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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一刻,水雲間外太陽花遲疑出結果,齊刷刷地向著樓閣方向彎腰,低頭,如在朝拜著初升之朝陽。
突然
寧風眉頭一皺,全身上下洋溢著的那種舒泰,幾乎要化光羽化,要融化其中的安詳散去。
“喝!”
又是一聲大喝,寧風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傳承自無極間的太陽法要訣,透過太陽神宮,驅動體內太陽神光,自然而然地抬起手臂,向著身前一點。
下一刻,“嗤”地一聲,一條細如女子尾指的光束,從寧風食指迸發出來。
方離手指,就穿牆壁!
這座樓閣別是別府,這個房間與其說是用來修煉,倒不如說是觀星之用,自然結實不到哪裡去。
光束盡數沒入牆壁,從樓閣外望去,即便是在正午時候,依然能看到一線明亮,沖天而起,最後和光同塵,已是數十丈外高處的事情了。
這樣的一指,與當日對付大漢時候,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情。
若是中了這麼一擊,怕是直接一個透明窟窿,其中蘊含的太陽神光之力,更是會將一身血液盡數蒸騰,哪裡還有命在?
“呼~呼~呼~~”
粗重的呼吸聲,在房間中迴響,寧風在迸出光束的短短時間裡,汗出如湧泉,頃刻間全身溼透,額前頭髮被打溼,一縷縷地貼在額頭上。
他點出神光的那隻手不斷地顫抖著,無力地垂落下來,好像被抽取了骨頭一樣。
“……痛~”
寧風嘴唇發白,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
他何止是痛!
痛哪裡足以形容這一刻的感受。
寧風覺得整條手臂裡,由內而外地,如有千萬把小刀,從骨頭一路銼出來,銼開骨骼,銼斷經脈,銼破面板……
類似感覺,在朝陽鎮舊宅,在第一次引出外門太陽巾全部力量時候,他曾感受過一次,不過那時感覺只有此刻之萬一。
寧風抬起相對比較好的手臂,捏了捏痛到麻木的右手,再按了按身上其他地方,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不僅僅是手臂,全身上下,各處筋脈,全到收到影響,就是沒有受傷,短時間內也再經受不起一次。”
“右臂傷勢尤重。”
寧風倒抽一口涼氣,對在外門時候,無數弟子怨聲載道的專注藥師琉璃經修煉這回事情,舉起雙手雙腳表示支援。
開玩笑,他都藥師琉璃經小成,鑄就琉璃體了還是這麼一個結果,不過勉強承受,若是不然呢?
寧風額頭上,汗一下就下來了。
如果沒有這個紮實的根基,就剛剛那麼一下,太陽神光還沒有迸發出去,怕是就先將自己給結果了。
那個樂子就大了。
“還好,還好。”
寧風一邊慶幸,一邊不由自主地拿情況比較好的那隻手,揉著眉頭。
他不是要將眉頭皺處揉開,實在是頭痛欲裂,好像腦袋一下子空了,那種空乏引起的頭痛,怎麼都無法忽視。
“觀想太陽神宮將精神消耗殆盡了。”
寧風苦笑,很有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三四天後的衝動。
想來,太陽神宮無數弟子,在修煉到這一步時候,感受都不會比他好多少。
這個時候,在寧風腦海裡,那一座好不容易觀想出來的太陽神宮,正在化作無數的光點,飄散!
倏忽之間,散於一空。
寧風感受到那一點,空蕩蕩,悵然若失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由得握緊拳頭。
隨即,他眉頭抽搐,這是痛的。
“嘶~”
寧風抽著涼氣,抖著手,死命地發散思維,將注意力從身體劇痛上轉移開來。
“太陽法中提到,具體修煉過程,無非是觀想太陽神宮,接引太陽神光入體,然後借之洗練身體,鑄就太陽骨。”
“只有到第一截太陽谷鑄就,我身體才能夠承受足夠太陽之力,神宮中方才能夠積蓄足夠太陽神光,以使觀想所得神宮常駐不滅。”
“怪不得了……”
在修煉太陽法的過程中,身體就像是木桶飄蕩在江河,外面明明有無量的水,卻限於自身承受能力,只能得一桶。
寧風搖頭,感慨,終於知道為什麼包括沈兆軒在內的神宮親傳們,明明有如此無上**在手,卻沒法以之作為根本主修**,只能退而求其次。
“要達到第一步,鑄就第一截太陽谷,使得太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