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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的架勢變成垂頭喪氣鬥敗了的模樣,一共也沒用了半分鐘,大太太佝僂著身子緩緩回了酒席上。金熙明白這位伯母也不容易,先有金子音後有金予豪這麼捶打著她,沒瘋了就已經算是很堅強了——眼下這種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離婚這種事兒又不像吹破一隻氣球,除了嚇一跳之外沒啥大損失。
大太太的背影在迴廊門裡消失不見好久,方重天的尷尬才完全消散乾淨。再把目光轉向金熙,示意她說話,金熙卻冷了場……
“罷了罷了,大太太說得也對,咱們還是先各回各桌吧,等找個合適的時機,我再跟你說說我想說的事兒。” 金熙沉默了一下,也沒了心情,“我所謂的要緊事兒,其實沒什麼要緊,改天再說也來得及。”
方重天微微一琢磨,又回憶了一下他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黑黑的臉膛不禁染上了紫紅色。金熙的眼睛賊著呢,也許叫他出來就是要提醒他吧,一味的盯著金家大姑娘看個沒完,確實是太失禮了。
各揣著心思回到酒席上,方重天重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金熙便去了偏廳裡。偏廳裡都是年輕女眷,她本就該在這邊作陪的。不想還沒等在覃慕盈和佟雅寧這一桌落座,便聽到相隔一桌上有人低聲喚她。
是洪靜婷?自打女中畢了業,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尤其是畢業前,洪靜婷又刻意遠離她和覃慕盈那佳期這一撥兒,就好像從來沒和她們好過一般,如今這人怎麼不但來參加金子琳的訂婚宴,還上趕的和她打上了招呼?
金熙低聲和覃慕盈說了句我去去就來,便笑吟吟來到洪靜婷身邊打招呼,“我都沒認出你來 怪不得都說女大十八變,你如今這麼淑女,我都不敢認了。”
洪靜婷也彷彿從來不曾與她起過間隙一般,親熱的拉她就坐,“你也變了,變成大姑娘了。說真的,我都想你了,因此收到方家的請柬把我高興壞了,我就想著今兒一定能見到你。”
方家送去的請柬,怪不得。金熙極其自然的坐在洪靜婷身邊,又微笑著對這張桌子周圍的女子們點頭打招呼——除了洪靜婷外,她一個也不認得,想必都是方家請來的客人。
低聲跟洪靜婷你來我往說了幾句寒暄般的閒話,金熙就想起身回覃慕盈那一桌去,卻被洪靜婷拉住了手,極低的問了起來:“慕盈她……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呢?”
“生你的氣,為什麼啊?我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金熙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其實覃慕盈本來也沒生過洪靜婷的氣,是洪靜婷自己把覃慕盈當成了敵人。
洪靜婷心頭一鬆,臉上的笑意也真切了許多:“沒生我的氣就好。她方才遠遠地看了我幾眼,卻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我只當她心裡還記著我的不是呢。她是不是春天裡也該訂婚了?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我出席呢……”
金熙不免腹誹道,她若願意你出席,自然會遣人給你送請柬,若是不願,我總不能替她寫一張送給你吧,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可春天訂婚這事兒,覃慕盈可是沒透過一絲口風,就連她也不知道呢,洪靜婷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問了這些話,打得又是什麼主意?
洪靜婷見金熙半晌不說話,抿嘴笑起來:“你瞧瞧,我一說到她的婚事,你就避著不吭聲,怪不得誰都說你們倆雖然不是一家人,卻比親生姊妹還要親。”
“你放心啦,她都要定親了,我還能如何?何況當初想跟白警長提親……那也是我爹**意思,跟我全無干系。”
金熙暗暗搖頭,想跟白松濤結親若真僅僅是你爹**意思,你當初為何把覃慕盈當成了洪水猛獸遠遠躲著?還不是滿心的羨慕嫉妒恨在作怪?
“瞧你說的,都跟你無關了,不是跟我更無關,我有什麼不放心?”金熙不由有些嗔怪道。腦袋裡也急速轉著彎兒,想找個藉口趕緊離開。
卻見洪靜婷神秘兮兮的探了頭左瞧瞧右看看,一把握住了金熙的胳膊:“噯,我問你,那佳期的爹孃是不是在給她說親事,說的就是覃家少爺?說的是覃家四少還是五少?你總去覃家做客,慕盈這兩個哥哥你都認識吧?他們兩人兒哪一個更好些?”
金熙被她這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問題轟炸得腦袋生疼,微微用了些力氣才想明白,原來洪靜婷是要打聽覃家幾位少爺的事兒?她緊著搖頭:“你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呀。”
“別逗我了,誰不知道正月十五那天、那佳期跟著覃家少爺看燈去了?你可別瞞我了。”洪靜婷先是撇嘴兒,轉瞬便想起來金熙和那佳期關係也挺好,連忙又換上笑臉,剩下兩句不好聽的也沒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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