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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人你可知罪。”
李繼遷知道大宋是禮儀之邦,自己不辭而別的確是有些不尊重別人,所以他有些愧意;他覺得他犯了錯,錯了就應該讓別人懲罰自己,就像一個孩子做錯事接受父母的懲罰那麼自然,那麼簡單。他那裡知道關凌她們所說的卻是另一件他並不知道的事,而且這件事是足以讓他丟失性命的。
秋子實見李繼遷不語,以為是他已經認罪於是他恨恨的道:“師叔你看他都預設了。”
關凌卻對秋子實怒道:“你們都給我住口。”大概是一時大怒觸動了傷勢,關凌按著胸口一陣猛咳。秋子實見關凌發怒也就默默不語了,心中卻是大為不悅。沈丹鳳也覺得關凌似乎有些偏袒李繼遷了,但她並沒有說出口,他根本不想為了李繼遷而多說一句話,而且這種話會刺激關凌,使他動氣傷勢加劇。
關凌喘了口氣接著道:“繼遷兄弟,你別看魯兄的朋友相貌平平,但他在江湖中卻是鼎鼎有名啊!”
李繼遷此時心道:“此人有沒名與我何干!肯定是為了懲罰自己而找一個有名望的人來做見證的。哼!大宋人就是麻煩。”其實李繼遷會有此想法並不為奇,他本已心存慚愧!剛才秋子實和沈丹鳳又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他一陣羞辱,他心裡越發覺得大家都是為了責罵自己而來的。出乎他意料的是,關凌接著道:“他就是江湖人中口碑甚好的‘二指定生死’的陳朋——陳神醫。你小子可真運氣啊!一般人陳神醫可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喔!最近難得神醫做客在魯兄的莊中,魯兄有快馬把他請了過來給我們看病,真的是很難得喔。”
李繼遷心裡一陣暖暖的感覺湧了上來,這個人原來是關凌她們請來為自己看病的啊!李繼遷心裡大罵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幸的是這個人稱“二指定生死”的神醫卻嘆了口氣道:“他這種病我治不了。”
李繼遷心裡一涼,剛才的暖意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了,他知道陳朋在江湖中聲名之高在醫界幾乎是首指可當的,只要是他說沒法治了天下間就沒有人敢說能治。
關凌此時也為之一驚,他面露驚色道:“怎麼連神醫也無法醫治嗎?”
沈丹鳳嘟著小嘴喃喃道:“看都沒看就說沒法醫治了,這是什麼狗屁神醫啊!”
陳朋也不與她爭吵,一臉正色的道:“小姑娘啊!不瞞你說他這種有損我名聲的病我還真不想看,可惜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了,他面有痛苦之色、唇色蒼白、雙臂不能移動、肩頭深陷。”
陳朋嘆了口氣接著道:“依老夫之見此人必是肩頭骨受到了外家之力的傷害而成重疾所致,而且據我現在瞭解他此時的雙臂因某時硬是用力過度,現已完全移位、筋骨分離、血脈壓迫受阻了,還有極有可能他的內腑也已受到了這種指力的傷害所以身不為動。”
“嗨!”陳朋搖頭又道:“如果現在我強行給他接骨,血脈不通、筋骨不合將來他的雙臂也必廢,而且內腑受害此時也不宜劇烈的動作。”
陳朋望著遠方道:“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你們另請高明吧。”說玩轉身便走。
關凌一把拉住陳朋急道:“陳神醫你一定要幫幫我這位朋友啊!你有什麼難處嗎?有什麼難處我們必將滿足你。”
陳朋卻苦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啊!而是這種病我也確實無能為力。”
關凌依然不死心的道:“總要一試吧!只要能治好他,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還有如果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我也可以為你辦到。”
陳朋痛苦道:“你何必為難我。”
關凌道:“我知道天下間沒有你陳神醫治不了的病,只要能治好我這位朋友的病,我會不惜代價的。”
陳朋嘆了口氣道:“此人與你非親非故你有何必苦苦求我。”
關凌正色道:“就算是我和他只是相逢一場,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更何況他已經是我們的朋友了。”
朋友二個字也許是一種力量或者說是一種呈託,呈託別人的力量的情感,或者說這就是信任;也許這幾個字更能代表忠實——人與人之間的忠實。
李繼遷心裡暗道:“他為了我一個一面之緣的人而苦苦哀求別人,而且不惜代價的幫助我,我心裡還對他有些不滿,我真是個混蛋啊!”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一種不知名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這種感覺有點酸、有點衝動,也許這就是感動。李繼遷心裡暗暗發誓今生一定要為此人赴湯蹈火,他不知道他今天的決定使他跟大宋結下了宿世的怨仇,大宋的邊境由此也進入了永世不安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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