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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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寢不語。
這個習慣禇容沒有,但蕭桓有。
她尊重別人的習慣,吃飯時自然不會出聲。
一頓飯吃完,她和蕭桓說了一會兒話。說的自然不會是兩國政事,也不可能八卦對方的家事。所以能說的只能是風土人情,倒是不侷限越國還是涼國。
涼國有姑山,越國有寒山,皆是聞名遐邇的名山。
說到寒山,她生心向往。
“都說寒山初雪最美,若是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寒山的初雪之所以聞名,正是因為蕭桓五歲時所作的那首《初雪》。《初雪》是他的第一首詩,也是他驚世成名的開始。
他曾在寒山靜養過,應該對寒山極有感情。不管是他的詩還是他身邊的物,很多都有寒山有關聯。
“到時候孤可以為姑娘引路。”
“真的嗎?”
她對寒山早有嚮往,卻一直沒有機會。若真是有他引路,到時候寒山上很多越國皇族的禁景她都可以欣賞。
“如此,那我就厚著臉皮和太子殿下說定了。”
蕭桓眼神如水,靜而幽深。
“一言為定。”
這時王信進來,低聲稟報說清陽郡主求見。
禇容斂了笑意,看向蕭桓。
蕭桓眼梢的柔和漸淡,慢慢恢復往日的神情。這樣的他清淡如雪,卻又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下垂的長睫暗影重重,如雲山霧罩一般讓人窺不見深淺。
半晌,他說一了句:“請郡主進來。”
禇容小聲詢問:“我是否應該回避?”
他們故人相見,或許有很多話要說。
“不用。”蕭桓抬眸,眸底隱有愧疚。“郡主與孤相識一場,她能來看孤,孤很是感激。但若是牽扯其它,非孤所願。待會還要麻煩姑娘,替孤抵擋勸說一二。”
所以留她下來,是做擋箭牌使的。
她和那位郡主娘娘之間,還真是理不清的孽緣。
*
袁不悔聽聞蕭桓願意見她,歡喜至極。
她依舊是一身的白,白得嬌弱,白得素雅。極簡的髮式,僅為一根玉簪點綴。她喜歡這樣的裝扮,盼著旁人誇她和太子殿下是天生的一對璧人。
將近屋子,她順了順發。
歡喜的神色在看到禇容時,頓時僵在臉上。
禇容也在看她,她的長相併不適合穿白衣,不僅顯得氣色不好,也很難有飄逸靈動之感,生生破壞她原本的氣質。
“清陽見過太子殿下。”
盈盈行禮,含情脈脈。
蕭桓還禮,道了一聲郡主請坐。
三人同坐,一室安靜。
袁不悔讓人送上自己帶來的禮物,吃的用的都有,每一樣都不是尋常之物,可見花了不少心思。
禇容看到那幾盒宮裡出來的點心,心裡想的卻是等會不知道能不能蹭到一盒。“郡主真是客氣,你來就來,幹嘛還帶東西。”
“我和太子殿下是舊識,上門豈有空手之禮。”
“郡主果然好禮數,只是你看看我們現在一無所有家徒四壁,恐怕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做回禮。”
袁不悔眉宇間隱含著怒氣,這個低賤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太子殿下說話,有這個醜女什麼事。
“太子殿下以前對不悔照顧頗多,這些都是不悔應該做的。”
這時蕭桓終於開口,“孤並未做過什麼,郡主客氣。”
“您怎麼可能沒做過什麼。”袁不悔聽到他的聲音,略顯蒼白的臉上泛起淡淡紅暈。“您給不悔改過的琴譜,還有您為不悔指正過的詩詞,不悔一直好好收著。”
“區區小事,不值得郡主放在心上。”
“對殿下而言可能是小事,但對不悔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如果不是您的幫助,不悔如何能度過那些日子。”
禇容心道,原來琴詩傳情,怪不得這位郡主對太子殿下情根深種。
她下意識看向蕭桓,心驚了驚。
蕭桓剛才看李公公的眼神為何如此之奇怪?幽冷凌厲,像是不悅還有責備,這樣的目光怎麼可能出自久負盛名的臧雪公子?
再看去,一切轉瞬即逝。
彷彿剛才只是她的錯覺和眼花。
白衣淡雅,神情平靜,恰如世外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