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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那老太太還是喊住覃慕盈,又問了一通今兒都有誰來了,說若是人多的話,可別忘了叫你二嫂下午來給我們湊牌搭子,反正你們足夠熱鬧了,也不缺你二嫂一個兒。
等覃慕盈一手拉著一個離開了,覃大太太不由鬆了口氣。她們老太太這是天氣一冷出不了屋,就四處找人說話呢。
每每家裡來了人,也不管是找誰的,只要來這老太太跟前兒,必得被她拉著說上一籮筐兩籮筐,就連白松濤來了也不例外,氣得老太爺直瞪眼——那也是個老小孩兒,等著白松濤陪著他下棋、等得鬍子直翹翹,老太太也不放人。
到了覃慕盈院子裡,郭姝玉和佟雅寧、覃慕妍早都坐在客廳裡了,說是覃慕婉一會兒也回來。金熙心底暗笑,這一家子的妯娌姐妹,偏偏孤立了覃慕雲的媳婦段蘇眉,也不知若被段蘇眉知道了,心裡會如何作想。
正這麼琢磨,跟金熙和韓素芬打了招呼的郭姝玉便提起來:“你們說,咱們要不要把蘇眉叫來一起?這都在一個後院兒裡,咱們熱熱鬧鬧又說又笑的,叫她知道了,會不會埋怨咱們把她當外人兒?”
覃慕妍嗤的一聲笑:“咱們本來是不拿她外人兒的,還不是她自己覺得她高人一等,不愛往咱們跟前兒湊合?大嫂若不信,你就只管叫個丫頭請她去,她一準兒不愛來,不是說她還有事兒,就是說身子不爽利呢。”
“慕妍這話說得不對啊,”佟雅寧笑吟吟接了話兒:“蘇眉不過是在家就是獨生女,見不得咱們一幫吱吱喳喳的。人家那叫文氣,願意圖個清淨,你懂不懂?”
“切,獨生女了不起啊,獨生女就該嫁了人就張羅著分家出去單過啊?”覃慕妍不忿的嘀咕著,“才進門兒沒倆月就張羅著鬧分家,先不說把老太太氣了個夠嗆,單說她怎麼就不想想,咱們家屬我三哥不夠能幹,分了家有好兒麼?”
佟雅寧接著笑:“這個理兒倒是正理兒,老太太是最厭惡提分家分業的。可哪有你個出嫁了的姑娘這麼嘀咕孃家哥哥嫂嫂的?何況你表姐和金熙好不易來了一趟,咱們還是莫提這些別人的事兒來添亂了。”
郭姝玉便接了話茬兒:“可不是,今兒叫小熙來可是來聊正事兒的,別聊歪了倒把正事兒耽擱了。小熙啊,你不是正在找鋪面呢嗎,我和你雅寧姐姐也說了這事兒,這些天一直就幫你留意著。”
“趕巧你雅寧姐姐有個陪嫁鋪子,之前一直租出去收租金來著,是個賣胭脂水粉的,在那個地界兒已經賣了小二十年了,當年就小有名聲。”
“無奈如今到處都是日化廠,那裡的生意便一天比一天不好做了,那家兒就想要停了買賣回老家養老去,前兒才打發人來說了,你雅寧姐姐便說把你喊來,仔細說說這事兒。”
“叫你雅寧姐姐給你說說那鋪子的情況吧,這事兒還是正主兒說得清楚。”
金熙忙站起來鞠了個羅圈兒躬,說為我這事兒勞得大夥兒都跟著受累,我真是過意不去,倒把所有人都逗笑了。覃慕妍更是指著她道:“瞧見沒,我還說段蘇眉見外。眼前這個也一樣呢,到底是個姓金的,更是把咱們都當外人兒了呢。”
金熙一開始並沒覺得親慕妍這話有什麼不對勁,只當覃慕妍是笑她白跟這些姐妹們好了一場,一點小事兒還謝來謝去的太過外道。再一瞧除了二嫂韓素芬,個個臉上的笑容都那般促狹,立刻便紅了臉。
佟雅寧見她臉上的神情著實是羞澀難當,連忙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調笑歸調笑,那個一會兒再說,我先給你說說鋪子的情況,你聽聽合用不合用。
若是合用呢,咱們就還照著以往的租金籤個合約,肯定比你去找不認不識的合適,我也圖個省心,咱們就兩好合一好了。”
金熙心頭這叫一個感動。先不論鋪子到底合適不合適她開個芳療館,只說佟雅寧這所謂的租金說法兒。
郭姝玉方才也說了,原來那家胭脂水粉鋪子,可是開了小二十年了,這些年,京城的鋪子租金漲得多厲害啊。按說老的那家不幹了,再重新租出去就該漲錢了,佟雅寧卻說還按以前的來……
可她剛提了個頭兒,說雅寧姐姐你可別虧了,咱們還是按市價的好,佟雅寧就佯裝板了臉:“先不說我還沒跟你說位置呢,還有那鋪子到底夠大不夠大。只說我不過是圖稀租給你省心,你也不叫我如了意麼?”
“原來那家,當年也是家父尋的、知根知底的買賣人,圖的就是個穩妥。若換了別人,買賣沒做三兩年就黃了鋪兒,租金多拿些還不夠再轉租再裹亂的操心錢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