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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兄此言何意。」
胖子一笑,神情甚是狡獪,道:「你且說下去,我只不過是隨便一問而已。」
譚升道:「那件奇事,也是呂騰空親口告訴我的,他說,他在離家之前,在他家的一個秘製石庫之中,發現了一具無頭童 雖然無頭,但是衣著手飾,卻是他的兒子呂麟!我與他說起呂麟尚在人間,他卻一百個不信!」
呂麟聽到此處,又是一怔,暗忖自己好端端的在此,死的是誰?父親又為何不信自己未死?
竹林七仙,也知道呂麟好端端地在船上,因此七人相視一笑,神情之間,顯露不信譚升所言,卻不知,譚升所講,竟是事實。
譚升頓了一頓,道:「而在那秘製石庫之外,卻留下了一個手印!」
胖子道:「是六個手指的。」
譚升點頭道:「不錯,是六個手指的。由此可知,六指先生的確和此事有關,武林各大派之間的爭論,實在都是由他挑撥而起,若是他肯在各派高手,趕上武夷仙人峰後,當眾道出一切,方可消弭這一場腥風血雨!」
竹林七仙,聽到此處,不由得一齊哈哈大笑起來,胖子道:「譚朋友可是知道我們和六指先生交情深厚,是以要我們去勸六指先生,自刎謝世麼?」
譚升道:「這只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那書生道:「我知道了,閣下是勸我們,若是六指先生不肯認罪,則閣下必然要出手制裁,然則竟是來警告我們,不可干預來了?」
譚升忙道:「豈敢豈敢!」
他雖然連說了兩聲『豈敢』,但是口氣之中,分明是被那書生猜中了他的心意!
竹林七仙七人,生性俱皆頗是狂傲,面色一沉,胖子已然老實不客氣出聲叱道:「譚朋友,你一派胡一言,不必多說了!」
譚升訝道:「林兄何出此言?」
那書生『呸』地一聲,道:「誰與你稱兄道弟?你究竟是誰?」
他這一個『誰』字才出口,身子仍然是端坐不動,手臂倏地揚起,紫毫筆已然向譚升的胸際,疾點而出!
此際,雙方的距離極近,那書生出手又極快,眼看筆毫已然將要點到譚升胸際的『中府穴』,譚升的身子,本來也坐在地上,此際卻平空向旁,移開了半尺,『刷』地一聲,剛好點空。
那書生『哈哈』笑道:「身手果然不凡!」身子也是平空向前移出了尺許,接著筆尖亂顫,『紫毫拂穴』,片刻之間,連點譚升七個穴道。
只見譚升順手在地上拾起一條枯枝來,手法迅疾無倫,也是連顫七顫,每一顫,又恰好將那書生的一點,化了開去。
那書生的這一招,喚著『七星伴月』,一招之中,連點人七個穴道,招數精奧,到了極點,但是譚升順手點來,卻能將他那一招『七星伴月』中的七個變化,一一化解。
那書生心中暗暗吃驚,招勢一老,立即收筆,但是他這數筆雖快,卻總是慢了一步,譚升手中的樹枝,又輕輕地一抖,『拍』地一聲,敲在那書生的筆 之上,將那枝紫毫筆敲得向下一沉,跟著那書生的收筆之勢,在地上劃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跡來。
兩人動手,總共才只一招,而且,全都坐在地上不動。
一個手持毛筆,一個手持枯枝,聲勢也毫不驚人,但是會家眼中,看來卻是驚心動魄。
那書生的一招『七星伴月』,已然如此精奧,但是終於還輸給了譚升一籌。不禁臉上一紅,道:「閣下武學,果然精湛,在下拜服之極!」
要知道那個書生,號稱『神筆』,提起『神筆史聚』四字,武林中無人不知。
他那一管毛筆,確是普通的紫毫,但是他以至陰至柔的勁力,對方若是功力不逮,一被筆尖拂中,也是難以倖免。
而且,他近十年來,專從古時書法名家的筆法之中,去領悟用筆之道,諸如顏魯公之鈍厚,宋徽宗之瘦斜,王右軍之飛草,趙孟 之靈秀,皆已極有心得,『紫毫拂穴』功夫,也已然出神入化。再加上他為人又極是自負,要從也口中,講出這樣一句話來,是極不容易的事。
但是神筆史聚,心中雖然對譚升一無好感,但是這句話,卻是衷心而發。
因為他和譚升,一動上了手,只是一招之間,便落了下風,可知對方的武功,高出他許多,不然又何致於如此?
當下譚升只是『哼』地一笑,道:「不知眾位何以認為譚某人是一派胡言?」
胖子向其餘六人,使了個眼色,才道:「你說呂騰空之子已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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