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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望,只見得一扇孤零零的門杵在那裡,彷彿再來個大一點的震動,它就要轟然倒塌了一般。
寧風不去想這門為什麼會開在這裡,甚至不去想,要是開啟門,回不去原本地方該如何?
那豈不是要孤零零地在這個星空當中的一片殘破浮臺上,獨自呆上一輩子?
寧風壓根分不出心思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他的注意力盡在這方圓百丈處。
殘破,的確是殘破。
寧風目光沒有放過一寸的地方,每一寸彷彿都在低語與傾訴,訴著委屈,泣著孤寂。
平臺的邊緣處不曾平整,正相反,充滿了犬牙交錯的崢嶸,恍若是被生生撕裂下來。
前後左右,上下**,原本都應該不住地延展下去,只是不知道被什麼強橫的力量,生生破碎開來。
類似的腳下平臺之存在,在寧風目之所及虛空當中,漂浮著一個,又一個。
有的在上,有的在下,有的左右,有的前後。
它們並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在環繞著什麼,不住地變幻著軌跡,彷彿會如此無休無止地漂浮下去。
“我應該也是在不斷地移動吧?”
寧風撓撓頭,有點吃不準。
在這個沒有方向,沒有參照的地方,他連自家是不是在不斷地移動都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判斷。
這一點,究竟沒有分去他太多的注意力,不過如浮雲般,轉眼消散。
寧風前行數步,堪堪止步在接近平臺邊緣的地方,蹲了下去。
在他左近地方,有整個平臺除了門與寧風之外,其餘的兩樣東西。
有且僅有!
餘者盡是一片空蕩蕩,孤獨寂寞冷,猶如天上寒宮,清秋不改。
一是一片小樹苗般的存在,頑強地在這個沒有土壤,沒有雨露,亦沒有人悉心栽培的地方生長著。
樹苗通體呈現出碧綠顏色,枝幹晶瑩剔透遠遠超過珊瑚一類,反倒像是有琉璃澆灌而成的植株。
每根小樹苗都只有寥寥地,輕易就能數得清楚地樹葉。
樹葉子脈絡清晰,又片片不同,猶如人的掌紋一般,晶瑩之餘,有一種液體在裡面流淌一般的光澤感。
寧風是自下往上觀察的,很快目光落到了最高處。
每一株小樹苗的高處,總會如結著果實,結著稻穗一般,結著幾塊只有小拇指大小,奇形的玉塊。
這些玉塊就半點沒有晶瑩感覺了,反倒像是那些水分不足的水果如馬蹄,像是新碾出來的白生生稻米般質感。
它們顏色各異,琳琅滿目,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偏偏又沒有花團錦簇般的感覺,層次分明得很。
“咦?”
寧風眉頭挑了挑,以他敏銳的觀察力。登時就察覺到了一點。
“紫色最少。赤紅最多。所處的位置正好相反,紫色在最上端。”
寧風有一種感覺,它們的顏色與所處位置高低,就好像是猴群裡面擁有最多母猴子的一定是猴王,矮小老醜男人身邊跟著一群漂亮少女的,妥妥的不是有權就是有錢……
“看來紫色的最是珍貴。”
他半點不覺得冒出來的比喻似乎有點怪怪的,很有把握地下著論斷。
“這些小玉塊不知道有什麼特殊作用,想來應該很有價值吧。”
寧風自言自語著。從字面上似乎是揣測,語氣卻幾乎是篤定了。
在這個明顯神奇的地方,除卻門和他之外只有兩樣東西,不珍貴,不神奇,那就見了鬼了。
只是寧風一時間不得其門而入,便暫時擱置了下來,目光移動,落到惟二存在的另外一件東西上。
那是一塊石碑,嗯。或者說,曾經是一塊石碑。
寧風蹲伏下來身子前方不足數尺處。有一塊殘破的石碑狀石頭,半埋在土石下,半曝露在他視線範圍內。
即便是半遮半掩地,它的淒涼境況還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看來它曾經是一塊完整石碑,現在則只是石碑的一部分,還有大半掩埋在下。”
“真是,慘吶!”
寧風站了起來,走到半截石碑的前方,俯下身子,仔細端詳。
“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來歷如何,又發生過什麼?”
他在心裡面悄悄地做著判斷,“怎麼看,都像是戰後破敗模樣。”
寧風看見的所有殘破,全都不似歲月長河沖刷導致,彷彿時間在這裡都凝固避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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