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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使勁的搖搖胖腦袋,小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武靈傑都笑了,唉,可憐的小子,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你問這小人,還不如問他玫瑰糕和芝麻糕之異同。
“二阿哥可有所得?”鄔大神沒管武靈傑,看向了邊上比較正常的弘昀。
弘昀倒是正常得多,先朗朗的把詩背了一遍,然後把字面上的意思給解釋出來了。武靈傑也不禁點頭,心裡倒是為他可惜了一聲,若是真的跟歷史上一樣,九歲就死了,不是可惜是什麼?這聰明勁,三個弘時也趕不上。心裡倒是打定主意,明兒開始,加大運動量,讀書倒是可以慢點了,先把身子養好才是真的。
其實弘昀的身子好多了,天天在日頭底下曬曬,還沒是跟著小胖子瘋跑,邊上隨時有可口的點心和牛奶,加之太醫開的藥膳,他現在吃得香,睡得著,功課也不重,還真的找不出什麼讓他憂心的,身體怎能不好。
“皇上這首詩作於康熙三十五年,親征葛爾丹時所做……”鄔大神講起古來,武靈傑怔了怔,跟這麼大點孩子說這些幹嘛?老爺子寫這詩的背景、意義,跟孩子有什麼關係?老爺子對庶出的孫子無感得很,弘昀和弘時從出生起就根本沒見過老爺子,將來也不見得有機會能見得著,為了這麼一個微乎其微的機會,這麼早就學著拍老爺子的馬屁,有意思嗎?
但武靈傑聽課的規矩還是學得不錯的,不打斷老師授課是基本的。於是耐著性子聽鄔大神說著,越聽越不是滋味了,這哥們哪是在說給孩子們聽啊,完全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瀚海
四月天山路,今朝翰海行。
積沙流絕塞,落日度連營。
戰伐因聲罪,馳驅為息兵。
敢雲黃屋重,辛苦事親征。
這首詩就能把老爺子的性子解釋清楚,當背叛產生時,老爺子就不管不顧的親征了,這對老爺子來說,這是不可容忍的。這是什麼性子,不,應該說,所有君主都是這個性子,君主至上,皇權至上。
上次鄔大神已經提示過自己了,他還特意查了一下老爺子這些年帶太子出行的記錄。很有意思的是,上次帶太子出門是康熙四十一年,那年老爺子滅了索額圖。可以說他是給太子一個安慰獎,卻也可以說,他那年不放心太子,怕太子心生埋怨,於是帶著他,好在身邊看著他。這回呢?說是因為抓住了朱三太子而高興,真是這樣嗎?武靈傑覺得老爺了簡直就是在騙鬼了,連鬼都騙不過。
由此,這些年的記錄上看,老爺子此時最放心的皇子只怕除了四四之外,就是老五、老七、老十二、還有從老十五以下的那些小皇子了。
這代表了什麼?在老爺子心裡,要麼四四被排除在繼承人之外,要麼就是早就被老爺子看準了,當成繼承人在培養。
想到這兒,武靈傑真的出了一身白毛汗了,這不是逼人去死嗎?這些數字哥們哪有簡單的?自己根本不是個兒,他真的只想好好的活罷了,怎麼覺著活著都這麼難呢?
“給阿瑪請安。”倆小蘿蔔頭上完課,才看到自家的老爹坐在他們後頭聽課呢,趕緊過來請安,心裡還在拼命的想著,自己人剛剛有沒犯錯誤。
“起咯,吃了點心玩去吧。”武靈傑此時也沒有再找鄔大神聊天的興致了,太受打擊了,得回去找施詩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不過此時也不能太不給鄔大神面子,對鄔大神抱了抱拳,卻說不出話來。
“四爺今兒有空?”鄔大神似乎一點也不吃驚武靈傑的到來,很坦然的跟武靈傑抱了抱拳。
武靈傑十分肯定這位一定不知道老爺子已經拘了太子,那麼,他在想什麼?總不能真的是鬼道士,自己能掐會算吧?
“先生怎麼突然教起他們御製詩來了?”武靈傑壓制住自己的不快,決定跟他談談鄔大神的本職工作。他花錢請他來是讓兒子唸書的,而不是學這些沒用的東西的。
“四爺對倆位哥兒的要求不就是這個嗎?”鄔大神老神在在。
“我對他們的要求就是快樂健康的活著。”武靈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這倆兒子有什麼要求,只能說著每個父母都會說的假話。
“四爺真是說笑了,四爺似乎有心思,王露可能分憂?”鄔大神決定先開口。
“先生不是神機妙算嗎?不如先生猜上一猜。”武靈傑惡趣味的問道。
“太子危亦”鄔大神悠悠然的說道。
武靈傑想找人把這位埋了,現在他有點知道為啥有些人要鳥盡弓藏了,因為這些人實在太討人厭了,生怕別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