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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也可見六指先生等人,近年來實在是功力精進,非同凡響!
西門一娘心中,實在想立即摘下一柄長劍,向西追去,但是她知道一己之力,實難和這麼多高手為敵,是以強將心中悲痛忍下,道:「是我差他,先到前面去等我們的,我們明日啟程,向蘇州府去,鏢局中事,你們小心料理,不可大意!」
眾人雖然覺得差那麼一個小孩子,獨自先行,事出可疑。
但是話既然出自他母親西門一娘之口,難道有假?因此轟然答應了一聲。
西門一娘回到了內宅,和呂騰空兩人,商議對策,直到天色將明,兩人竟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清早,西門一娘腰懸雙劍,呂騰空肩上斜插紫金刀,已然離開了鏢局。
他們心中,已然肯定了仇人乃是六指先生,以及和六指先生素稱莫逆的一干人,但是他們為了能夠順利的報仇,因此卻絲毫不動聲色。
呂麟一夜沒有回來,他們兩人的心中,實又增了幾分悲痛,可是他們夫婦兩人之間,儘管一夜未睡,卻是誰也沒有提起『麟兒』兩字。
他們的心中,已然相信石庫中的那具童 ,正是他們的愛兒呂麟了!
他們的心中,還有一個共同疑惑之點,那便是無論是六指先生,以及碧玉生,鐵鐸上人,竹林七仙,他們全都與之無冤無仇,卻不知這幹人為何要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
而且他們昨晚商討了一夜,也覺得齊福以那麼珍貴的四件寶物,託自己運來那隻木盒到蘇州,和呂麟的死,恐怕沒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呂麟出鏢局,本是為了去追那輛裝飾華麗的車子,而那輛車子,卻是將秦鏢頭傷重垂死,拋入鏢局中來的。還有,秦鏢頭則是奉了呂騰空之命,去探聽齊福的來路的。
如果他們知道呂麟出鏢局的目的,他們可能會先從華山派著手,調查齊福的本來姓名,若是這樣,事情的發展,便可能大不相同!
可惜他們對呂麟當時為何出了鏢局,一無所知,這才生出後文,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當下兩人據鞍疾行,城門才開,便出了南昌城,向東北飛馳而去。
日頭中午,已然馳出了百餘裡,兩人向前望去,道路曲折,極是幽靜,互望一眼,心中俱都存了戒備,再向前奔出了數十里,正想下馬略事休息,吃些乾糧之際,忽然聽得道旁林中,傳出了『叫叫咚咚』,一陣極是動聽的古琴聲來。
兩人一聽到琴聲,面上頓現怒色,勒住了馬不動,西門一娘低聲道:「騰空,那琴聲,極可能便是六指先生所發,他如果出來,我們切不可聲張,看他如何,我們再作定奪!」
話才說完,琴音便漸漸近了過來,又聽得蹄聲響起,不一會,從林中小路之中,走出了一匹渾身上下,漆也似黑的驢子來。
驢子上面,騎著一個黃袍老人,將一張古琴,擱在身前,正在不斷撥弄,對於呂騰空和西門一娘,竟像是不曾注意一般。
呂騰空一見仇人現身,心中實是按捺不住,面上漲得通紅,頷下一蓬銀髯,根根 張,神態威猛之極,但是驢上那人,卻仍是低首弄琴,只見他左右雙手,大拇指之旁,盡皆長著一節枝指,正是六指先生!
西門一娘眼看丈夫難以忍受,而對方卻仍是好整以瑕,她心中絕不欲此時驚動了敵人,以壞了自己將敵人一網打盡的計劃。
因此輕輕地推了一推呂騰空道:「我們還是走吧!」她這裡一說話,驢上的六指先生,才抬起頭來,向西門一娘和呂騰空打量了一眼道:「咦,兩位莫非是天虎鏢局呂氏夫婦麼?
在下正欲去南昌探望,卻不料在道中相逢,可算巧極!」
西門一娘冷冷一笑,道:「當真巧極。」
六指先生怔了一怔,像是不知道西門一娘此言何意一樣。回過頭去叫道:「鐵鐸上人,呂氏夫婦恰在此處,我們不必多費時光了?」
呂騰空和西門一娘心中同時叫道:「好哇!敢情他們一夥人,全在這兒!」
只聽得林中響起了洪鐘也似的一聲聲音,叫道:「六指先生,你那鳥琴,吵得我沒有一刻安寧,剛得耳根清靜,又鬼叫什麼?」
六指先生哈哈笑道:「對牛彈琴,牛不入耳,也難怪你嫌我琴聲太吵!」
說話之間,只見林中大踏步地走出一個人來,那人身材異常高大,一身黑衣,站在那裡宛若半截鐵塔也似,豹頭環眼,虯髯如戟,背後隆起老高一塊,又不像是駝背,卻像是揹著什麼東西。一走了出來,當路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