富足安樂。為什麼想要我做朱府的繼承人?要知道,我只是九叔收養的丫頭罷了。”
朱福輕咳了聲道:“老太爺娶了三十房姨奶奶,只有少爺一個兒子。”
不棄好歹在莫府當過義女,對世家大族的規矩多少有些瞭解。她慢吞吞的說道:“朱家宗親中過繼一個給朱老頭,總比我這個收養的更親吧?”
三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