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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了，濃的再也化不開。

“嵐，”亞瑟小心的抱著她，向青嵐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看住什麼，她的雙眼一直看著銀颯，眼內閃過了一種請求，她的唇微微的動了幾下，無聲的，只是讓銀颯別過了雙眼。

“嵐，不要怕，不要怕，清在這裡，我們的寶寶在的，在的。”亞瑟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將她瘦弱的身體抱在自己的懷中，他的雙眼充血，眼中只是漫布了一片說不出來的悲傷，“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痛，要怎麼做，你才不會哭。告訴我好不好？”

“嵐，對不起……”多少對不起，都是無法挽回那個曾經屬於他們的小生命。

“小子，她剛剛對你說了什麼？”Fred轉向銀颯，他剛才也被嚇傻了，剛才那個近乎是崩潰的小女人真的是一直在這裡躺著得女人嗎？那樣絕望的眼神，真的連他也要崩潰了，他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會像她這樣悲痛的，從來沒有過。

銀颯這才轉過身，盯著亞瑟懷中那個已經沉睡過去的女人，她的臉上帶著兩行冰冷的淚痕，手仍是在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她說，”銀颯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極為緩慢的傳在了亞瑟還有還有Fred的耳中，她說：“天使，我把我的命給你，請把寶寶還給我好嗎？他還那麼小，還什麼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銀颯抬起了頭，“我先出去一會，我去給向小姐配一些可以讓她冷靜的藥。她的情緒真的很差。”

說完，他走了出來，卻是又折了回來，拉著站在一邊發呆的Fred，Fred眼睛紅紅的，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愛，這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愛嗎？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可是，就算是她再想換，那個孩子也是不可能回來的。

門外面，Fred卻是伸出手拉住了銀颯的袖子，“小子，你說，有媽媽大感覺那是什麼樣子的？”他的眼中是別人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乾淨眼神，似乎是回到了他很小的時候，不過，他沒有媽媽，也不知道母愛是什麼。但是，從向青嵐那裡，他真的明白了，什麼叫世界上最無私的愛，母愛。

如果他有媽媽，是不是可能體會到這種愛，他和銀颯都是被亞瑟救回來的，他們沒有家，沒有家人，也沒有媽媽。他們都是被選出來的孤兒，如果不是亞瑟，或許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要不就是成為了殺手，現在過著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日子。

“媽媽，很溫柔，”銀颯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眼瞳微微的垂下，翻開自己的手心，似乎仍是記得當年母親是什麼樣子的。

“很溫柔？”Fred笑了起來，他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牆上，“是嗎？很溫柔。”

銀颯點了一小頭，兩個人站在門外，守著一個已經崩潰的女人，還有一個快要崩潰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也崩潰了，或許他們也不會太遠了。

亞瑟低下頭，沒有人看到他銀颯所說的那一句，而變得極為沉痛的雙眼，“嵐，如果寶寶可以回來，不要你的，要我的命好嗎，嵐，是清做錯的了事情，不是你，如果你的要用命去抵的話，就拿清的去，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第七十八章　不要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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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有些顫抖的撫著她的臉，輕輕的擦乾她臉的淚痕。太多的對不起，可是他只能去說那一個對不起，那個孩子是他們所有人心口上的最痛的地方。

亞瑟懷瑞強大的可以做到任何的事情，但是，卻是無法讓他的孩子活過來如果他的孩子真的可以活過來，那麼，他是真的可以付出他的所有。

他的手握住了她一直緊緊握著的手，分開，再握緊，如果痛，他們兩個人一起痛好嗎？不要再孤單一個人。

門外面，一直都是站著兩個男人，而他們兩個也都是在沉默無語著。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極為壓抑的感覺，壓力在他們的胸口似乎了似乎都是有著一種尖銳到極點的疼。

“寶寶，不要走，不要……”床上的女人不斷地搖著自己的頭，她的唇不時的動著，但是，卻是沒有任何聲音，而坐在床邊的男人只是心疼的拍著她的臉。

“嵐，醒醒，你只是做夢，只是做夢，”亞瑟緊緊抱住了不時的顫抖的身體，她沒有一覺是睡得好的，她每天都在做惡夢，自從她醒來以後，身體竟然比她昏睡的時候還差，她現在就是一根緊緊繃起的弦，只需要再大力一點，或許，她就真的崩潰了。

向青嵐睜開了雙眼，那是一個很暖的懷抱，跟從前一摸一樣，但是，卻是什麼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