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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指揮的管家、大丫鬟等人,下至莊戶人家本身。一個個臉上都愁雲慘霧,恨不得把“慘”字寫在額頭上。
這又像是白事了。
寧風不用看第二眼。便知道關鍵點就在莊子上。
他倒是不著急,先環顧了左右情況。
首先是寧風自己。
他還是原本模樣,手上依然握著神筆。
這杆筆恢復了沉靜,再沒有一點反應,寧風本能地握緊,透過雙方几乎沒有任何縫隙的接觸,他心中隱隱有一個感覺:
“它怕是再不會有任何反應了。”
“現在開始,它就是一杆筆。”
“我要做的是找出它,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存在,想要我做什麼?以及,怎麼做?!”
寧風心中思定,漫步而行,前方正是莊子方向。
一邊走著,他一邊在左顧右盼。
先是看向身後。
那裡自然不是書房一座,不然不就成笑話了嗎,誰家把書房建立在荒郊野外裡?
更後面一點,有鬱鬱蔥蔥的黑山一座,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年老樹,有著老樹經年葉子特有的墨綠顏色。
再看向前面,百步之外,就是莊子所在。
“老丈,打擾了。”
寧風沒有貿然進去莊子,而是在莊外不遠的地方,一株老樹下,衝著一個老漢行禮探問。
老漢看上去五六十歲樣子,臉上皺紋成包子褶子樣,每一道皺紋都深深得如溝壑,裡面似乎還掩著黃土。
簡而言之,愁眉不展。
他抬頭,看了眼寧風,見是一個書生打扮樣人,忙起身還禮道:“不敢當老丈稱呼,小老兒就是莊稼人,書生你有事?”
寧風看了一眼莊子,問道:“小生偶然路過貴地,山路難行失了行裝,想要進這莊子討上些飲食,再冒昧借宿則個,只是不知此地主人是否和善,小生不敢冒昧,特來請教老丈。”
這般文縐縐說話,寧風最是擅長不過了。
平日裡交往的是修仙中人,沒有展示的地方,這會兒施展出來,那怎叫一個輕鬆愜意自然,妥妥的書生酸氣樣子 ;。
老莊稼漢果然沒有半點懷疑。
他嘆口氣,道:“這沈老爺家耕讀傳家,待人最是和善,往來客人偶過,無不是熱情款待,何況你一個書生。”
“只是……”老莊稼漢偷看了一眼莊子方向,痛心疾首道:“……造孽啊,沈家閨女也是一個心腸兒跟甜水井裡水一樣的人兒,偏偏命不好。”
扼腕嘆息了片刻,他勸道:“平日裡沈家尚且如此,今天是嫁……嫁女的日子,別說是書生,就是一個乞丐登門,也是要好生招待的,只是書生聽老漢一句勸,吃喝無妨,完了還是趕路吧。”
哪裡有勸人趕山路的道理?
老莊稼漢說完這番勸告,似乎也不想多說什麼,嘆著氣,揹著手,往莊子方向去,看來是要去搭把手什麼的。
聽到“嫁女”兩個字時候,寧風的眼睛就開始發亮了,他怎麼可能走?
“看來就是這裡。”
“我倒要看看是發生了什麼?”
寧風微微一笑,向著莊子去,沿路問人,多方匯聚,事情的真相漸漸浮現了出來。
“什麼?!”
寧風站在莊子門口,看著面前一個個大紅燈籠上喜字,覺得扎眼得不行。
“山中老妖,求娶沈家女。”
“這是老妖娶婦……”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這事,我管了!”
“老妖娶婦……老妖娶婦……”
寧風揹著手,喃喃自語,點點滴滴地將眼前景象與書房中所見掛軸聯絡在了一起。
“竟然是這樣……”
“馬良真心是死得冤枉。”
寧風情不自禁地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覺來。
那幅畫的構圖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沈家女俯在花轎上哭,這個本是嫁娶尋常事,可那畫卷一演繹,就成了強娶,不願嫁。
這也就罷了,更詭異的是馬良作畫時候的技法,無論是留白,還是墨點暈染為迎親人,還是迎親隊伍直向深山、天上去,這都是人多、遠方的意思。
怎麼這畫卷故事本身一發揮,就成了老妖怪,率妖眾,強娶沈家女呢?
寧風徹底地無法理解這種神演繹了,哭笑不得地想著:“馬良這該是有多冤啊?”
“好好的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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