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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通知我回京,準備出訪。由於回來得晚了,準備工作很匆忙。預定出國啟程的日子是3月22日。3月18日至20日,少奇同志又去杭州出席毛主席召集的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我沒有同他一起去,在家收拾東西。少奇從杭州回來,只隔了一天,好多東西還來不及準備,就出發了。這次出訪是少奇同志以國家主席身份的正式訪問,加上當時的國際背景,在禮儀方面安排十分隆重。黃崢:我查了當時的報紙,出訪的送行儀式是高規格的。到機場送行的有: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朱德,國務院總理周恩來,還有七位副委員長,三位副總理,四位全國政協副主席,兩位國防委員會副主席,以及中央黨、政、軍各部門,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和北京市的負責人。在陪同出訪的人員中,除陳毅副總理和夫人張茜外,還有四位副部長。王光美:是的。由於路途遙遠,我們一行先到新疆烏魯木齊作短暫停留。出訪的第一站是巴基斯坦。3月26日,我們的專機抵達巴基斯坦首都拉瓦爾品第。那時巴基斯坦正準備將首都遷到###堡,但我們去的時候政府還在拉瓦爾品第。巴基斯坦同我國有著傳統友誼,主人接待很隆重,規格很高,群眾也非常熱情友好。許多活動都是阿尤布·汗總統親自出面和陪同。主要陪同官員是外交部長布托。布托出身大地主家庭,但他比較開明,當家後把土地分給了農民。這個人多才多藝,會畫畫,還給我畫了素描。3月26、27日,少奇同志和阿尤布·汗總統會談了兩次。這中間除了正式宴會外,還有一次小型宴會,值得說一說。出席這次小型宴會的,對方就是阿尤布·汗總統和布托外長兩個人,我方是少奇同志和陳毅副總理,加上我和張茜同志,翻譯是過家鼎同志。宴會是在一個小房間裡,沒讓攝影師和記者進來。雙方在談話中涉及了美國和中美關係。少奇同志說:“只要我們中國對美國的政策改變,美國也就會變。”這是一句很要緊的話,因為當時正是中美關係緊張對立的時候。少奇說這個話,過家鼎不敢翻譯,轉過頭來看我。他是怕弄錯了。我說照翻,過家鼎這才翻了。政治家在外交上說的任何話,都和政治戰略有關。當時中美兩國一方面對立,一方面也在透過雙方駐波蘭大使等渠道接觸。美國的兩任總統肯尼迪、約翰遜,還曾透過有關渠道,向少奇同志贈送過簽名的《美國年鑑》。少奇同志在出訪以前去過毛主席那兒。是不是當時中央對中美關係有什麼考慮,這個我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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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12月上海會議(2)
第二天,安排我們參觀歷史名勝古蹟和博物館,阿尤布·汗總統親自陪同。這天給我們乘坐的是一輛比較高階的防彈保險轎車,玻璃窗很大,向外看得很清楚。上車前,阿尤布·汗總統看似順便地對我說:“這個車是特意從美國運來的,是美國駐巴基斯坦大使交給巴方接待劉主席用的。”這就又跟中美關係聯絡上了。當時少奇和我都沒說什麼。
劉少奇、王光美訪問巴基斯坦。
黃崢:後來中美友好往來的大門終於開啟,正是透過巴基斯坦牽線搭橋的。1971年中美兩國領導人多次透過巴基斯坦領導人互傳口信。當年7月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基辛格秘密訪問中國,也是先到巴基斯坦,然後從那裡秘密過來的。王光美:是的,中美兩國關係的正常化,確實經歷了一個長期曲折的過程。1966年3月28日,我們在阿尤布·汗總統的陪同下,參觀興建中的新首都###堡。少奇同志在那裡種了一棵友誼樹。當天下午,我們在布托外長的陪同下,去西巴基斯坦首府拉合爾訪問。拉合爾是巴基斯坦的著名城市。我們在這裡受到了極其熱烈的歡迎。歡迎場面簡直難以形容,萬人空巷,熱烈非凡,達到了驚心動魄的程度,令我多少年後仍印象深刻。那天我們的飛機剛著陸,就看見大片的歡迎人群。我們一下飛機,人群就蜂擁上來,非常擁擠。西巴基斯坦省督戴著那種總督帽子,本來跟我們在一塊兒,可一下子就不知被擠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見了。我們被擠在中間,接我們的汽車過不來。當地的有關人員趕緊把我們搶下來,好不容易將我們弄上了汽車。在機場去省督府的路上,歡迎的人群像海洋一樣,黑壓壓一片。道路兩旁的建築物上,甚至電線杆上、樹上,都站著人。我們的車隊從機場開出不久,兩邊的隊伍突然失去控制,一下子亂了套。人群衝出保安人員守護的警戒線,擁到馬路中央。許多群眾還把手伸進汽車裡面來,要同我們握手。人們高呼歡迎口號,手裡舉著旗幟和紅紅綠綠的綵帶,看得出來是發自內心地歡迎中國客人。這樣的場面,可能連當局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