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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醫生總是喜歡說一些恐嚇病人的話。”聽得出來他有一點樂觀。
“可是你確實暈倒了,我想這是值得考慮的。”
“還考慮什麼呢?難道我還指望著恢復記憶嗎?不可能了,我自己知道這不可能了,都那麼多年了,要想起的話早就想起了,現在身體又變成這樣,我沒有指望了。”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暈倒之前你並不是這麼悲觀。”
“都幾十年了,回家的念頭每一刻都在壓迫著自己,鋼鐵也會被壓彎的。”
“把酒戒掉吧,你還有時間的,也許你有一個兒子,他正等待著你有一天回去。”
“這有可能嗎?”他翻了翻眼睛看著我。
“當然了,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美妙的,就像我哥哥一樣,我以為他會在戰場上犧牲,可是事實上他卻活了下來,並且現在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庭。”我說,
“也許你說得有道理。”
“那麼答應我把酒戒掉吧。”
“慢慢來,這也許需要一段時間。”
“當然,我相信你能的,至於你心裡的壓力你要想辦法去緩解,以後我會幫你的,等我找到我弟弟,我就隨你去歐洲,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去查。”
他笑了起來,“你真有意思這些都被你想到了。”
“總會有辦法的。”
“這似乎有點不可能。”
“那就隨我到中國去,我們組建一個家庭,我會帶給你快樂的。”
“這也許是個好辦法。”
在回鎮上的車上我們一直談著這些話題,我們的心情因此輕鬆了許多。
這天晚上我們又去了欣嫩子谷一趟,我再一次進到了蝴蝶園,主要原因是因為特曼牧師知道了老西尼暈倒的事情,所以帶西尼去找他的私交,也是一個有名的醫生,本來我也打算去的,但是安妮婭說要是剩下她一個人的話會很無聊的,所以在老西尼的建議下留下我來陪安妮婭,我知道他的用意,從他介紹我認識安妮婭那一刻起,他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我和安妮婭坐在屋裡看了幾分鐘的電視,過後她提議我們到蝴蝶園去逛逛,因為先前我看到一些怪異的景象,也許你還記得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她向我狂奔而來,並且我看不見她的腿。因為這樣我本來打算拒絕的,但是安妮婭在說話的同時已經把門開啟了,所以我以一個男子漢的身份命令我不必膽怯,因此我還是跟在她身後進到了蝴蝶園,當然剛進來的時候總是這麼美幻,強烈的燈光下那些美妙的蝴蝶在飛舞,地上被隔開的花坪仍舊開著不同色彩鮮豔的花……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偶爾裸露在縫隙裡的白骨。
“我覺得我父親這輩子最成功的就是設計了這麼一個地方。”安妮婭似乎有點自豪。
“是的,確實是這樣,這裡很美妙。”我們橫站在路基上,數千只蝴蝶在飛舞。
“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選對地點。”我知道她指的是那些白骨。
“這些總是無法避免的,要是換了別的地方,可能這些蝴蝶又會不習慣環境,我看到整個欣嫩子谷蝴蝶都比較多。”
“可能是地域的原因。”她說。
“美景總是容易蓋過它的不足。”
“這是個好地方,我爸爸有個朋友是埃及人,他來過這裡一次,他說這裡位於某個磁場的正中央,所以這些鮮花開得很豔,適合蝴蝶棲息。”
“磁場嗎?”我問。
“是的,他是這樣說的。”她轉頭看了看四周。
“也許磁場總是會帶來一些不好的情景出現。”
“你指的是哪方面?”她問。
“比如說人影……上次我隨你父親進來過這裡,但是當他和西尼到小屋裡去之後,我在這裡見到了一幕比較恐怖的景象。”
“這就是磁場效應,你說的我想我也見到過。”
“但是……”
“我們做個試驗吧。”
“什麼試驗?”
“你把眼睛閉上……想一些你經歷過的畫面,或者你夢裡出現過的。”我聽著安妮婭的話開始想到一切我在印度時候的經歷,我想起了那些在夜裡出現的戴白帽子的人,過了一會,安妮婭說,“你睜開眼睛。”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間發現兩個戴白帽子的人正朝我跑來,腳依舊不見了,我整個人開始有一點點暈眩,頓時我閉上了眼睛,但是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又消失了,瞬間我笑了起來,事情盡是這樣的奇妙,原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