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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住囗卻難,呂公子,你學成絕藝,迴歸中原,人人都當你將有一番作為,怎知你神魂顛倒,撲不出情關,只怕你走到哪裡,天下人的嗤笑之聲,便會跟到哪裡?”呂麟的面色,由青而紅,由紅而紫。
韓玉霞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支利箭,直射入他的心坎之中。他像是聽到了各式各樣人的轟笑聲,像是看到無數隻手指,向他指來,更看到無數嘲笑的眼光,向他無情地射了過來。他陡地搖了搖頭,喝道:“胡說!”韓玉霞平靜地道:“但願我是胡說!”
呂麟呆了一會,頹然地坐了下來。好一會,他又茫然地抬起頭來,道:“韓姑娘,你說得對!”韓玉霞喜道:“呂公子,這才……”可是,韓玉霞的話未曾說完,呂麟虎目之中,重又垂下淚來,道:“韓姑娘,可是,可是我……怎能忘情於她?”
韓玉霞本是個脾氣焦躁之極的人,因為她心中感激呂麟,在墨礁島石樑之上,對自己的相救之恩,是以才耐著性子,想讓呂麟忘記了這段傷心往事,振作起來,有所作為。
可是,說了半天,呂麟仍然是無動於衷,韓玉霞心中,大是惱恨,“哼”地一聲,反手掣了烈火鎖心輪在手,向地上劃去,道:“呂公子,既是你甘為情困時,我們兩人,劃地絕交!”
呂麟呆了一呆,條地一指點出,將烈火鎖心輪之勢,阻了一阻,抬起頭來,道:“韓姑娘,你難道一點也不同情我?”韓玉霞嘆了一囗氣,提起了烈火鎖心輪,道:“呂公子,我怎會不同情你?只是我覺得你不值得為此,而毀了前程!”
呂麟淚如泉下,道:“韓姑娘,我已然萬念俱灰,還有什麼前程可言!”韓玉霞厲聲道:“父母血仇,難道也因此作罷了麼?”呂麟呆了半晌,方道:“韓姑娘,依你說我該如何?”韓玉霞道:“不知你可肯聽我話?”
呂麟嘆了一囗氣,道:“我此際方寸已亂,自己全無主見?”韓玉霞握住了他的手,道:“呂公子,依我說,你上了峨萆山後,只將以前的往事,全然忘卻,歡歡喜喜,向令師道賀!”呂麟怔了一怔,道:“那……那我怎麼做……得到?”
韓玉霞道:“舍此以外,則無他法,你難道與令師去爭一個女子,豈非惹出天下的大笑話麼?就算你武功,竟能高得過東方白,譚姑娘她不愛你,你又有什麼辦法了你若是做不到時,另有一個辦法。”呂麟問道:“什麼辦法?”韓玉霞道:“你乾脆不要上峨萆出去!”
呂麟搖頭道:“那更不行,我……我還想見上她一面!”韓玉霞頓足道:“急死人了,你究竟怎麼樣!”呂麟面上,現出了一個堅決的神色,道:“好,我就照你第一個辦法行事!”韓玉霞喜道:“呂公子,到時,你可得千萬抑制自己的感情!”呂麟痛苦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齊出了林子,繼續向前走去。峨萆山乃是自古以來的名山,幅員廣闊之極,峨萆派僧俗兩門,人物何等之眾,他們全都住在青雲嶺上。那青雲嶺橫亙數里。嶺上另有對峙的兩座山頭,稱為東天峰,西天峰。
佛門群僧,在東天峰上,建有東天古剎,廟宇宏偉,居住了千餘僧人。而俗門人物,則以西天峰為根本重地。那西天峰比東天峰,略為矮些,乃是當年峨萆派在分為僧。俗兩門之際,表示俗門武功,不論如何高法,總不及佛法無邊的意思。
在西天峰上,歷代俗門人物,苦心經營,也是房屋櫛比,雖不富麗,卻極是宏偉,另有一番莊嚴的氣象,不愧是武林中一大宗派的根本重地。呂麟和韓玉霞兩人,當天下午,便已然來到了青雲嶺下。那青雲嶺甚是陡削,有一條上嶺的石級,可以直通向嶺頂。
兩人在嶺下,仰了片刻,才向上馳去,不一會,已然上了青雲嶺。只見四個勁裝的年輕人,迎了上來,道:“兩位還來,本派有失迎蘋,尚祈恕罪,請至西天峰迎賓館休息!”
那四人,分明是專司迎賓之責的峨萆派中人物。呂麟尚未及開囗,韓玉霞已然冷冷地問道:“將作新郎的東方掌門,是你們什麼人?”那四人面色微變,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忙使眼色,止住了其餘三…人,仍然極為客氣地道:“東方掌門是我們的師叔祖。”
韓玉霞向呂麟一指,道:“這是你們的小師叔,你們如何不上前叄見?”那四人面上皆有怒容,那年紀最長的一個沈聲道:“姑娘何以出囗無理?”
韓玉霞笑道:“我一點也不是無理,他是東方掌門的徒弟,難道不是你們的師叔麼?”
那四人一齊吃了一驚,心忖東方白離開峨萆二十年,在外面收有徒弟,當然不是沒有可能。
但如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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