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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而且,還鮮血狂噴。
譚月華心中固是奇怪,但是,她卻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一點。
她一見那人的情形,便掙扎著道:“朋友,你,”她才一開口,真氣略散,而那琴聲卻又正在此際,轉為急驟。
只聽得一陣“大輪指”,琴音“冬!冬!”不絕,緊密之極,傳了過來,譚月華聽了,祗覺得如同被人在自己的要穴之上,一連扣了十七八下,胸口一甜,不由自主,口角也滲出了絲絲鮮血。
譚月華此際,已然可以肯定,那一陣一陣的琴音,實則上乃是一種神秘莫測,厲害之極的玄門功夫!而她更知道,若是再在這兒耽下去,則非為那陣陣琴音所傷害不可。
因此譚月華立即向前踏出了幾步,全身真氣鼓盪,勉力能與那琴聲相抗,一面將右臂一揮,“嗆琅琅”一聲響,已然將纏在右腕上的鐵鏈,揮了出去,在那人的身上,一搭一纏,將那人的身子纏住,緊接著,又是向外一揮,先將那人,隔窗揮了出去。
那時候,她自己本身,已然覺得眼前金星直冒,搖搖欲墜。
而更令人難以剋制的,是她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股極是思睡的感覺。最好不顧一切地就倒在地上,睡它一個痛快。
然而,譚月華究竟是本來武功極有根底的人,而且,她自幼練功,一練便是極為上乘的內功,內功更是精純之極,絕不渾雜。
是以,她一方面,雖然產生了這樣的感覺,可是另一方面,她在心底深處,卻還甚是明白,明白自己心中,會突然產生那種感覺的原因,全是那琴音在作怪!而那琴音,當然是因為宅主人進入大聽,發現三個家人死去,而敵人卻無影無蹤,是以才想以琴音,將敵人置之於死地而發的。
所以,自己如果一睡了下去,便可能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譚月華舉手,狠狠地在自己的“百會穴”上,敲了一下。
那“百會穴”,乃是人身奇經八脈的總會,一經敲擊,譚月華的精神,為之一振,緊跟在那人身後,足尖一點,便從窗中,穿了出去。
那人雖然被她丟擲在先,但是她向外穿出的身法,快到了極點,才一穿出,鐵鏈揮處,重又將那入纏住,譚月華略一轉目,只見外面乃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圍牆只有丈許來高。
譚月華心中一喜,連忙奔到圍牆旁邊。
到了圍牆旁邊,她胸口又是一甜,只角又湧出了一口鮮血來。
譚月華喘了一口氣,一提真氣,向上躍起。平時,丈許高下的圍牆,在她來說,一躍即過,根本毫不費事,可是此際,她已然為琴音所催,連吐了兩口鮮血,所受的內傷,已然頗深!
再加上她肩上所受的硬傷,本來就未曾完全痊癒,硬一提真氣間,肩頭一陣劇痛,只躍高了六尺,便向下跌了下來。
就在此際,譚月華只聽得琴音,漸漸地低了下來,同時,人影連閃,正在長廓之中,穿了過去,想是宅主人以為這段時間,敵人一定已然支援不住,昏了過去,是以派人去搜尋蹤跡!
譚月華心知自己兩人,在圍牆邊上,毫無掩遮,若不逃出,遲早要被他們發現,人急生智,後退半步,一提真氣,又向上拔起了六尺,鐵鏈猛地掙起“叭”地一聲,搭到了牆頭。
譚月華心中一喜,就著那一搭之力,身子猛地一翻,翻出了圍牆,“咕冬”一聲,到了地上,幸而牆外野草甚深,跌了下去,並沒有再受什麼損傷。
在譚月華躍出圍牆的那一段時間內,那被鐵鏈纏住,被她扶在脅下的那人,連一動都未曾動過,像是一直在昏迷不醒。
譚月華在此際,也不及去細察他究竟是何等樣人,一跌倒在地,便拚命向前奔了開去,直奔出了四五里開外,那琴音才越來越低微,終於聽不到了。
譚月華喘了幾口氣,只覺得精疲力盡,眼前金星亂冒,停下了腳步,只覺得天旋地轉,前後左右,踉蹌轉了幾步,終於“叭”地一聲,跌倒在地,人事不醒,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展,她才悠悠地醒了轉來,只覺得像是有人以水在淋自己,睜開眼來一看,只見天色濃黑,天又下起雨來,自己竟是被大雨,淋醒過來的。譚月華只覺得自己全身無力,肩頭傷處又陣陣劇痛,內外傷勢,俱皆不輕。
她定了好一會神,才打量清楚,自己的所在之處,正是日間昏倒的地方。
可知在昏倒之後,並未曾被人發現過。
譚月華想起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總算留住了命,總是不幸中之大幸,便勉力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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