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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寶,雪魂珠贈我,我當真是萬萬意想不到的!”
譚月華和東方白之間,本來,不但輩份上,差著一輩,而且,一個是早已縱橫武林,稱雄一世的一代宗匠,一個卻還是初出茅廬的少女,兩人之間的距離,應該極遠,譚月華和東方白講話的口氣,也不應該如此地接近,可是譚月華在一出口間,卻又覺得東方白和自己之間的距讎極近?
那種只有對同輩人物可以用的口氣,竟然極其自然地衝口而出。
直到講出了之後,才發覺不對,可是想要改口,卻又極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玩弄衣角。
因為,她在講那句話時,更想到了就算玉面神君東方白要感謝自己,也決不能一出手,便將萬古至寶,武林奇珍雪魂珠交到自己手中。
不要說那雪魂珠,乃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物事,不論中什麼奇毒,受什麼內傷,只要尚有一口氣在,便不難復原。而且,那顆雪魂珠,還化了他整整二十年的心血。
二十年的心血,萬古奇珍,武林至寶,他卻輕輕易易地交給了自己。
譚月華一想及此處,更是芳心怦怦亂跳,言不發,她雖然低著頭,可是卻也可以感受到,東方白的限光,正逗留在自己的身上。
譚月華只是憑感覺,彷佛可以覺出,東方白的眼神,絕不威嚴,相反地,卻是那麼地溫柔,多情,令得她芳心為之繚亂。
過了好半響,她才輕啟朱唇,低聲地道:“麟弟的傷好了麼?”
東方白平靜地道:“快好了!”
譚月華這才抬起頭來,眼光卻又和東方白相遇!譚月華心中,“砰”地一跳,連忙偏過頭去,只見呂麟瞑目運功,面色已現紅潤,體態安詳,前後總共才一個時辰工夫,便自判若兩人!
譚月華望著呂麟稚氣尚未全消的臉頰,想起這兩天來,和他出死入生的遭遇,又極其緩慢地偏過頭去,望了望東方白的側面。
一個是入世未深,英俊爽朗的少年,一個卻是武林中人聞名喪膽的高手,但卻偏偏又生得那樣年輕,那樣迷人,無端端地闖進了自己的心靈。
譚月華心中嘆了幾口氣,只是呆呆地站著,又過了不多一會,只見呂麟倏地睜開眼來,道:“師博,我內傷已經痊癒了!”
頓了一頓,立即又問道:“師傅,我殺父仇人,究竟是誰?”
玉面神君東方白,卻不立即回答,一伸手,將那顆雪魂珠遞向譚月華,道:“你先將之收了起來再說?”
譚月華忙道:“這雪魂珠,乃是武林之中,人人覬覦之物,只怕我無福儲存!”
玉面神君東方白一笑,道:“我既然已給了你,有福無福,與我何關?”
譚月華聽得片刻間,他語意冷峻,又具有無上威儀,不由自主,便伸出手去,將那顆雪魂珠,接了過來。就在她接過雪魂珠之際,手和東方白那一雙其白如王的手,碰了一下。
那一碰,譚月華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陣,極其異樣的感覺,甚至突然間,震了一震,那顆雪魂珠,幾乎落到了地上。
那種既震驚,又有一種說不出地,希望再受一次的感覺,譚月華從來也未曾產生過。
當她和呂麟,緊緊地靠在一起的時候,她心中也曾起過類似如此的感覺,但是,卻遠沒有這一次,來得那麼強烈。
她連忙借勢收珠,掩飾了自己的窘態,耳際只聽得東方白道:“你身中鬼宮奇蠱之毒,趁麟兒尚要運氣養神之際,快將雪魂珠在中蠱之處,滾上一百二十轉,蠱毒便會被珠吸出了!”
譚月華芳心繚亂,簡直下敢抬起頭來,強自剋制,不去胡思亂想,才將雪魂珠在中蠱之處,依言滾動了一百二十下,只見那一點異色,已然全到了雪魂珠上,漸漸縮小,不一會,便消失無胼東方白道:“我自得雪魂珠後,還是首次使用,萬年積雪之英而凝的玄陰至寶,當真是非同小可,也不枉了哉二十年心血!”
譚月華忙道:“那你……”
她一面說,一面想要將雪魂珠還給東方白,東方白卻伸手在她手背一推,道:“不必客氣了,你收下吧!”譚月華又猶如被電擊中一般,心頭震了一震,東方白卻已然轉過頭去,和呂麟講起仙人峰上,所發生的一切意想不到的變故來。
譚同華此際的心情,固然亂到了極點,但是東方白所說的,乃是她所極度關心的事,她不得不暫且收起加春水盪漾的心靈,聽東方白細敘根由……
原來,在當日,飛虎呂騰空一接到那以四盤異寶,把也送往姑蘇金鞭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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