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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麟兒被害?難道你說,麟兒尚在人間?這……這不是麟兒?」
西門一娘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本來,我一看那 身,雖然首級已去,但是也可以肯定是麟兒,但如今一看,卻尚有一線可疑!」
呂騰空忙道:「何處可疑!」
西門一娘向那具童 的胸前一指,道:「你看,麟巖胸際生有紅記之處,皮已被揭去,可知仇人是要我們確信死的是麟兒『所以我說,麟兒可能還在人間,這是另外一人!』呂騰空無力地搖了搖頭,道:「仇人用心,如此狠毒,他必是立意要我們心中,認作麟兒尚有一線生機,需知希望斷絕,只不過受一時之苦痛,而永遠留著一線希望,那一絲希望又絕不可能實現,這才會終生受苦痛的煎熬!」
呂騰空的這一番話,確是道出了一個心情悲痛已極的老人的心聲。
他說完之後,『砰砰』兩聲,擊向石庫的石壁,直震得整個石庫,震撼不已!
西門一娘沈默了半晌,舉起衣袖,抹去了口邊的鮮血,語氣異常平靜道:「不管如何,我們既然遭此不幸,但是卻萬萬不可將事實傳了出去, 體且置在這石庫中,我們一切,仍然照常進行,唯有如此,方能發現敵人!」呂騰空吼道:「除了六指先生,遠有誰是敵人,你我兩人,難道還要上蘇州府去?」
西門一娘道:「當然!」
呂騰空怪叫道:「我不去,我要上武夷山去,將仙人峰夷為平地!」
西門一娘冷冷地道:「如果只是六指先生一人,你想我還會不上武夷仙人峰去麼?」
呂騰空怒道:「然則尚有誰?」
西門一娘道:「六指先生平時,和碧玉生,鐵鐸上人,以及竹林七仙等十餘人,素稱莫逆,你若是一驚動,他們這十幾個人連起手來,卻非你我兩人能敵!」
呂騰空呆了一呆,猛地一擊掌,叫道:「碧玉生,可是那個十餘年前,曾大鬧五臺,後來陷入五臺長刀短刀陣中,幾乎喪生,但終於被他走脫的那個人麼?」
西門一娘道:「不錯,你何以特意提出他來!他所習武功,雖是奇詭之極,簡直無人知他來歷,但視乎他在五臺派狼狽而走,可知也不是太難對付的人物,恐怕比諸鐵鐸上人等,還差了一些!」
呂騰空忙道:「我倒不是因為他武功的高下,而是你一提起這個人來,令我想起,那齊福和四個家丁的帽上,均釘有一塊青玉!」
西門一娘呆了一呆,道:「那碧玉生愛玉如命,是以捨棄了真名而不用,自稱為『碧玉生』,又號『玉痴』,難道他原來姓齊!」
呂騰空道:「這且不去管他,你說麟兒深仇,該如何報法?」
西門一娘濃眉倒豎,『嘿嘿』冷笑幾聲,道:「他們這幹人雖然個個都身懷絕技,但是峨嵋,點蒼兩派,難道全是飯桶?」
呂騰空心中駭然道:「夫人,你的意思是請各門各派中高手,大舉為麟兒復仇?」
西門一娘道:「自然!我們事先,切不可露出絲毫聲色,等將那木盒,交給了韓金鞭之後,你上峨嵋,我上點蒼,約定時日,在武夷腳下會合!峨嵋僧、俗兩門之中,高手如雲,但未必全來,只要有十來個,已足夠應付了,兩門的掌門,也不必驚動!」
呂騰空心知這一來,對方絕對不可能不聽到風聲,那六指先生,碧玉生兩人,雖然是獨來獨往的人物,但是鐵鐸上人,卻和青城派大有淵源。那竹林七仙,更是七個氣味相投之人合成,七人之中,和華山、棲霞等派,均有關係。
這一來,勢必釀成一場武林各派之間,罕有的大 殺!
這種大 殺,其結果如何,往往可以預料,那便是兩敗俱傷!
呂騰空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想起自己愛兒,十九已遭慘死,心一橫,點了點頭,乃道:「好!」兩人一起出了石庫,將門關上,呂騰空摸了摸懷中,那隻木盒仍在,兩人不動聲色,便出了假山。
那後花園在宅子之後,在平時,鏢局中人,不奉呼喚,也不敢隨便穿過宅子,是以他們在假山中那麼久,並無他人知曉。
呂騰空一則心中悲憤,二則,他心中也奇怪之極,因為世上,絕不可能有人知道那石庫的秘密,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兩個造庫的西域匠人, 漏出來的。但是那兩個匠人,遠在西域,自己當年去請他們時,也是行動絕為小心,無人知曉,卻不知六指先生,何以能夠知道這個秘密?一個人回到書房之中,滿腔怒火,坐著發怔,西門一娘則強忍悲慘,仍然來到了鏢局中,想從夥計的口中,探出一些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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