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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姿勢,更是一次都沒有擺出來過,然而此刻做來,卻自然而然,熟極而流,好像銘刻在記憶最深處一樣。
歸來的不僅僅是寧風他本人,還有昔日養成的種種習慣。
盤坐在湖畔,寧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從頭髮絲到腳尖,乃至於風中獵獵作響的衣袂,盡數放鬆、垂落。
惟獨,一川皺眉,蹙而不散,恍若是陰雲,始終密佈在那裡,散不開來。
閉目,入定,渾然忘我的寧風,絲毫不曾察覺到兩道人影遠遠地出現,遙遙地止步,只有日光投影了他們的身影,向著寧風盤坐方向傾斜。
“師尊……”
沈兆軒一臉擔憂&;lt;長…風&;gt;文學。cfwx之色,輕聲開口。
他話剛出口,這位天雲子的高足,寧風的引路師兄立刻就發現了異常。
他的聲音為無形力量影響著,環繞在方圓三尺之地,不能越雷池一步。
能做到這一點的。自然就是沈兆軒身邊的天雲子!
天雲子先是置若未聞。只是靜靜地看著遠處寧風盤坐的身影。稍頃方才緩緩開口道:“兆軒,你想問什麼?”
沈兆軒斟酌了一下,問出心中疑問:“師尊,為何不讓我等與小師弟相見?”
他心中明白,寧風此刻怕是不想見外人,尤其是不想見那些並不熟稔的同門。
即便是天雲子不出手,他沈兆軒也會將其餘人等全部攔住。他知道,寧風現在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別人的探究。
但是……
“師尊,我們不與小師弟相見,您甚至還阻止了寧叔父,這又是為何?”
沈兆軒忍不住接著問道。
他覺得此刻寧風應該需要他們,不需要去提過往,哪怕是共謀一醉也好啊。
天雲子在搖頭,從沈兆軒出口第一句話開始,他就在搖頭。
半晌,他繼續用那種緩緩的語氣道:“兆軒你錯了,寧風現在不需要那些。”
“他需要的是放下!”
天雲子口中吐出來的。赫然是一個禪味十足的詞兒來。
沈兆軒愕然。
太陽神宮跟佛宗的關係著實是一般般,但佛門經典。確有可取,以沈兆軒的淵博,自然知道什麼是放下?
天雲子默然得久了,此刻似乎說起了性子,繼續道:“所謂放下,不是忘卻。”
“真正銘刻在心中的感情,如何忘得掉?”
“能忘得掉的,又何曾有過什麼真正感情?”
“故而只能放下!”
天雲子忽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麼很美好的東西,帶出幾分恍惚味道:“兆軒,你師祖,也就是為師的師尊,他當年曾帶著為師去踏遍紅塵……”
沈兆軒靜靜地聽著,天雲子性子嚴謹威嚴,即便是沈兆軒這個從小由他養大,猶如兒子一般的弟子,都沒有見過他這般談性大發的樣子。
他聽得專注,天雲子則講得悵然。
“……那時候,為師一如你小師弟現在,連築基修為都還沒有。”
“師尊則如我此刻,半隻腳踏在元嬰路上。”
“那一次,他就要踏出那一步,即將破開虛空,前往域外尋找元嬰的契機,臨行前,師尊帶著我蹈了一次紅塵。”
“為師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移山倒海的**,而是在那一次,師尊帶著我,看了一個鐵匠三天三夜……”
沈兆軒聽得漸漸入神,他聽到一個小鐵匠,在拜師當學徒的那天,老師傅就跟學徒說,等他老人家快要死了,就把打鐵的秘傳告訴學徒。
學徒等呀等呀,十幾年的時間過去,當年十三歲的小學徒,打熬了十幾年的身體,赫然是一條粗壯的漢子了。
老師傅終於到了彌留時候,他把學徒叫到床前,抓著學徒的手,顫抖著說出了學徒等待了十幾年的那句秘傳……
“師尊,他說了什麼?”
沈兆軒被引起了興致,不由得也對所謂的打鐵最高秘傳產生了好奇。
至於天雲子話語中體現出來的大神通,怎麼在三天時間裡,看遍了十幾年光陰,沈兆軒聽到了,也就是聽到了,絲毫不以為怪。
畢竟,施展那個**的可是他的師尊,上一代的神宮九脈之主,上一代的天雲子。
天雲子搖頭失笑,道:“老師傅用盡最後的力氣,就說了四個字:熱鐵別摸!”
“……”
沈兆軒眨了眨眼睛,覺得有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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