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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這裡罷了,難道人也在這裡!」
呂騰空心向下一沉,道:「對了,麟兒已不在人世了!」
兩人相對沈默了半晌,幾天來,他們之間,第一次提到這個令他們傷心欲絕的事。
好一會,西門一娘才木然道:「你的腿上怎麼哪!」呂騰空知道她 是要將旁的話岔了開去,呂麟的事,對他們的打擊之大,實在是無以復加,而無論他們的武功多麼高,在感情上而言,總是失去了孩子的父母,若是再提起這件事來,實非他們的精神所能負擔,非要悲傷過度,鬱成內傷不可!
所以呂騰空也連忙岔開了話題,道:「一個人伏在荊棘中,以一面大鋼鉤在我眯上劃了一下, 是浮傷,並不礙事。」
西門一娘道:「想必定是放暗器的那人了,那人所放暗器,像是華山派的獨門暗器,『銀蝗飛鏢』!」呂騰空道:「不錯,那人正是華山派中人,已死在我紫金刀下,乃是地香堂堂主。」
西門一娘點頭道:「不錯,地香堂堂主黃漢,所使的兵刃,正是一柄大鋼鉤,看來,華山派的人物,也跟上我們了!」
第叄章 鷸蚌相爭 逃脫絆羈
兩人心中,其實都亟想將那柄緬刀,取了下來,但是他們心中,卻又怕睹物思人,更為傷情,因此竟然提不起勇氣來, 是講些無關緊要的話。
西門一娘又『嘿嘿』笑道:「看來纏上我們的人物,正邪各派都有,我看我們索性不將那木盒送到蘇州,就在此地等著他們,請他們互相比武,技勝者得,倒是一場大的熱鬧,怕連飛燕門和太極門交往如此密切的門派,也必然要自相殘殺!」
呂騰空半晌不語,方道:「夫人……我們……將這把緬刀,取了下來如何?」
西門一娘儘量將語氣放得平淡,道:「你去取吧!」兩老心中俱都難過之極,但是他們數十年夫妻,感情極濃,又怕對方傷心,所以竭力地抑制著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悲痛。
呂騰空『刷刷刷』地竄上了忪樹, 見那柄緬刀,刺在樹幹上,刀尖上,還刺著一張紙條。
呂騰空心中不禁一奇,將刀拔起,又伸指一夾,將那張紙條夾住,才一躍而下,道:
「夫人,刀上竟然還有一張紙!」
西門一娘湊過來一看, 見紙上, 是塗著十幾個墨團,並無字跡!
而那十幾個墨團,雖然有大有小,但是大小卻也相差不多,而且排列齊整,分明是那紙上原來是寫了兩行字,但是卻又被人以墨塗去的一般。
將紙翻了過來,卻又是空白無字。
兩人又不由得呆了半晌,這張紙,和一連串難以解釋的怪事一樣,又是一個謎!
呂騰空翻來覆去地將那柄緬刀,把玩了好一會,眼前又浮起呂麟天真活潑的情景來,更想起自己在練武廳中,授他刀法情形,不知不覺之間,眼眶潤溼,已然是老淚縱橫!
正傷神間, 聽得耳際老妻柔聲道:「騰空,我們也該趕路了!」
呂騰空『喔』地一聲,抬起頭來,抹了抹眼,見西門一娘將那張紙,小心放入懷中,便也藏起了緬刀,西門一娘苦笑道:「夫人,你追那人,可曾追到?」西門一娘道:「未曾」
呂騰空問道:「你究竟追他為了何事?」
西門一娘道:「你難道未曾聽得他說,願以一人,來換取那隻木盒!」
呂騰空道:「是啊,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西門一娘道:「他明知我們絕不肯將那木盒放手,卻又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來,你想那個人,若不是對我們極是重要的,也怎會如此?」
呂騰空奇道:「我們在世上,還有什麼親人,老的早已過世,小的……」講到此處,又已講不下去。西門一娘道:「是啊,所以我才要追到他來問一問,但那人身法之快,簡直匪夷所思,竟然追他不上,但是卻在此處,發現了這柄緬刀。」
西門一孃的話,雖然說得極是曲折,但是呂騰空已然聽明白,西門一娘心中想的是些什麼,她所想的,是那人所說,要用以和自己『換木盒』的『那一個人』,正是呂麟。
然則他非但沒有點明,反側心中暗暗悲傷老妻憶子之情,因為呂麟的無頭 體,既然出現在南昌的那個石庫中,那人怎麼可能會將他來換木盒? 得略為安慰道:「夫人,那人志在木盒,我相信不等我們到蘇州府,他便再會來找我們的。」
西門一娘道:「不錯!這人輕功之高,世所罕見,幾乎連鬼聖盛靈的『鬼行空』輕功,亦非其敵,偏又蒙著面,無法知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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