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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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光,門外不知何時聚集許多學子打扮的人。他們有的面帶神往,有的眼神透著興奮,三三兩兩地議論著,彼此交頭接耳在說什麼。
“前天晚上我就聽到了,昨天晚上又有,那等出神入化的琴藝,放眼整個東原城也無人能及,不是臧雪還能是誰?”
“想不到臧雪會被安置在此處,那府邸原是那鳳翔才子……”
“慎言,那等淫/亂宮闈之人不配才子之名。”
“……”
大門始終緊閉,晨光斜灑在衰敗的門庭上,漆木斑駁的紋理越顯風殘。反倒是那高牆上的青苔,此時竟是分外的翠綠新鮮。
眾人翹首以盼,有膽子大的上前敲門,但始終無人應聲。
不知過了多久,人心開始浮動。
有人高喊,“我等東原學子求見臧雪先生。”
一陣寂靜,依舊沒有動靜。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說素聞臧雪先生最是禮賢下士,在越國時但凡有學子相請學問,必定有所回應。
難道是因為他們是涼國學子?
這時大門突然開了一條縫,露出一雙清靈烏黑的眼睛。僅憑這一雙眼,愣是讓人幻想出無盡的風情。
禇容蒙著臉,朝最前面的一位書生招手。
那書行理衣上前,拱手作揖,“這位姑娘,我等求見臧雪先生,不知先生可在?”
“在的,在的。”禇容壓低聲音,“你們有所不知,我家先生出使為質,一應言行皆有不便,不能出門見你們。”
原來是這樣。
書生恍悟。
國之大義,匹夫有責。
兩國政事,他們不敢妄議,但心中又實在景仰臧雪先生的才情,若不能請教一二總覺得是個遺憾。
“這是學生所作的文章,能不能讓託姑娘交給先生,讓先生給學生指點一二?”
書生將禇容當成蕭桓身邊的宮女,心下暗道不愧是侍候臧雪先生的下人,這等風姿比之大家閨秀也沒什麼差別。
他盯著禇容看,似乎想透過面紗看清禇容的臉。
禇容覺得這些讀書人有點不懂事,兩國立場不同,文章豈是那麼容易指點的,萬一被有心人利用扯出什麼文字大坑來,豈不是坑了自己又害了別人。
“文章怕是不妥。”
書生求教心切,卻也不是一個傻的,當下連連告罪,額頭都冒了冷汗,心裡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腦熱。
這時又過來一個人,道:“寄情山水的詩,應該沒問題吧。”
無關政事,僅關風月的詩倒是沒什麼大問題。
但是……
禇容眼珠子轉了轉,看著他不說話。
這人比之前的書生更通人情世故一些,見她這般模樣,心有靈犀地摸出一小串銅錢,悄悄遞了過來。
“還請姑娘代為傳個話。”
是個懂事的。
禇容不動聲色地將錢接了過來,裝作為難的樣子。“事先說好,我只是代為傳個話。至於先生最後如何決定,那是先生的事。”
意思是她收錢辦事,但事情辦不辦得成與她無關。
“勞煩姑娘了。”
這人聽出她的言之下意,態度很是真誠。
就喜歡和這樣聰明的人打交道,一點就通。禇容白了之前那書生一眼,關上門揣著那小串錢去找蕭桓。
蕭桓在書房,書房和府裡的各處一樣,入目也是破敗之相。漆落而灰暗的桌子,其上是上等的筆墨紙硯。圭墨的墨香揮發,說不出來的好聞,那狼毫端硯亦是件件不凡。
他正在伏案寫字,白衣墨髮,姿儀出塵。修長如玉的手握著筆,從容淡定地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飄逸的字。
“太子殿下您這一手的字寫得可真好,形神脫俗,鋒芒暗藏,飄逸靈動之餘,又不失磅礴大氣之感。”
哪怕他寫的是鬼畫符,禇容也能誇出花來。
事實上,他的字確實是極好。
才名遠揚的臧雪先生,怎麼可能寫得一手爛字。
蕭桓收了筆,平靜望過來。
“禇姑娘,是否有事?”
“…是有點事,不過不是我的事,而是太子殿下的事。”禇容將外面的情形說了一遍,她都知道的事,蕭桓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人對太子殿下很是景仰,我看著都有些感動。”
“孤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