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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天已經亮了,路上會遇到早起的人,馬力問我艾米利先生去了哪裡,我說他回家去了,我重複了一遍,我說回斯里蘭卡去了。
路上我們只說了幾句簡單的對白,我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就好象我自己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在莊園的門口我們停下了車,樓上的燈依舊還亮著。
本身我們跑上去應該可以看見艾米利先生的,你想想我跑到馬力家,然後我們再騎著摩托車回來,其間最多花費了一小時。可是當我們上到二樓的時候,眼前卻是一片空洞。
我們找遍了所有的臥室,隨後我們又下到一樓,後園、樓頂我們都找過,但是依舊沒有發現。
“他剛才真的回來了。”我說。
“也許他又出去了。”
“他還與我對話了。”
“算了,也許他不想見人。”
“我們出去找找,他真的回來過了。”
“不用了,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嗎?”馬力拍著我的肩膀。
“真是奇怪,他說過他做時光末班車回來的,但是我沒有太在意,我以為他開玩笑的。”我說。
“他是這樣說的嗎?”
“是的。”
“有點不可思議。”
“也許他會再回來的。”我說。
“也許他犯了老年痴呆了,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我待會還要去集市,我要回去了。”
“不睡了。”
“不要有什麼顧慮,這大概只是一種老年病。”
“你有事,你先回去,要是有什麼我會通知你的。”
“好的。”
馬力以老年痴呆來定位了艾米利先生的失蹤,之後他又走了,我把莊園的大門緊緊關上,園子裡那座孤單的墳墓大概也見識到艾米利先生回來了,但是它同樣又看著他走了。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我暫時不想看什麼電視,我的瞌睡還在欠缺,所以我又躺到了沙發上,正當我打算睡一會的時候,一系列的疑問開始爬進我的腦海,我在想艾米利先生是如何進來的呢?為什麼他在用鑰匙開大門的時候樓下的牧羊犬不叫喚呢?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到了能辨氣味和腳步聲的地步了。另外一個想法就是由於我酒精過度,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而是一個夢令我神魂顛倒,然後穿上鞋子就奔向馬力家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這只是自我想象的消遣罷了,我的大腦還沒有愚鈍到這樣的地步,總之不管什麼都好,這些事情似乎與我並沒有多大關係。我只想盡快學會希伯來語,然後去找到我的弟弟。
這天晚些時候下雨了,下的不大,只能夠算一場小雨而已,有那麼一會我聽著是停了,但是當我站起身走到視窗的時候它又下了,氣溫並沒有因此而低下來,我本身打算去找西尼聊點什麼,但是我又打消了這樣的念頭,我擔心馬焉來了我不在,那樣會很對不起她,因為她每次過來都是步行。
時間接近傍晚的時候馬焉一直沒有來,我想她有事情做不會來了,於是我開始到廚房裡做飯,這時候我發現廚房裡多了一些新鮮的牛肉,我下意識地回頭左右看了看,難道有誰進來過嗎?大概是我睡著的時候馬焉來了,並且在馬力的吩咐下她給我帶來了一些新鮮菜,但是她見到我睡著了,所以她沒有叫醒我。這樣的念頭瞬間解除了我的困惑,於是我做了一個紅燒牛肉,這是在家的時候我的嫂子傳授給我的。我在艾米利先生的廚房裡以一個大廚師的姿態開始為自己製作一份豐富的晚餐。大多的時候我都是不在乎這些的,通常我只要能夠弄飽肚子就行了,但是今天我突然想要賦予自己一個廚師的身份。
時間因為這樣而過得快一些,當我的飯菜做好的時候太陽只留一點點餘光了。
也許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我相信不會有什麼來打攪我,廚房裡的燈不算太暗,這時我有一個念頭想起了家,當然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被我驅趕走了,我知道要是我沉迷於其中的話,那麼整個時段的空氣都會染上悲傷。
在我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但是,當我側著耳朵去聽的時候卻又沒有聲音了,我以為是起風了,又過了大概半分鐘,門再一次被人敲響,此時我清楚地聽到了有人在敲門,於是在站起身去把門開啟,一個年僅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站在我的面前,頭髮看上去有點長,是卷的,眼睛發腫卻很有神,衣著看上去像似剛剛經歷了長途跋涉,鞋子破了幾乎不能夠穿了,我以親和的希伯來語問他找睡找誰,但是他沒有急於回答我,而是抬著頭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