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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月華如此想法,實在也不是大意,而是剛才她那一煉,電掣而出,若是有人在她的身後,實是沒有可能躲得過去。
當下,譚月華在黑暗中只停了一停,便又展開輕功,向前馳去。
但是,她只馳出了半里許,卻又感到,背後有人在跟著她。
剛才,她背後實在是一點聲息也沒有,而她之所以感到有人在尾隨她,乃是因為極微妙的一種因素,即使是一個普通人,有時也會發生這樣的感覺的,何況她是一個武功頗有造詣之人。
但是上這一次,她卻聽到了聲音!
在她馳出約小半里之後,剛越過了一塊大石,便忽然聽得“拍”地一聲,像是有人,突然伸指,在石上彈了一下。
譚月華立即轉過頭來,那塊大石附近,闃無人影。
如果大石附近,有大樹生長的話,則還可以說是有什麼種子,從樹上落下,跌在大石之上,所以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但是,大石四周圍,約有丈許方圓,根本沒有樹本生長。
此際,譚月華心中,已然確知有異,冷笑一聲,道:“何方朋友,在身後跟隨不已,何不現身,結個相贊?”
她聲音並不甚高,但是在那麼寂靜的黑夜之中,聽來卻也顯得頗為繚亮。
她連講兩遍,盡皆無人回答。
譚月華此際,幾乎已然可以肯定,若是有人,跟在自己後面的話,那個人,如今一定是躲在那塊大石的後面,因為他身法再快,也不可能突然之間,逸出自己的視線範圍的。
因為其時,烏雲散開,已然可以望到兩三丈以外的物事。
而且,在大樹的附近,艾是空蕩蕩的地方,別無他處,可供藏身。
譚月華哄了幾聲,未見有人答應,便冷笑一聲,道:“閣下既然跟在我後面,自然是有事,如今躲在石後,便以為我不知道了麼?”
一面說,一面早已提足了真氣,一個“了”字才出口,足尖在地下,略略一點,身形已然疾掠而起!她掠起之際,所使的輕功,也是她父親所庸神妙無比,武林中有名的稱之為“飛天拿月”,乃是她父親數大絕技之一,只不過她父親因為別有原因,已然將昔年的名頭,隱起不用,連子女也不告知。
所以,譚月華此際,雖然已經使出了她父親當年在敦煌石窟之中,盡心觀摩揣度,敦煌壁畫中的飛天之形,而創出的那幾式絕頂輕功身法,但是她卻不知是什麼名稱。
當下只見她人一離地而起,並沒有躍得十分高,只是離地丈許。
但是身子卻如臨風而行,箭也似疾,向前面平平射了過去。
一幌眼間,已然射出了兩丈來遠近,身形向下,略略一沉。
而就在一沉之際,足尖在地下,又是一點,一聲清嘯,身子便陡地斜斜拔起兩丈高下,已然落在那塊大石的上面。
從她話講完,到落到了大青石上,其間,當真只是電光石火,一瞬間的事。
而她剛一在大石上站定,便見到一條人影,一縷輕煙也似,向外飄了開去。
那人向外飄動時,身法之怪異,實是難以想象,身形仍然挺直,雙足似沾地似不沾地,就像他整個人是紙頭紮成,而剛好一陣風來,便將他向外吹了開去那個樣子。
譚月華一見了這等情形,心中便自一怔。
她父親本來是武學大家,不但自己所學,廣博深淵,罕有其匹。
而且,對於武林中其它各門各派的武功,也見識得極多。
所以,譚月華兄妹兩人,自幼不僅跟乃父習本門武功,而且,對於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武功,也都詳細聽他們的父規解釋過。
譚月華在武林中的閱歷,雖然絕說不上一個“深”,但是她心中所知,卻是頗多。但饒是如此,此際,見了那人的輕功身法,她卻也是辨不出那是何門何派的功夫來。
看那人如此輕盈,如此了無聲息的行動步法,倒有幾分,像是鬼聖盛靈,獨門所傳的“鬼行空”輕功。但是,鬼聖盛靈的“鬼行空”輕功,因為是邪派之中的絕頂功夫之故人行動之際,不免有些陰風邪氣,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來。
而那人身子,向外飄出去時,�是輕靈飄逸,到了極致,絕無絲毫邪氣。
譚月華在大石之上,怔了一怔之後:心中也不禁為之愕然。
那人幌眼之間,已然飄出七八文,眼看要隱沒在黑暗之中,忙急急地說道:“朋友已然被我發現,如何還不現身?以朋友輕功之高,定是非常人物,何以行動如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