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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遲到了嗎?”我問道。
“也許吧,不過還可以爭取。”安妮婭說。
“還有時間的。”西尼夜補充了一句。
“這車還真快。”我小聲地說。
“這是1967年的法國貨。”西尼回了我一句。
“特曼還真有錢。”
“錯。”西尼搖搖頭,“她從不花他爸的錢。”他悄悄湊著我的耳朵說。
“你認識特曼多久了?”
“好多年了。”
路上安妮婭開車很快,但是他的技術確實很棒,有一會她一邊開車一邊跟我和西尼開玩笑,西尼不時地看手錶,我靜靜坐在位置上,看著安妮婭的頭髮我想起了一些人,那些曾在我生命裡出現過的人,這些畫面是如此的溫馨,這個清晨生命似乎轉變了方向在活著。
我聽見一些熟悉的聲音,從印度一些寺廟裡傳出來,另外出現了一些畫面,一些仙人的住所,鹿野苑。
也許這個時候我不該想起這些,但事實上我們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時間在這個早上,顯得有些寬宏大量,我們的車子停在白蟻教堂的時候,禮拜還沒開始,接著我們開始佈置,安妮婭從車裡拿出一些淡蘭色的布來,特別考慮到安全的因素我把所有的通道都檢查了一遍,因為人要是太多的話,常常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替他們考慮了一些安全方面的因素,這只是其一,另外西尼悄悄對這我的耳朵說要是碰到麻煩就得放棄一切自顧逃命,我不懂得他的意思,我說有那麼嚴重嗎?之後他又笑笑說這只是打比方,隨後他又說:“要是真有麻煩我會救你的,我覺得你像個好人。”
“你是說我的長相嗎?”這時候我們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我是說你的內心。”
“這你怎麼能夠知道呢?”
“猜的。”
“喔。”我點點頭。
“特曼傳道可是有一手的,他有許多的追隨者。”
“應該算是一個大人物吧。”我笑笑。
“當然了,不過也有反對者。”
“怎麼會呢?”
“世界上思想對立的例子很多。”
“看來我得仔細去聽聽了。”
“你要是沒有接觸過的話,我想你會聽不懂。”
“我以前有許多牧師朋友。”
“真的嗎?”
“難道我還騙你。”
“很難說。”
我們笑了起來,接著安妮婭走過來與我們搭話,她問我們對於教派有何瞭解,我和西尼都分別搖了搖頭,她說她從小就受她父親的影響,結果思想漸漸地就轉變了。也許她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後來她有事走開了,西尼指了指教堂對面的一條狹窄通道,他仍然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要是待會有事就朝那邊逃命。”
我以為他只是開玩笑而已。
第十九章 白蟻教堂
第十九章 白蟻教堂
這個早晨,白蟻大教堂人滿為患,其中也不乏一些半大的男孩子,教徒們把這種事情看得很神聖,我和西尼站在門口,安妮婭在與她的朋友聊天,她有時候露出微笑,她讓人看上去總是很得體,也許大家正在期待佈會的開始,我和西尼在門口鐵欄處的花壇旁站著,西尼說他最近正在恢復記憶,我看著他,也許對此他感覺到幸福,只要他能夠恢復記憶,那麼他就能夠回家去。
對於離家的人來說回家是一種夢想,不過此刻似乎與回家並沒有什麼聯絡,這時候還是早上,不過人要是突然對於哪方面敏感的話,那麼突然想起什麼也不奇怪,我本來打算跟他討論一下待會散場的事情,但是好像他並不想談這些,他只想談談他心裡的事情,他說:“我漸漸地能夠想到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有時是小時候,有時是年輕的樣子。”
“大概你正在恢復你的記憶。”我說。
“我想也是這樣,最近我總是會產生一些從未有過的感應,有些是事發之前的,有些則是即將發生的。”
“這怎麼理解。”
“我覺得自己有預知能力,但不是我刻意的,是憑空產生的。”
“是嗎?這樣真好。”
我們說話的時候特曼已經登上講臺去了,安妮婭就站在他右側邊,貼著窗戶站著,她偶爾朝我們看看,也許她在猜測我們為什麼不進去。
“這樣會使得我的腦子有些亂。”
“可是這樣往往又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