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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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在我們後面的人越來越,行出不到一里,人群已有百人之眾,各色男女痴痴遠遠地望著邪月嬌美無限的仙姿,目光中沒有一絲褻瀆的成分,且隊伍仍在不斷壯大之中。
感受到來自身後越發強烈的熾熱目光,我不由停下腳步,苦笑道:“魔後你還是先請將面紗戴上吧。”後面的跟隨者也跟著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痴迷地望著她。
“面紗早被我扔哩。”邪月卻不在意,不經意地嫣然一笑。
她這一笑不要緊,路邊立刻趴下倆口吐白沫的哥們兒,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呃。”我大感頭痛,無奈道,“現在不是你所希望的樣子吧,這樣也不是辦法。”
邪月略作沉思,變魔術般從袖中彈出一條潔白絲帶,剛好落在我的掌中,道:“載我一程吧。”
我隨即會意,淡然一笑,抓住絲帶,凌空虛步般踏塵而去,邪月借我之力,輕點纖足,隨我飄然而去。數息之間,已將那群痴人遠遠地拋在後面。
“撲通!”“撲通!”後面又倒了一大片,邪月一出,誰與爭容,美女冊被徹底顛覆了。
我們漫無目的繼續東行,人跡越來越少,卞河碧水千頃,宛如玉鏈明鏡,夏風徐徐,波湧千層,隨著波擊風鳴,傳來滔滔水聲,我倆均無言語,信興而遊。忽然一幢入雲古塔鶴立雞群參天而起,我見塔尖雲霧繚繞,直入雲霄,忍不住湧起攀登之心,隨即轉而南行。
寶塔將近,四周亦逐漸荒涼起來,只見楊柳依依,晴雲碧樹中有一高臺,一座殘破不堪的寺廟穩居臺上,寶塔孤然立在廟中。我忍不住嘆道:“可惜了這賞花觀草,燒香拜佛的勝地。”
邪月無喜無悲,漠然道:“此廟原為天清寺,元末毀於兵火,此臺名‘繁(讀:薄)臺’;塔名‘繁塔’。”
“哦?我看開封香火頗盛,元末既毀,何不翻修?”
邪月高深莫測地反問道:“一山豈能容二虎?”
我不解道:“趙豐不懂。”
“開封附近就有‘相國’、‘大雲’、‘興國’、‘開寶’、‘北大’五寺,你說這‘天清’該歸哪方?何況還有個深得朱元璋之心的‘延慶道觀’(1),龍虎相爭,豈能安生?”
邪月一語道破其中原由,我不禁恍然,讚道:“魔後見識廣博,語言精闢,趙豐佩服。”
“我們上塔吧,你不是有心蹬塔麼?還磨蹭什麼!”魔後笑吟吟道,笑罷太抬頭仰望,只見塔窗創痍累累,塔壁裂縫重重,續道,“這塔雖然殘破,憑你功力攀到頂層不成問題。”
沒想到滿腹心事竟被她洞悉得絲毫不差,我不禁老臉一紅,頓時生出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邪月是我所遇到的女人中唯一一個讓我感到無從招架的女人,我可以用“瘋”來對付葉百合,用冷酷對待白若雪,用真愛對待南宮倩,卻不知道如何來面對邪月。儘管我試圖用一顆平常心面對江湖中人人談虎色變的魔後,可她總能在我平靜如水的內心中掀起一絲漣漪。
該面對的終需面對,這又未嘗不是在我武道修為上的一道考驗。
踏入滿是殘簷斷壁的天清寺,一股悲涼之感油然而生,我不願多加停留,踩過平躺在塔口的破舊大門,終於步入這座久無人顧的“寶”塔,儘管如今的它已經沒有了絲毫“寶”氣。
不知是為了防止有人進塔,還是年久失修之故,一層通向二層的樓梯居然完全被毀壞掉了,不過這對我來說當然是小意思,我輕飄飄輕飄飄輕飄(騙字數啦,不能錯過機會啊!)……地飛身飄落到二樓,連一絲灰塵都沒落下。
邪月似乎很滿意我的輕身之術,含笑將絲帶向我手中拋來。
在我面前,邪月好象毫不吝嗇自己豐富美麗的表情,當然,這個世界上除我之外恐怕沒幾個人有福消受她那份不屬於人間的笑容。
繁塔共九層,其餘八層的樓梯居然均完好無損,我更加肯定了第一層的破壞乃是人為所至。
繁塔乃開封至高之塔,蹬頂觀望,將開封十里盡收眼底,頓感心懷大暢。
我瞥到邪月完美無暇的玉面,忍不住問道:“魔後,你為何將面紗扔了?”
“既然已經被人摘下,又何必再重新戴起?”邪月笑道,“我已不再需要它了。”
又是一句令我費解的話,我不想繼續陷入窘狀,乾脆來個霸王硬上弓,淡然笑道:“是否因為以前從沒有人見過你的廬山真面目,而現在原本是秘密的秘密已經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的緣故呢?(豬豬我把自己頭弄得好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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