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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而且,多年以來,一直不忘。
東方白在大廳上的時侯,已然看出了呂麟的心意,當呂麟昏了過去之後,東方白更是完全明白了。他的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在經過了那麼多年,心如止水之後,他又愛上了一位少女。可是這位少女,竟是徒弟的愛人。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關係,便得東方白尷尬到了極點。
雖然呂麟一到,仍然叫也師傅,也並沒有說一句其他的話。可是在東方白的心中,卻比呂麟惡毒地罵他,狠狠地打他,更是難過!他在呂麟昏了過去之後,曾經想過自己一人,飄然而去,到大雪山中,去了此殘生,以行動來玉成呂麟和譚月華的好事。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樣一走,並不能解決問題,因為譚月華愛的是自己,而不是呂麟。
而更主要的問題,是他自己,也深愛著譚月華。
唯有在情場上失敗過的人,才知道這種痛苦,東方白知道呂麟是武林中的奇才,而方今武林多事之秋,又正需要這樣的奇才,來挽轉狂瀾,挽救武林浩劫,他絕不想呂麟就此意氣沮喪。所以東方白的心中,為難到了極點,也矛盾到了極點。
就事論事,呂麟;譚月華和東方白三個人,誰也沒有錯。對呂麟而言,那隻不過是無可避免的一場愛情悲劇而已。
當下,東方白和譚月華兩人,又在室中默默相對了半晌,東方白才道:“月華,我剛才說錯了,麟兒若是因此而頹廢,我們有責任要制止他,我們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
譚月華含淚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一齊去看看他吧!”東方白道:“好。”
兩人一齊出了臥室,向大廳中走去,只見呂麟正人人在一張椅上,旁邊韓玉霞,正在為他推宮拿穴,另一旁,七煞神君譚升,也已出現,以手按在呂麟的背後,面上露出極其奇怪的神色。七煞神君一見東方白出來,便道:“白兄,令徒的武功,怪到了極點!”
七煞神君譚升和東方白本來就是相識,兩人在武林中的輩份也相同,雖然東方白要和他的女兒結婚,但是他仍然和東方白兄弟相稱,不因世俗之輩行,而廢了武林中的輩份。東方白“噢”地一聲,道:“是麼,這兩年多來,可能他有非凡的際遇。”
七煞神君將手掌收了起來,道:“韓姑娘,你不必再為他推宮拿穴了,他功力極高,必不就因此一點小事,而受內傷!”韓玉霞心想,你們不知道他心中的傷心,自然以為不要緊的。只不過她卻沒有講出來,只是答應了一聲,便退開了一步。
七煞神君一出現,她便想向之打聽譚翼飛的下落,可是她究竟有點害羞,好幾次想問,都紅了紅臉,沒有問出來。呂麟睜開眼來,仍是面色蒼白,他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內傷,可是他心靈上的創傷,卻令得他垂頭喪氣,一點精神也提不起來。
東方白向他了一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開門見山,道:“麟兒,如果你不願再認我為師,咱們師徒一場,我也未曾授你什麼功夫,你在這兩年多中,另有際遇,以後也不必師徒相稱了!”呂麟才昏迷甫醒之際,韓玉霞又已經切切實實地勸過他。
他心中也已下定了決心,只當以前和譚月華的那一場情愛,是在夢中發生的,如今夢醒了,也就算了,當下便苦笑一下,道:“師傅,你怎麼會這樣問我的?”東方白麵色一沈,道:“麟兒,你既然還認我為師,我卻不許你這樣子下去!”
呂麟低著頭,半晌不語,他心中雖已作出了決定,但是這究竟是談何容易的事情?好一會,他才突然“哈哈”一笑道:“我根本沒有怎麼樣!”自譚月華再出來之後,他自始至終,躲避著譚月華的目光。
玉面神君東方白道:“那就好,你且先與同門師兄弟去認識一番,不可萎頓不振,武林多事,你們這一輩人,身負重責,你難道不知麼?再說,你父母血仇未報,你自己豈可如此自暴自棄?”東方白所說的話,和韓玉霞對呂麟講的,全是一樣。
呂麟從譚月華的神態上,也已然看出,譚月華的確是恭愛著東方白,他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六指琴魔……”
呂麟才講到此處,東方白便道:“升兄,近年來,你一直在外奔波,可曾得到六指琴魔的什麼訊息不曾?”七煞神君道:“我疑心那六指琴魔在仙人峰上,被你奮力一擊,似已受了傷!”
東方白想起當日在仙人峰上,自己那奮力地一撲,確是使足了十成力道,那輛轎子,事後看時,已然成了粉碎,六指琴魔的厲害,乃是在於他那不可抗拒的八龍天音。他的內功,未必很高,當然也可能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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