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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闖進了大廳,大廳中和她昨天離去時候,一模一樣,毫無變化。
韓玉霞又在宅中轉了一轉,連那個老家人,也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韓玉霞心中暗忖,難道師傅未死,而是因為敵人太厲害,所以去請高手來應敵了?然則師傅和飛燕門的淵源最深,要去,當然只有去飛燕門。
可是她又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金鞭韓遜,和火鳳仙姑兩人,同在這宅子之中應敵,絕對沒有強敵來到,火鳳仙姑卻跑了開去之理,而且,韓遜又不是死在宅中,而是死在虎邱塔頂層之內,死前還留下了字跡。
韓玉霞呆了半晌,心想父親死前,留下了一個『譚』字,一個『呂』字。
『呂』字當然是指呂騰空而言,那『譚』字,不問可知,是指譚月華兄妹的父親。
韓玉霞的腦中,重又浮起那瘦削而英俊的年輕人的芽形來。
她嘴角也現出了一個悲切的苦笑。
因為那年 人分明是愛著她的,而她也對那年輕人印象極深。
本來,這事情發展下去,可能非常之美滿,但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想了一想,決定夜來,再到虎邱去『即使探聽不到敵人的來歷,至少也可以將父親的體,運下塔來,妥為安葬好了之後,再作報仇的打算心她頹然地倒在床上,睜著眼睛,身遭此鉅變,她既不思茶飯,也不想睡覺。好不容易,捱到天色黑了下來,和昨晚上一樣,天色濃陰,竟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韓玉霞整好了兵刃,向城西北馳去,不到一個時辰,又到了虎邱山的附近。那時,雨勢越來越大,韓玉霞全身皆溼,但是她卻根本不覺得。她只希望能夠再碰到譚月華兄 兩人,探聽出他們的父親,究竟是何等樣人,才能作報仇的打算。韓玉霞來到了昨晚她和呂麟兩人的隱身之所,在一塊大石後面,坐了下來,任由急驟的雨點,打在她的身上,直到半夜,才見兩個身披蓑的人,從遠處走了過來,身法快絕。一轉眼間,那兩人已然到了眼前,停了下來。雖然那兩人,頭上都戴著斗笠,身上也披著 衣,但是韓玉霞從他們來時的身法上,已然可以認出,來的正是譚月華兄妹。她立即屏氣靜息,一動也不動,只聽得譚月華道:「奇怪,爹去了哪裡啊,怎麼今晚上還不來?」她哥哥應道:「妹子,你還怕爹會被人家害了不成?」
譚月華笑道:「他當然不會被人害的,方今世上,能接得他虎爪鉤十招以上的人,只怕已然不多,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不來!」
韓玉霞未曾等譚月華這句話講完,全身已然猛地一震。
虎爪鉤!
這叄個字像利箭一樣地射進了她的胸膛。
她立即想起,父親 身上的那一張紙條上所留的話來:「韓兄傷口,乃是『虎爪鉤所傷……』她本來已可以肯定,那一個『譚』字所指的是什麼人,如今更加進一步地確定了。
她心中熱血翻騰,恨不能一躍而起,將仇人的子女?鞭上幾百鞭。但是她又知道,自己一個人,卻不是他們兩人的敵手而且,要自己向那個瘦削英俊的年輕人下手,……能不能下得了手呢?她心中也不禁猶豫著。只聽得那年輕人已然介面道:「他不來,當然是因為有事。 ,你別以為方今世上,武功高的人,全是成名之輩,昨天晚上,我們所遇到的怪事,難道你竟然忘記了麼?」
譚月華道:「你不說倒也罷了,說起來,到今天我遠有氣哩!」
那年輕人笑了一聲,道:「妹子,氣又有什麼用?那琴音令得我們,神智昏迷,若是在我們不知所以,大兜圈子之際,操琴的人想要加害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唉,可知武學一途,實無止境?」
譚月華笑道:「哥哥,今晚再等不到爹,我看我們,也不能守在虎邱了,快到武夷山上去,等呂騰空搬請兩派高手,去尋六指先生晦氣,到那個時,只要一句話,便可以令他們罷鬥!」
那年輕人道:「你倒說得容易!昨天,我們一想去追呂騰空,那琴音便自天降,令得我們足足耽誤了一個時辰,以致追他不上,可知事情之怪,而且,呂麟尚在世上,只不過是爹的一句話,也講完之後,又匆匆離去,我也沒有見到呂麟,到時雙方劍拔弩張,我們講上一句,呂騰空和兩派高手,便肯相信了麼?」
譚月華嗔道:「照你說來,我們竟是無事可做了?」那年輕人道:「也不盡然,武夷山之行,還是要去,如果到時他們不信,只要道出父親昔日的名頭來,只怕他們暫時也不敢動手!」
譚月華拍手道:「好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