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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夜來,悄沒聲地進入自己的睡房,其人輕功之佳,真是不能想象。
這樣的人物,大可以當面對自己言明,不要去鬼宮涉險,俱必如此鬼祟?
若說他有不能暴露身份的苦衷,卻又不像,因為他每次來告誡自己時,皆留下了一枚小箭。那箭的形狀大小,也屬罕見,當然是他表明身份的一種標誌,可知他無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只不過譚月華卻是無法在那三枚小箭上,揣知武林中有什麼能人異士,是以此為標記的人!
譚月華心知此去北邙山,十停的路,還只不過走了一停。
看情形,那人像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在以後的日子裡,只怕還有事情要發生,如果對方不懷好意,自己當真還得多加小心才好。
偏偏她的右臂,又因為和林極翁對掌,而被震斷,沒有半個月的時間,難以痊癒,因此譚月華的心中,不免焦躁。
她知道,仙人峰上,此時定然已經熱鬧無比,她真想就此不去北邙山,而回到仙人峰上去,參與這一場稀世難逢的盛會。
但是她終於沒有那麼做,因為要就當時不笞應,既然答應了人,豈可失信於人?
她將那枚小箭,又揣入了懷中,略為梳洗,又開始向北而去。
在路上一連七八天,倒也毫無意外發生,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武林中人,大都在談論武夷仙人峰盛會的那件事。
但是那些人,卻也不知仙人峰上,如今的情形,究竟如何。
譚月華唯恐多生枝節,也不敢與之攀談,只顧自己趕路。
到了第十天頭上,她右肩傷骨之處,已然不覺疼痛,手臂也已可以略略抬起轉動,但是卻仍然使不出力道來,她算計路程,離北邙山,已只不過七百餘里,再有四天,無論如何,可以到了,想起四天之後,便要在武林公認,難以深入一步的北邙山去救人,她的心情,多少不免緊張。
那一天,天色極陰沉,是大雨頌盆,隨時可下,雷聲隆隆。雷光霍霍。
譚月華一清早便開始趕路,天色卻是趣來越是陰暗,算來應該是正午時分,但是卻黑得如同黃昏一般,跑出了七八十里,一聲霹靂過處,豪雨已然迎頭灑下,雨勢之大,令得譚月華連眼睛都睜不開來,片刻之間,已是全身盡溼。
譚月華心知自已骨傷未愈,若是再給雨淋,大為不利,一面策馬前進,一面留意,可有避雨之處,不一會,只見前面,一列紅瓦,竟然出現了一座極大的大宅!譚月華一見有了避雨之所,心中不禁高興,但是她卻也不免暗暗奇怪。
因為此際,她正在湖北河南全地的交界之處,其地正是大別山,桐柏山、大洪山等,各個山脈的聚集處,沿途上頗是貧瘠,也顯得甚是荒涼。平時,除了成群結隊的獵戶以外,連行人也不多見。
所見的民房,也無不矮小簡陋,可是那一間大宅,卻是氣象巍峨,非同凡響。
譚月華茉馬直來到了門前,雨勢仍然未小,她抬起左臂,擱在額上,向門上看去。
只見朱漆大門,緊緊地閉著,左右,各蹲著兩座漠白玉的大石獅子,雕工之精,實屬罕見。門上的兩個銅環,錚亮照人。
在大門之上,掛著一塊橫匾。本來可以從這塊橫匾上,揣知主人的身份,但是那塊橫匾上,卻只是題著極為普通的“紫氣東來”四字,無從猜起。
譚月華心中暗忖,多半是附近的富戶,或者是武林,或官場中退隱之士,不管他是什麼人,反正自己只求避一避雨,諒也無礙。
因此,便抓起了門環,敲打了幾下。
不一會,便聽得門內,有人高聲喝道:“什麼人?”
譚月華忙道:“過路人適逢豪雨,煩借貴宅,暫時一避,雨停即行!”
只聽得門內,有人低語之聲,不一會,便有人道:“請進!”
大門開啟了一半,譚月華連忙躍下了馬來,走了進去,只見大門之內,乃是老大一個天井,天井中垂手站著,四五個人,全是一身蓑衣,戴著大斗笠,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天井再過去,便是大廳,譚月華一個箭步,便竄進了大廳之中。
此際,她全身已然溼到不能再溼,一進大廳之後,地上便滴溼了一大灘,譚月華心中略有歉意,想向人家講幾句道歉話,可是抬頭一看,剛才在天井中的那四五人,卻已然不知去向!
譚月華心中一怔,暗忖那幾個人,身法好不快疾,可知絕不是等閒人物。
本來,譚月華真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但是轉念一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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