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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嘆氣搖頭,人生就是如此糾結,還是趕緊洗漱完畢,去跟老太太聊聊才是正經。找還是不找男人雖然是個問題,也得是她情願的前提下不是?若整天被人逼迫著,真是生不如死啊……
到了老太太那裡,金熙更是被憋了個內傷。這老太太倒是滿面紅光一臉快活了,這麼多的喜事一下湧進金家大宅裡、倒是難免令人興奮,可是能不能先饒她一饒,別硬生生趕著她一同湊這個熱鬧?
老太太當然瞧出了這六丫頭一臉的官司,因此半調笑問道:“怎麼著,昨晚出去觀燈,丟了二百塊?”
“您還好意思說”金熙佯嗔道:“我這回是叫覃家算計了個底兒掉,還不如丟二百塊破財免災呢。”
不敢明目張膽數叨老太太,難道還不敢數叨覃家麼。金熙氣鼓鼓坐下,把覃家那一行人都有哪個、挨個唸叨了一遍給老太太聽,又說了說覃老五的婚事上、覃家的打算:“……您說說,覃家這麼做厚道麼?”
“那覃老五在外頭本就有個自由戀愛的女朋友,如今還沒了斷,他們家就緊著給覃老五說親,還拉著那家姑娘一同去看燈,這是想叫外人瞧見後心頭有數兒,那佳期不得不嫁啊可是這種男人值得嫁麼?身後一堆爛糟事兒還沒打理乾淨,誰嫁他誰倒黴”
老太太微笑著聽著她的牢騷,等她一口氣說完,端起茶來解渴,老太太笑吟吟道:“這跟算計你有啥干係呢?說來說去不都是覃家老五和那小姐的事兒麼?”
“哎呀祖母,您是非得叫我說出來是不是?其實甭管覃老五還是覃老四,都差不多啊那覃老四不是老早前也有個女朋友,到現在還沒掰扯明白的?”
“兩個全是這種人,還好意思拉著我和那佳期兩個姑娘家和他們一起看燈去,不是算計又是什麼何況覃老四那事兒據說當時鬧得轟動京城了都,我就不信您沒聽說過”
金熙也豁出去了,眼下立刻跟老太太說她不想嫁人,並沒什麼好藉口,可不想跟覃慕楓交往,把萬美琪搬出來總該一門兒靈吧。
若是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的模樣,她早就該說的誰叫她之前想崴泥了,總以為拒絕便是自作多情?
老太太皺著眉想了片刻,倒還真想起來七八年前那樁事兒,不由笑嘆道:“你這是把人家的老底兒都打聽出來了?可這事兒不是早都過去了,那萬家丫頭也早被她爹孃送走了麼?”
金熙擺手:“不是您想得那麼簡單。先不說萬家姑娘出國留學去總有回來那天,我可不想到那時跟她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就算她已經死了,覃家大太太一給覃老四說親事,他就拿著萬姑娘當藉口,這樣的男人您說能不能交往?您若還那麼想,不如打死我算了”
老太太嘆了兩聲沒出息的丫頭,又說了幾句既是生為女人、就得有把男人拿捏住的手腕之類的話,也就打住了。
只因這拿捏男人的話雖是那麼說,到底都是婚後的事兒,若還沒正式開始交往前、就聽說了男方這種老底兒,別說六丫頭了,就算她的心底也暢快不起來。之前是她糊塗了,把覃老四曾經惹過的禍忘乾淨了啊。
雖說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自家這六丫頭這麼能幹又爽利,不一定比留洋回來的萬家丫頭差,可在那覃家老四心頭,就真能比得過從小就青梅竹馬的萬美琪?
金熙一瞧老太太的臉色,當然知道方才的口舌沒白費,老太太這是真心往心裡去了,也就鬆了口氣——就算老太太哪天又有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兒,至少眼前能拖一陣算一陣吧。
她自然不知道,老太太其實是被金子音與金予豪的失敗婚姻嚇怕了。外加人越老心越軟,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啊,她著實的下不了這個狠心,叫這些孫輩一個過得比一個不幸——如今已經不是前朝要拿兒女結門好親事、換取榮華富貴的時候兒了。
被世人奉行了幾百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有那麼好麼?老太太在人近古稀之年,經過金熙的一番敲打,再回憶著自家孩子那些失敗的婚姻,終於對這話兒有了懷疑。
兩天後,金子琳的訂婚宴上,老太太驀然就想通了。自家這三丫頭和方家老三,不就是自己慢慢處出來的?只要孩子自己個兒高興,大路數又不跑偏,叫她們自己處去好了,幹嗎還還非得死不放手?
至於覃家老四到底合適不合適,叫六丫頭自己慢慢體會去不就成了,她個老婆子往裡頭瞎摻合個什麼勁兒,反倒叫那丫頭整天彆扭著,連個好臉兒也沒了……
於是趁著酒宴中間去洗手的空當,老太太把金熙叫到身邊:“你放心吧,往後祖母再不逼迫你