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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要用這種近乎悲傷的語氣，來哀求著一個她無法答應的要求。

這讓她覺得很心酸，心說不出的難受，很難受……

“果然是奢求了麼？”顏遲抿唇輕笑，滿不在乎閉上眼睛，唇邊勾起的弧度卻是慘淡，“你不用遲疑，也不必回答，我早就知道答案。”

他嘆了口氣：“不知為何……還是說了出來，大概我也想叫你為難下。如果不是我有病在身，你應該會毫不猶豫拒絕我了。”

“我、我無法答應你。”蕭遙囁嚅啟唇。

顏遲苦笑：“我不是叫你不用回答嗎？留給我一個空白的答案，至少我可以欺騙自己，你只是在猶豫，並沒有拒絕我。”

道歉與衝突（7）&nbsp；

蕭遙難受的別開視線，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

“對不起，你休息下吧。”

蕭遙實在受不了這種抑鬱的氣氛，默默站起來，走了出去。

宮女把紗窗拉上，室內只有蘭花的香氣伴隨著寂寞漂浮在半空。

顏遲默默望著帳頂的四合花紋，偶爾一聲咳嗽，扯動內臟，讓他胸口一陣劇痛。突然心很累，不知沉到哪裡去，像浸入冰水中，越來越冰冷。生平第一次低聲下氣哀求一個女子，他顏遲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微。

更可笑的是，即使卑微得像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還是被毫不猶豫拒絕。

這大概叫——自作自受。

直到昨天她決絕離去的身影落在他眼裡，他驟然心痛一下引發舊疾，咳得滿心滿肺抽痛。看著白色中衣袖子上一團猩紅，他才恍然醒悟，原來她竟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情根早就種入他心底，他卻一直沒發現，直到兩人反目。

明白到自己的心意，他不顧病痛執意入宮求得她原諒。

一番坦誠相對的交談，他才清楚意識到蕭遙根本不信任他，不相信他有一分真心真意。她說：你從開始到現在都在利用我。

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一寸寸插入他心中，慢慢絞動，瞬間血肉模糊。

如果知道自己會喜歡上她，他絕不會利用她。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只有追悔莫及。

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一旦認定的事，會毫不猶豫做出決定，她剛才說得很明白：我無法答應你。

連一絲希望都不留給他，真是狠心的姑娘。

“遙兒……”

顏遲覺得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痛楚，閉上眼睛，不自覺回想起少時被推入冬湖的情景。冰寒的湖水滲入他的骨髓，那時他驀然明白這個世界人心的黑暗、卑劣，想活下去就要比別人更狠，更精於計算。

他是個侍妾庶出的兒子，最後卻憑著自己厲害的手段成為世子，繼承世襲的王位，得到了無上的尊榮、富貴、地位。

善於計算、利用人的他也曾是單純安分的孩子，而這份單純卻差點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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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完，這兩天碼字很勤奮啊，廢寢忘食o（∩_∩）o。。。明天把所有存稿都發了，來個週末大放送。應該不止20更啊

1道歉與衝突（8）&nbsp；

王府就像一個煉蠱的金盅子，只有最毒最狠辣的蠱才會在廝殺中生存下來，成為蠱王。

算計已經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所以一開始他看出風洛暄對蕭遙的特殊情意，就毫不遲疑答應娶她。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始終是帝王心中一根刺，風洛暄不可能不防備他。所以他必須握著一張有力的籌碼，一張足以令風洛暄顧忌的籌碼——蕭遙。

原來從一開始就錯了，到最後無可挽救時他才醒悟。

這叫活該，真是活該，哈哈！

他無聲慘笑。

“沙沙”淡色的帷帳被拉開，大概是宮人送煎好的藥來。

顏遲累得不想睜開眼睛。

“顏遲……”遲疑的呼喚聲，卻是蕭遙。

他立即睜開眼睛，不明白她為什麼去而復返。她的表情頗為凝重，像在下一個重要的決定，卻始終遊移不定。

“怎麼了？”

蕭遙低聲說：“已經申時，過不了多久就要天黑，你不能留在我這裡，所以我派人通知王府的管家到宮門前接你。”

顏遲淡淡一笑：“你的安排很周詳，我再休息一陣就走，給你添麻煩了。”

“別客氣，我也沒覺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