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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遜搖了搖頭,道:「你日後自會知道,如今還是不要多問的好!」韓玉霞也就不說什麼,遣:「我遠行在即,也要去收拾一下。」
說著,來到牆前,用力拔出了陷在牆上的烈火鎖心輪,逕自走進後堂去了!
金鞭韓遜望了她的背影一會,坐了下來,道:「仙姑,那少女才進來時,你便像是認得她一樣,卻是為了何故?」
火鳳仙姑略皺了皺眉頭,舒了一口氣,道:「我虎邱塔頂居住,約在兩個月以前,曾見她和一個年輕人,在虎邱閒遊。當時遊人如鯽,摩肩接踵,但是他們兩人,在人叢中穿來插去,身法極快,當時便被我認出是極上乘的輕功,乾坤挪移之法,又見他們年紀甚輕,便將他們叫住。一問之下,他們自認是兄妹兩人,姓譚,說是在虎邱等他們父親到來,至於他們父親是什麼人,他們卻又不肯說。以後,我也曾見過他們幾次,但近日來卻未曾見到那女的,不知她從何處,帶了那兩條鐵 來,若不是她那一招,雙 齊出, 怕我也認不出她的武功家數和來歷來!」
韓遜嘆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他們的父親,目前尚不在姑蘇了?」
火鳳仙姑道:「想來必是如此,也們兄妹兩人,年紀都未滿二十,而已然在武學上有了這樣的造詣,可知他們的父親,一定名不虛傳!」
兩人講到此處,便靜了下來,再不言語。
韓玉霞託詞收拾行裝,走出了大廳,實則,學武之士,日夕闖蕩江湖,有什麼行裝可以收拾的!她一出了偏門,便站住了腳步,隱身在帷幕之後,聽父親和師傅兩人的對話。
兩人所講的,她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但是聽到最後,她仍然不明白,兩人所講的那個,是什麼人。 知道他們兄妹兩人,常在虎邱一帶出沒。
韓玉霞一想到此處,眼前突然浮起一個人影來,她心中暗道:「難道是他?」
她腦海中浮起那個人影,是一個瘦削的年輕人。雖然略為瘦了些,但是卻更顯得他英俊,挺拔。韓玉霞從火鳳仙姑,在虎邱塔上最高一層上面,勤練『烈火鎖心輪』,已有大半年,每次她來往虎邱,均是夜間,以免惹人注意。
近大半個月來,每當她自虎邱塔下來的時侯,或是在『二仙亭』旁,或是在『憨憨家』
邊,總感到有一個人跟著她。那個人,便是如今在她腦海中現了出來的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本來是做什麼的,韓玉霞也不很清楚,看也的樣子,像是一個書生。
一連遇見也幾次,都年輕人都是穿著一襲青布袍子,衣袂飄飄,瀟 、優雅,更會令得一個少女的心跳,變得劇烈。
那年輕人的樣子,雖然是那樣地儒雅,但是他的那一對精光閃耀的眸子,卻瞞不過韓玉霞,便得韓玉霞知道也也是武林中人。
韓玉霞曾經清楚地記得,那一雙神光炯炯的眸子,因為望到了自己,而顯得更是顧盼神飛!
雖然這大半個月來,韓玉霞幾乎每一天晚上,都可以和這個年輕人遇上一次,但是他們之間,卻從來也沒有講過一句話。
韓玉霞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等樣人,但是,此時,她聽得火鳳仙姑和父親所講的話,惱中便自然而然地浮起這個年輕人的身形來。
她悄悄地退回自己的房中,順手收拾了幾件衣服,拴上了烈火鎖心輪,又來到了大廳之上。
金鞭韓遜和火鳳仙姑兩人,仍是默默地坐著,韓玉霞向兩人行了一禮道:「爹!師傅,霞兒去了。」火鳳仙姑點了點頭,道:「阿霞,你到了秦嶺飛燕峰下,飛燕門中,便一定會有人來盤問你的來歷,你 要取出烈火鎖心輪,說是要見掌門人,便自然會有人帶你上去,你最要緊是記住,說我因為要雲遊天下,所以才令你在飛燕峰上練功!」
韓玉霞本來就根本沒有打算上飛燕門那裡去, 是隨口答應。一個轉身便向門口走去,走不幾步,忽然媳得父親叫道:「阿霞!」
韓玉霞連忙回過頭來,叫道:「爹?」
才叫了一聲,她便足尖一點,直向她父親懷中,撲了過去!
原來她看到在父親的臉上,正流著兩行眼淚!
韓玉霞從來也沒有看到過父親流淚,她也從來難以想像,像她父親那樣,一條金鞭,震撼武林,功力絕頂,英雄蓋世的人物,竟會流淚?
在弟弟突然失蹤,凶多吉少,父親也 是整天悶悶不樂,並沒有流淚,但是現在他卻流起眼淚來了。韓玉霞感到心中一陣難過,仰起頭來,道:「爹,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