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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正待向呂騰空說話,忽然間卻又聽得身後一人高聲叫道:「借光!
借光!」
此處,已將臨近那個大鎮,道路甚是寬闊,雖然路上行人甚多,但是若要越向前去,卻是不必要人讓路。西門一娘聽得那聲音就起自自己身後,心中不禁又有氣,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臃腫不堪的大胖子,肩上挑著一擔石擔子,像是一隻肥鴨也似,一搖叄擺地走著,兩旁空著那麼大的地方他不走,卻緊緊跟在馬屁股的後面,滿身肥肉顫動,曰中大叫『借光』。
西門一娘見多識廣,一看那大胖子肩上所挑的石擔,少說也有四百餘斤份量,心中已知那胖子不是普通人,而且看這情形,也像是故意在和自己搗蛋一樣!
西門一娘早已知道,此次送那隻木盒到蘇州府去,路上一定會遇得到不少高手。
本來,她和呂騰空一起上程的目的,便是要和丈夫一起,會一會那些高手。
可是,在啟程之前,卻突然發生了石庫中的那一件事,所以她心中已是一心一意,只求快快將那木盒送到,去尋六指先生,鐵鐸上人等報仇雪恨,當時欲與劫鏢高手,一較高下的雄心,早已消失。
因此她雖然看出了那胖子像是有意生事,也不與之多作計較。
一拉馬 ,向外避開了叄尺,那胖子也老實不客氣,挑著擔子,就在呂騰空和西門一娘之間,大踏步走過,在走過兩人身邊時,還不斷左右回頭,向兩打量,西門一娘向呂騰空使了一個眠色,令他沉住了氣,別動聲色,呂騰空也冷冷地向那胖子打量了幾眠,忽然見那胖子的後頸,生著一個其色通紅,約有拳頭大小的肉瘤。心中猛地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一怔。
就在此際,那胖子突然加快腳步,別看他身形臃腫,而且還挑著那麼重的一個重擔,可是一加快腳步,身形卻是快疾異常!
『颼颼颼』地,不一會就越過了許多車馬,逕投那鎮 去了。
呂騰空一提馬 ,重又和西門一娘並轡而行,道:「夫人,這胖子可是傳說中的太極門掌門,胖仙徐留本!」西門一娘點了點頭,道:「不錯,剛才過去的那叄個瘦子,則像是泰山叄邪,你不見他們腰際,全都繫著一件奇形怪狀的兵刃麼?」
呂騰空猛地省起,道:「不錯,那正是泰山黑神君所傳的叄才翻。」
西門一娘濃眉緊鎖,道:「這事情確實是奇怪已極,泰山叄邪,在山東河北一帶,仗著乃師黑神君之勢,無惡不作,連黑道上人見了他們,也覺頭痛,來覬覦那隻木盒,想要半途劫鏢,尚有話可說,那太極門掌門,人卻極是正派,為何也想動我們的腦筋?」
呂騰空怒笑道:「由得他們去,等到他們費盡心機,就算我們不敵,但他們得到的只是一隻空木盒,又有什麼用處?」
西門一娘也剛好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心思究竟比呂騰空精細得多,低聲道:「你別講得那麼大聲,那隻木盒,我們今晚仍要細細研看,說不定其中另有夾層,藏著非同小可的物事,要不然,那齊福怎肯給那麼大的代價?徐留本和泰山叄邪,正邪殊途,又怎麼一起會注意起我們的行蹤來呢!」
正說著,忽然又聽得身後,傳來了一陣號啕大哭之聲。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兩人,本身功力精湛,若是他們要開宗立派,也已然可以算得上是一代宗匠,可是那陣號哭之聲,一傳進耳中,兩人在剎時之間,竟然感到心神旌搖,一陣驚恐!
趕緊定了定神,回頭看時,只見身後兩個披麻帶孝的孝子,一個手中,提著哭喪棒,一個提著一面招魂幡,項間還各掛著兩串紙錢,隨風飄蕩,七歪八跌,號哭而至,那兩人不但一身打扮,託異之極,而且面色青白,不類生人。
引得路上所有人,全都向他們看去,但地們卻若無其事,仍然是號哭不已,跌跌撞撞,衝來衝去,也不顧路上車馬正多,一時之 ,驚得馬嘶車避頓時亂了起來,西門一娘面帶冷笑,仍轉過頭去,不加理會。
而那兩人,橫衝直撞,突然間,撞向一匹大黑馬近處,那大黑馬吃驚,『居呂呂』,一聲長嘶,人立起來,差點兒沒將馬上一個鏢師模樣的大漢,掀下馬背來。那大漢大怒道:
「混帳王八羔子,你們家裡,死了老子,也不該這樣橫衝直撞啊!」
那兩個孝子一起抬起頭來,他們不但號哭的聲音,難聽之極,連講話的聲音,也是破鑼也似,帶著哭音,令人一聽便不舒服,齊聲說道:「我們家死了老子,撞著了你,莫怪!莫怪!」
一面說,一面又向前闖了過去,步法雖然歪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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