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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見了一聲震天的哀嚎,隨即就瞧見方才還一味叫囂的李霖抱著手掌滿地亂竄著呼痛。
“哐啷啷”,一聲金屬落地的脆響。金熙乍一聽見這響動,還以為是李霖懷裡還揣著刀子一類的東西,如今被他蹦掉了地上。定睛一瞧卻是個金殼懷錶,殼子被甩開了、兀自顫巍巍的抖動著,一張鑲嵌在殼裡的小像隨即飄落在一旁。
她快步上前拾起了那張小像,看了幾眼便笑吟吟的問李霖:“這是你的那位珍妮?沒看出來你倒很長情的麼,那珍妮這般耍弄你,你還留著她的小像。”
“要不就不是珍妮,而是另外哪位也很擅長給你戴綠帽子的假良家婦女? ”
李霖被她羞辱的不停變著臉色,終於還是忍著手疼胳膊疼撲上來,一把搶走她手裡的小像,惡狠狠的撕了個粉碎,隨即又揚得滿地。若不是如今白天天長了,金熙還無法藉著夕陽僅剩的一點光亮,把他滿眼的瘋狂和憤恨瞧得一清二楚。
“把那些碎屑收起來一把火燒了,別叫它髒了金家的地界兒。”金熙高聲喚門口的粗使老媽子。
“你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個小姑娘家的便這麼刻薄,當心遭報應”李霖顫抖著手指指向金熙。
金熙冷哼一聲:“你這個已經遭了報應的都不怕,我怕什麼?難不成你們缺德的李家還從小教過你因果報應迴圈不爽?就算懂些,也是拿來嚇唬別人的吧,你們自己可不在乎。若是真懂了,你就不該到金家來。”
李霖這叫一個氣啊,心肺都快被金熙氣炸了。早知如此,他來做什麼?本以為子音心軟得像個菩薩,只要他流淚懇求,一定會乖乖跟他回去的。誰知這可惡的金家人不但不叫他見子音半面,還叫這麼個刁蠻的丫頭來羞辱他
這死丫頭分明是每一句話都好似拿著刀子往人心窩上捅,令人又恨又怒。他也想還嘴,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火石電光間,他猛然想起子音曾經跟他念叨過一嘴,說這丫頭是她二叔父從東北的土匪窩子裡接出來的?他當時倒沒往心裡去,如今再想起來,不禁暗暗怪自己那會兒輕敵了。這丫頭就是個活土匪啊,跟她動手兒不是找病麼。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小土匪婆子吧?”李霖哈哈大笑起來,“哪個當土匪的手上沒染過血,你竟然還堂而皇之在這裡跟我談因果?”
“我李霖有什麼錯兒?哪個男人不想有自己的子嗣,難道非得斷子絕孫才好?我不過是運氣不好而已,沒看住有土性兒的泥人老婆不說,選姨太太時又沒睜開眼睛”
若叫他重新來一回,金子音她敢回孃家?綁也要給她綁在李家,實在不行打斷了腿兒也在所不惜
金熙大怒:“小匪婆子也是你能叫的?我看你是找死你真當我們金家都是泥兒捏的不成?”
李霖慌忙擺手:“這可不是我先叫起來的,我以前可不認識你……還不是你大姐先提起來的,否則我怎麼知道?”
“想挑撥離間是吧?你念過書嗎?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懂得是什麼意思不?” 金熙才不管他這套。若是金子音教他的也就罷了,自家人隨便說一句半句,只要她高興,無所謂
偏偏輪不到這個混蛋男人說。他說是誰先說的她也不信,只與他算賬
李霖被金熙說得啞了火兒。本以為這丫頭不過是個魯莽的小匪婆,嘴皮子再利,也禁不住一激。不想卻是個懂得老理的,這可如何是好?
一味的罵她吧,不單罵不過,激怒了她他還打不過;不罵不還嘴吧,這心裡又實在太憋屈,金家竟然把他軟禁了
正猶疑著到底該怎麼辦,李霖突然聽到門邊隱隱傳來哭聲。金熙也聽見了,不等回頭去瞧是哪個便皺了眉頭。能有誰啊,還不就是金子音不定從哪裡得知了訊息,屁顛屁顛就跑了來
這是何苦來的,金熙無奈的往門邊走去。卻見金子音對她擺了擺手,扭頭便跑。金子音身邊跟著的丫頭倒是個伶俐的,低聲說了句大姑娘方才去了老太太那兒、什麼都知道了,六姑娘不用擔心,旋即便追著金子音跑了。
金子音一邊跑一邊哭,也不管身後的丫頭叫她慢些以免摔跤。剛才聽了老太太和母親的話,她還多少有些僥倖,總覺得既然李霖大老遠跑來了又祈求金家原諒,沒準兒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若真是這樣,就算不能生的毛病不在她,她也不在乎。小兩口恩愛些,沒有親生的孩子又如何?可李霖剛才那挑撥離間、強詞奪理的幾句話到底打破了她最後的一點希冀。
先不論她跟李霖閒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